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却是开始觉得这事做得……已经没法用词来形容了:假冒他人设计陷害,会让人觉得危险,但是要防备得当,总会有办法避免,这还在理智的接受范围内;写造纸人进行**移植,让人觉得残忍自私没有人性,可若是为了生存也勉强能够理解吧,这也在感情的接受范围内;但这种以为是去挽救自己生命的时候反而被人轻而易举地被人间蒸发了,就是理智和情感都不能接受的范畴了。要是此举一开,以后谁还敢去医院啊——对了石正源不就进医院后被换的么?!
简墨扫眼过去,心中微微一笑:终于达到今天的目的了。
为什么选择将计就计在这里将这一条潜伏得又深又长的阴谋揭穿?因为简墨和简要分析过后发现,无论他们把抄袭事件闹得多么大,对丁之重和苏塘来说,都不过是毛毛雨。因为十年前的恩怨,伸手去整一个学生,造纸管理局甚至不一定会为此立案。
然而原人克隆,**移植……这些最令人发指的罪行,简墨却不是当事人。既然不是受害者,简墨便无权也“没有动机”顺理成章地去揭露这些罪行,就算他拿到这些罪证,然后交到造纸管理局去,谁知道那里有没有丁之重和苏塘的人呢,谁知道这些势力之间是否会进行利益的互换,让丁之重和苏塘在付出一些代价后就放过他们呢?
只有等机会,等到他有机会亲自参与进去,然后水到聚成,顺理成章的一环牵一环把丁之重和苏塘最深层的罪孽曝光出来,曝光在他们不能控制和轻易影响的那些人面前,让他们无所遁形。到那个时候,不用自己动手,也不用自己的怂恿,自然有人主动会出手整治他们,比如齐家。
让敌人把敌人收拾掉,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情啊!简墨惬意地想,脸上却还是一片平静,漠然打量着强装镇定的丁之重和已经接近崩溃的苏塘。今天的事情抖出来,就算齐家自己不查,在场其他势力也会派出人去查探自己所说事情的真伪,反正,总之,无论如何,丁之重和苏塘将会面对无数势力的围攻。
不过在把敌人拖下水的时候,也要做好保护自己的准备。假石正源之所以露陷的那么快,是因为自己是石正源亲近的人,而真假两人的性格差别又比较大,所以解释是对方性格露陷了,这个理由大家都能接受。可齐家家主是简墨一次都没有见过的人,而且和他接触的齐家人对他敌意又深,他总不能莫名其妙地就怀疑人家不是原版货,而且连原人都不是吧。
连蔚说过,除非必要,不要暴露辨魂师的能力,否则常常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陷入危险中。所以简墨必须把事情前后圆妥帖了才行。
他低头又看了看资料册,继续道:“……造纸师:丁之重。当时我就好奇来着,是十二联席的造纸师亲自动手接的单会是怎样的效果,所以让人去查了下。回来的人告诉我,说齐家家主恢复得很快,就好像没有做过手术一样。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身体已经被肝病折磨到要做移植手术的地步,而一场大手术过后,居然像没做过手术的人一样——这一点让我更加好奇。所以我就找人帮我鉴定了一下,结果——真是出人意料。”
齐萱紧紧咬着下唇,此时此刻,她已经多半相信了这个少年的话,可是刚刚才否认了自己找过苏塘的事情让她无法在这里当面质问苏塘此事的真假。其实,问他们也没有必要,这种事情只有自己亲自找人做鉴定才能放心。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这少年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怎么会在如此骇人的事情上信口开河!齐萱只觉得眼前眩晕,整个人被这种可怕的想法激得几乎不能自已:她不顾禁令为爷爷弄到肝源,可不是为了让人把爷爷换掉——不,如果现在家里的那个人是爷爷的话,那么真正的爷爷去哪里了?难道已经被丁之重当成垃圾处理掉了。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爷爷遭受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她真是万死不足以谢罪。
齐伟对于能够打击一向瞧不起自己又事事压制自己的堂姐的机会都是不会放过的,从震惊中脱离出来的他一想到爷爷不在了,自己又是老爸唯一的儿子,顿时心花怒放:堂姐惶恐失神的脸,看起来感觉别提有多畅快。
但他嘴上却说:“堂姐,你真的让别人把爷爷换了?你怎么能这样?就算爷爷患了重病,那也是我们的爷爷啊?你弄个纸人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花了那么多钱?你是不是傻了?”
齐伟身边的贵妇人也刚刚恢复正常,见儿子反应这样快,心中喜悦,立刻跟着补刀:“萱萱这孩子平常看着挺孝顺的,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这样不靠谱的一个人。还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指示丁之重干的,是不是你自己想写一个只听你的话的爷爷出来霸占齐家的家产吗?可不要随便诬赖别人来推脱自己的罪行哦!!”
众人见齐伟一开始为了打击谢首无赖般的为苏塘开脱,转眼又为了打压自己的堂姐默认了苏塘造纸的事情来,立场转瞬即变,可见其天性凉薄,惟利是图,做人更是一点脸面都不要。在场势力的代表都在心里摇摇头,等到齐伟掌管齐家,这种家族还是有多远离多远,谁和他们合作都会倒霉的。当下都默默都把齐家完全排除出b市的势力圈子外,稍微想得远一点已经开始策划什么时候可以从彻底衰败后的齐家顺手捞一点什么了。
不过今天回去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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