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早已天光大亮。厚重的窗帘不知何时已经被拉开,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亮整个卧室。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靠着墙,站在窗边低声讲电话。微微湿润的发丝,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一身居家的白色浴袍……他低头望着窗外绿得油亮的芭蕉叶,嘴唇轻启,一两个词断断续续地钻入乔唯安的耳中。
“……恩。也改,同一班……改到今天下午……”他抬起左手看向腕上的手表。这时,他似乎若有所感,侧头望向床边。
四目相对,“嘭嘭嘭嘭”的声音在乔唯安的脑海中炸响。
昨夜发生的事如幻灯片般在眼前自动回放。
她连忙闭眼,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这才将乱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身上黏黏腻腻的,极不舒服,可想到周御就在卧室里又不好意思直接掀开被子钻浴室去洗。看着周御凝神听电话的样子,乔唯安不忍心打断他,她不安地翻了个身,趁他不注意,裹紧身上的被子箭步冲进浴室。
周御挂断电话,转身看向浴室,室门紧闭,传来急促的流水声。阳光落在微微勾起的唇角上,而他的目光则停留在床单处。
热水泡过后,全身酸痛终于减轻许多,乔唯安换过衣服探头探脑地从浴室中出来时,卧室内已经空无一人。但她敏锐地发现床单明显被人动过,想到床单上留下的痕迹,整个人踟蹰着在卧室里转圈。
门外传来阵阵食物的味道,小麦过油后浓郁的面香弥漫在空气中。闻着像是刚炸出来的油条,从昨晚就不曾吃过东西的乔唯安不禁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香味更加扑鼻。她循着味道下楼,悄悄来到餐厅。餐桌上,刚炸出来还冒着热气的油条,稠白的豆浆,红艳的腐乳……家常小菜,两双筷子,两个碟子,一瞬间仿佛置身于去年冬天某个宁静的清晨。
“坐啊,豆浆都快凉了,怎么还愣着?”周御洗过手,边取下身上的围裙边说。
乔唯安这才回神,此时早已没了在卧室时的窘迫,所有心神都被食物吸引。不管阿飘还是周御,他都是他,他就是他,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咬下一口油条,外酥里软口齿留香。“你果然都记得,连做饭菜的手艺也一点没变。”乔唯安轻笑着。
周御夹了块腐乳放进她的盘子里,状似不经意地问:“今天下午就走?”
乔唯安这才想起此刻身处h市,明天之前却要赶回帝都工作,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她泄气般用筷子戳着腐乳,嘴里嘟囔着:“恩,下午3点20的航班。”
“5点40时到?”
她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也坐这班,正好一起吃晚饭。”
周御喝着豆浆,唇角碰到杯沿时微微上扬。乔唯安以为自己眼花,等再仔细看去时,被周御察觉:“怎么了?”
因为这次来h市是临时私人行程,订票时只想着重游故地,便只买了张经济舱机票。而周御的票必定是头等舱,这个时候她再买头等舱机票恐怕早就卖完了。算了,不过前后分开两个小时而已,更何况还是乘坐同一架航班,能一起回帝都已经很幸运了。
乔唯安眸光流转,隐隐露出糯白牙齿浅笑:“没,没想到这么巧……”
周御刚要再说什么,却听洗衣房中传来洗衣机的提示音。他立刻放下筷子迈步向洗衣房走去。
“洗了什么?”乔唯安忍不住问。他们晚上就离开h市,不知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江南气候湿润等他们走了,衣物怕还干不了。
听见她的问话,周御脚步一顿狡黠一笑吐出两个字:“床单。”
乔唯安顿时僵在餐桌旁:“咳,你、你吃完了吧?吃完我来收拾碗筷……”话音未落,便如一阵风般钻进厨房。
宁静的上午,周御正穿着一身衬得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的衬衫西裤,站在阳光下晾晒旖旎过后的床单。这样的居家男人,实在赏心悦目。乔唯安抱起双臂,背靠着墙,唇边浅浅地笑着——更何况还是她的男人。
“好看吗?”周御忽然转过头来眼含笑意。
乔唯安直言不讳,点点头:“好看!”
周御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回帝都后,我们找个时间去探望爷爷吧。还有伯父那边……”
他的意思是见家长吧?乔唯安歪着头回想了一下:“我们先去你爷爷那吧。我爸那边你可有得等,他大忙人最近又出差。”
话音刚落,客厅的茶几上传来嘹亮的“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欢快的音乐响彻整个客厅,乔唯安忙过去接起电话:“然然?”
“小唯,发你微信好半天了也不回,你在哪忙呢?”
她瞄了一眼双手插兜闲闲地站在一旁的周御:“……额,我在h市。”
一听h市,云非然以为是学校的事情便不再多嘴问,神秘兮兮地说:“记得抽空看娱乐新闻,巨鼎影视韩竞摔门而出,疑似与小花乔馨玉分手。有图有真相,甚至已经成了热搜爆款!”
挂断电话,乔唯安满脑子想的却是:既然然然有心思关心八卦,说明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于云非然刚刚说的娱乐新闻,早在她扮成乔馨玉出手时就已料到韩竞会和乔馨玉分手,只是没想到有神通广大的狗仔拍下这一幕。新闻的力量将这一事件无限放大,乔唯安随手翻了翻微博,大多数在骂乔馨玉,当然韩竞也没好到哪去。
一时间“乔馨玉劈腿”和“韩竞摔门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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