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没有看到,进程却也因为哲顺的努力没有落下,上司给哲顺说了几句暖心的话,俩人握手彻底放下昨日争执的不快,午餐时间特意邀请哲顺一同吃饭。饭后哲顺稍加思索,确定上司的改变来自于自己,而自己的改变来自于纹身姑娘。想到往日里与上司一旦争执起来,没有经过漫长时间的彼此怀恨在心,相互刁难是不可能平和的,这一次却如此迅速,哲顺把功劳全记在了纹身姑娘身上。刻意整理了形态,哲顺往名典小屋赶来。
纹身姑娘喝完了黑咖啡,坐在栏杆上脚与头一同晃动着。哲顺匆匆走下桥头,走到纹身姑娘身旁,双手搭在栏杆上,弯下腰。这样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很舒适,一身疲惫消失不见。纹身姑娘昨夜受了哲顺的恩惠,今日哲顺就有了从容面对她的底气。陪在身旁,等待纹身姑娘在栏杆上晃得累了,准备走回名典小屋休息,哲顺抬手拦下她,和声说“纹身姑娘,你就叫纹身姑娘吗?”纹身姑娘自然不回答,冷漠的仰着头,哲顺这才看到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想到昨夜她一个人□□着上身坐在栏杆上,哲顺心里不禁担忧起来,随同冷漠的纹身姑娘走进名典小屋。纹身姑娘记得哲顺,不是记得昨夜他的外衣,而是记得他昨日来过,不纹身被自己赶走。不愿纹身还俩次走进名典小屋的人,哲顺是第一个,纹身姑娘记得哲顺正是因为这特例,也因为高高的哲顺走进名典小屋的过程中总得低着头,挡住所有阳光。这样的情况,也是纹身姑娘很少看到的,哲顺背着俩个特例。
“黑咖啡?”纹身姑娘又在煮咖啡,平淡的询问哲顺。
哲顺摇头,小屋里的纹身姑娘正对阳光,脸上的鲜红刺眼。哲顺替纹身姑娘担忧,但思及俩人还不熟识,又不知该把这担忧怎样说出口才符合礼貌。
纹身姑娘看到哲顺的目光,没有遮掩,继续问“想好了纹什么图案了吗?纹在哪里?”
“不是的!我是来看看你……不是,我是来感谢你。”
“我还没替你纹一个你满意的纹身。”
哲顺狡猾偷笑,没有把与上司轻易的和解告诉纹身姑娘。
“什么图案?”纹身姑娘煮好了咖啡,倒了一杯推到哲顺身前,自己端起杯子坐下,杯子里冒着热气,纹身姑娘失神的看着屋外。
“还没想好。”哲顺感到纹身姑娘的难惹,心里堵塞了一些郁闷情绪。
“你走!”纹身姑娘又冷漠起来。
“我还不想走,你不能赶我走。”哲顺只得把底气早早的展示出来。
“这是名典小屋,我的。”
“我是恩人,你的。”
纹身姑娘虽有疑惑却不询问,愣愣的看着哲顺,眼神从屋外收回来,冷冷的带着类似讥讽的恶意。哲顺瞬间慌了神,强做镇定,端起桌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我真的是你的恩人,夜里那么凉,你不穿上我的外衣,今天肯定病了。”
“是你呀!”纹身姑娘很意外,认真打量了一遍哲顺,放下杯子,起身往壁橱里翻找,转身将哲顺的外衣摊在双手里,示意哲顺拿走。这是哲顺的底气所在,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取回,哲顺不理,低着头喝咖啡,昨日尝了一口,苦得人会忍不住叫出来的黑咖啡,今天喝起来似有淡淡的甜味,哲顺假装抬手扶住杯子,用手捂住嘴偷笑。
但这是纹身姑娘的名典小屋,哲顺感到纹身姑娘或如高贵的百合,或如炽烈的玫瑰,却忘记了无论高贵还是炽烈,都不是能轻易接近的。外衣被纹身姑娘扔出小屋,搭在栏杆上,哲顺随后被推了出来。留给他的话还是熟悉的一句“你走”。惜字如金,简明扼要,主旨表达清清楚楚。
“可是我是你的恩人,纹身姑娘。”
小屋里喷出来乌黑的黑咖啡,哲顺拉起栏杆上的外衣,毫无办法。纹身姑娘端坐在小屋里,优雅的喝着咖啡,显然哲顺的到来没有引起波澜。
“可是你的脸明明是被人打了耳光的,就算是陌生人,我也可以关心你。”
纹身姑娘站在门里,头顶着黑色的门帘,喝了一口咖啡对委屈的哲顺说“你想纹什么图案?”
“我真的不想纹身!”哲顺如此为难,面对冷漠的纹身姑娘毫无办法,眼看这女子是连话都不愿再说,哲顺急中生智,反问道“不然,如果你纹身,会是什么图案?”
“一只鹧鸪鸟,或是一滴眼泪。”
纹身姑娘不再留给哲顺追问的机会,转进了昏沉的小屋。哲顺在栏杆上学着纹身姑娘的样子坐下,任由阳光曝晒,很快身上温度过高,有淡淡的焦糊臭味传来,哲顺受到惊吓,看一眼天空,这地的阳光大概是这座城市最炙热的点,不敢继续在栏杆上逗留,逃也似的离开了小屋。纹身姑娘惹怒了哲顺,与上司因为分歧与哲顺争吵不同,哲顺愤怒,来自纹身姑娘的冷漠,总让自己有哑巴吃黄连的恶感。作为一身学识丰厚的哲顺,这就代表着心里生了一口咽不下的气,像是被纹身姑娘夺走了什么未知的东西,哲顺憋着气定要亲手拿回来。可恨的是,上司喜爱的是一个用心钻研,服从命令的哲顺,像这样心不在焉,懒洋洋的哲顺上司看在眼里,难以纵容。争吵来得毫无预兆,上司高高在上的气势,让哲顺以为自己是一只上司圈养的狗,什么都得听从命令,这是不可容忍的,比哲顺眼中上司那太多弯折的脑回路,对工作毫无帮助的女人意识形态还不可容忍。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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