层木板,能拦得住我吗?”
她顺着星重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微笑道:“等你身体好了,从车门走出去就是,钻木板做什么?”
“你会放了我?”她转头看向天命,冷笑道。
“等咱们倒了冰原,南亭松也在那里,我不放你,他也会救你。”她这话说的像是逢年过年走街串巷一样平常,好像南亭松去了就能轻易把星重带走似的。
星重心中却是一沉,他们将她掳来果然还是为了威胁南家:“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总是用我做诱饵有意思吗?”他们玩不腻,星重都要腻了。
天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谁让太子殿下念着南家呢。”
星重一愣,反应过来她的话之后,才是一阵吃惊:“你的主子不是祁王吗?”
天命先是点头,顿了一会儿,又摇摇头。然后试了试星重的脑袋,星重的脸上很烫,她冰凉的手掌附上去,倒让她舒服不少。
可是星重现在并没有心思管这个,她晃着脑袋,甩开她的手。
天命按下她乱动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缓缓说道:“我师父让我帮着祁王,但我并不是祁王的人。武不疑奉了太子的命,要挟南亭松来冰原,寻找可以扳倒祁王的证据,所以祁王只好将你请来,让南亭松罢手。”
星重睁大了眼睛瞧着她,虽然听懂了她这话,但其中缘由却还是不懂。太子为什么非要南亭松来冰原?还是威胁他来?太子与南家的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吗?
“只因太子既不想南家做大,又不想伤了南家的人。你若是死在冰原上,便算是南家间接害死了你,纵使盛司为了兄弟不计较,南盛两家也绝不会再有来往了。没有盛家的帮忙,南家绝不是如今的南家,这就是太子的主意。”
她叹了口气,用冰凉的手掌敷在星重的额头上,让她能舒服些:“太子希望你死,可是对于祁王来说,他又不能让你死。”说着,她忽然轻笑出声,“他不仅不能让你死,还不能让南亭松死,更不能让南亭松从冰原上带走他要谋反的证据。呵呵,真是太好笑了。”
星重张着嘴巴,任天命肆意的笑。现在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不过她总算听懂了一句,所有人都不想让南亭松死,那就够了。
天命替她掖紧了棉被:“你现在染了风寒,还是先养好身体最重要,冰原上极冷,你若拖着病身子去,我可不能保证,你见得着他。”
☆、借宿冰原
又是一连几天的沉睡,星重觉得天气越来越冷,但身上的力气渐渐回来了。天命早已将马车换成了骆驼车,最近两天就连骆驼也走不动了。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呼出的哈气都能变成冰碴子。星重从没想到这世上会有这么冷的地方。
她披着狐皮大衣,又裹了一层棉被,慢慢走下了车。天命坐在路边,只披了件单薄的狐皮大衣。脖子还有双手都露在外面。
马车外点燃了火堆,但她坐的很远。
“你不冷吗?”星重拿了点干粮给她。
她接过干粮,笑了笑:“你若在这里呆上个二十年,光着膀子也不会冷的。”她抬头看了看这茫茫雪原,心中掠过一丝悲凉,只是在中原呆了一段时间,竟然也会觉得冷了。
“你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吗?”星重围着火堆坐下,拼命搓着手。她可不像天命,那么不怕冻。
天命咬了口馍馍,嘴边粘着残渣,星重忍不住笑了:“第一次见你有点人气。”她苍白透明的脸色如同这纯白冰原一样,星重总担心她会随时羽化成仙。
“你现在能走吗?”天命吃完,喝了口水。
星重十分配合地动动手脚,抬头,看了看远方,遥远的天边隐约有一座冰峰。她抬手指向那里:“那里就是你们的家乡?南亭松和武不疑已经到那里了是吗?”
天命摇摇头:“那是圣域,山脚下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前面越来越冷,骆驼也走不了了,咱们需要亲自走过去。”
星重一脸了然:“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让我可以动弹了呢。”她一口吞下手中还剩的干粮,“我们走吧,别磨叽了,是生是死都利索点。”
她从车厢里拿出还剩下的干粮和水,天命笑了笑,不在耽搁,收拾了行李。
天楚已是深秋,冰原也快入冬了。风雪越来越大,她风寒未愈,身子还虚,身上的棉被浸了雪水,越来越重,她索性丢了棉被,和天命一样只披了件狐皮。
一直走到夜间,她终于看见了人影。几间冰窟内有隐隐的光亮。天命走上前去,敲了一家门。
一个长相普通的胖胖中年妇女开了门,和中原女子的长相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苍白了一些。
妇女看见天命,慌忙向她行了一礼:“圣姑娘?您回来了?”
盛姑娘?星重看了妇女一眼,发现她是在对天命说话,难道她也姓盛?
天命将这妇女扶起,说明来意。妇女连忙让路,将天命和星重请了进来。
那妇女这才看清星重的脸,疑惑道:“这位是您的朋友吗?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是从中原来的,我师父让我把她带回来。”她向女人解释。
这妇女关上门,叹了口气:“按理我不该说,圣姑既然回来了,就不该再和外面的人有联系了,您……也不该常出去。”
星重坐在一张床上,脱下已经潮湿的大衣,竖起耳朵听着这妇女的话。天命曾说,是她师父让她帮助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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