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可时光总是不容反悔的。
如同这次牵手,虽然想到母亲狠厉的眼神和责骂的话语。但如果知道她会跑到管平安家中狠狠地扇了管乐一个耳光,他就不会放任自己的冲动,不会让自己如此懊悔,他想起管平安说的话,“你以为你是救世主?”
他当然不是。
他开始疏远本就不近的距离,为了不带给她伤害。
后来她身边出现一个少年,是个转学生,豪不在意流言,好像冬日明媚的阳光,带给她丝丝温热。
他终于看见她开怀的笑,那笑容离他十万八千里,隔着数不尽的山水心酸。
☆、4
“留白,你非要让自己成为医院的笑柄么。”
张旭杰皱眉说道。
不是他想管别人的情感纠葛,只是作为友人,他不能放任自己眼睁睁看着苏留白魔怔似的堵住人家门口。
vip病房的门前,苏留白坐在自己搬来的椅子上整整坐了三天三夜。光洁下巴上长满青色的胡茬,多了几分颓废,但目光却神采奕奕。
“我并没有妨碍谁啊。”苏留白说道。
“不是妨碍谁的问题,是你在这里本身就是个问题,工作要不要了,医院形象要不要了,你知道人家都怎么说你!”张旭杰自怀里掏出一只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苏留白却伸出手去,笑着说道:“好哥们,饭都送了,不介意再来支烟吧。”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张旭杰狐疑道。
“高中,后来忌了。”
“忌了就别管我要,实在想抽自己去买。”
苏留白慢慢收回手,有些黯然,笑道:“旭杰,我怕离开就再也抓不到她了。”
“哼。”张旭杰鼻腔喷出一个音节,将自己那包烟顺带打火机都扔给他,“她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反常。”
“她是我不小心错过,却一直在等的人。”声音惆怅,睡眠不足的眼眶微微发黑,张旭杰看着他的神情,手术室中女子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他脑海中瞬间闪出个念头。
“她和苏宝贝是什么关系!?”
苏留白叹息似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张旭杰却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抓下叼着的烟,激动道:“你竟然为那种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能扔下的女人这么糟蹋自己,对得起一直等你的白羽吗?你知不知道这三天她憔悴了多少,可她就是不敢来看你,她在你身上用了多少心,你呢,你都看不见?”
提起白羽,苏留白垂下双眼,“我早对她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可她……”他叹了口气,“总之,这次让她彻底死心也好。”
“要是能死心还能死心塌地地给你儿子了八年后妈?女人一生能有几个八年,你固执她也固执,你们就都自欺欺人下去吧。”张旭杰冷着脸,甩下一句:“这几天的饭都是白羽买来让我给你的,要不我才不会搭理你。”
“替我谢谢她。”苏留白对着他怒气横冲的侧脸说道。
张旭杰兀自生气,半晌,正色道:“这个女人来头不小,那个一直跑前跑后的男人自称是她助理,但我那天握他的手,发现他虎口上都是茧子,你知道做什么工作才会长出那样的茧子。”
“枪?”
张旭杰点头,后背靠在雪白的墙壁上,继续低下嗓音说道:“这些天出出进进的人你也看到了,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早上来那个,是惠丰建设的副总,惠丰可是本市第一大建筑公司。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勾搭上的,但这个女人我怕你承受不起,况且,她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能让你进门,更没提过孩子一次,摆明就是不想认你们,这一点你心知肚明,你还赖巴巴的守在这儿发贱。”
张旭杰语气很重,苏留白低着头却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张旭杰恨铁不成钢地狠狠锤了他一下。“你啊。”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既然美人在侧,何苦来栽。”
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苏留白抬头看去,是那个一直守候在管平安身边的平头男人,模样精干,说话时无意识抖动左侧眉梢,轻轻笑着,脸上像武侠小说中易容桥段般覆盖着□□,生动而不真实。
“你朋友说的很对,现在的她不是你能招惹的。”男子继续说道,嘴角露出痞气的笑容,有意看他难堪。
苏留白面容依然平静,他敛下酸涩的眼皮,勾起唇,“试试看吧。”
男子凝视他半晌,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衬衫,嘲讽地笑了笑,“你身上的衣裳都馊了,换换吧。”
苏留白依然沉默,男子平生最讨厌这样的闷葫芦,自感无趣,耸耸肩重新开门走进病房。
穿过外厅,走入内室,秘书正给管平安递去一沓文件,她接过放在床桌上面,最后揉了几下眼角,拿起手边的眼镜重新带上。
“你太拼了,身体会吃不消的。”男子说。
“我的身体我自己支配,不用你管。”管平安埋头说道。
男子知道她性格执拗,受不得管,而自己和她毕竟没什么了不得的交情,除了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地死掉,她愿意劳神伤身和自己有什么关联。但他又想到临回国时好友的叮嘱,只好拿过另一侧的文件,埋头看起来。
“惠丰虽然名声在外,但骨子里已经稀烂了,这几年扩张的太快,有几个项目又赔不少,资金来源就在那么几家子公司,入不敷出,其内部明争暗斗也是问题,你为什么选择接手这么家公司?”男子问道。
“这样才有挑战性。”管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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