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几封信了?”
正坐在屋子里扒蒜的老伴儿回答:“第三封了吧。以前也没见这小姑娘和别人写信啊,现在还有年轻人写信?”
*
回到家里,初意将信封扔到桌子上,没看。
她转身去厨房准备午餐。
初意自小独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各类家务事都做的又好又快。一盘青菜,也能变着法的炒出来,色香味俱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喜欢精致生活的人。
只不过条件实在不允许。
做好饭,初意又去看了一遍薄景沅送她的手机,仍然没有消息。
原本冷静的心就有些担忧。
那个男人……也许已经忘了她了?
初意安慰自己,如果忘了,不可能再送手机来。
她将手机扔到抽屉里。
初意还是习惯自己的板砖手机,用起来方便,还不会因为各式眼花缭乱的app分心。
等吃过午饭,又收拾了碗筷,初意才回到书桌边,去看那封熟悉的信件。信件内容她心里有数,本不想再拆开,可又怕那人有什么要求。
初意深吸口气,伸手拿信封。
初意的书桌放在窗户前,午后的阳光最为毒辣,桌子前闷热,初意手脚却都是凉的。
她抑制住跳动速度逐渐加快的心脏,拆开信封,慢慢的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
是三张照片。
果然。
初意面无表情,随手翻了翻。
三张和以往不同的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是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全/裸的女人,摆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像是在诱惑,动作却很僵硬。
初意面不改色,一张一张浏览完毕后,将照片反扣在桌面上。
脸色差了许多。
她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将照片剪碎,一鼓作气扔到铁盆里烧了。
看着那堆碎片慢慢的变成灰烬,随着窗外吹进的暖风飘散,初意的心才稍微平静。
她闭上眼睛躺到床上。
思量对策。
对方的要求已经很明确,要么给钱,要么给人,她必须答应其中一个条件。或者,两个条件都答应。
解决起来有些麻烦,初意想的头痛。
就在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时,安静了一个星期,一直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两下。
初意睡意全无,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去看手机。
是一条短信,只有寥寥几个字:晚上七点,过来。
*
下午五点整,初意扔掉看了一下午的手机,起身去换衣服。被放到一旁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某贴吧,技术讨论贴。不得不说智能手机确实有比板砖方便的地方,例如,再看这种帖子时,不必再用她那台笨拙的笔记本电脑。
初意从木床下抽出一个落满灰的箱子。用湿抹布擦去灰尘,然后打开。
里面放着几套夏天的裙装。
这是初意趁着商场打折时买的稍微高档一点的衣服,几年前流行过,现在又流行回来。有红裙也有黑裙,所有衣服的共同特色就是——性感。
她挑了一件黑色长裙。
换好后,走到穿衣镜前。
长裙贴身显腰,初意细腰腿直,肤如凝脂。与黑裙配在一起,视觉上的冲击力更强。她随手拿来化妆包,仔细上妆,最后,又抹上正红色的口红。
她对着镜子,绽出微笑。
红唇黑裙,雪白细嫩的皮肤,狐狸眼黑仁轻转,别有风情。
化完妆,她散开头发。如墨染过般的黑色长发,从细嫩肩膀上滑落,与黑裙融为一体。她弯腰去理裙子,镜子中的初意,胸部高耸,露出傲人的事业线。
一切打理好,她露出半是妩媚的笑容,步伐也随之放缓,款款而去。
初意开车到薄景沅所在的公寓楼下。
按照薄景沅给她的地址,找到薄景沅的家。
不算是家,只是他的临时落脚点。
薄景沅这样不缺金钱也不缺势力的人,想来也不会长居在一个小小的公寓内。
这里应该是他和女人幽会的场所。
初意是这样想的。
薄景沅虽然还没有正牌女友,但应该还有别的女人,这符合他的身份。
坐上电梯后,她开始思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应该就是那事。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已经做过几次,她思考的,是自己应该如何取悦这个男人。
她知道,他不喜欢主动。第一次与他做时,基本上是初意霸王硬上弓,用尽浑身解数去取悦他。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可还是被他发现她是第一次。
总的来说,是技术不到家。
所以初意这几日一直都在琢磨这东西。
看片容易,真正实施却很难,这种东西,还是需要经验。
初意很后悔在找上薄景沅之前,没先去练习练习。
薄景沅这个人,台面上衣冠楚楚,床/上是衣冠qín_shòu。这个qín_shòu耐力强,体力远远大过一般男人,偏偏他忍耐力又足够好,向来不会主动。
即便是最激/情的时刻,他都能保持着绝对理智,似乎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又好像真的不为所动。他的眼睛永远漆黑深邃,捉摸不透,偶尔两次,初意有一种自己所有的取悦,都被他一眼看穿的感觉。
薄景沅在商圈混的风生水起,看人的眼力自然不低,无论如何,初意都要小心应对。
想到今晚大约会很累,初意叹口气。
出了电梯,初意找到薄景沅家的房间号,按下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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