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反正……”沈令迩张了张嘴,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说都好像十分不矜持,脸上一烧,便住了嘴。
张劭溥低沉地笑:“只是,结了婚,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了。”
这一个“做什么”咬字入骨,柔肠百结,其中的意味深长,一瞬间便让沈令迩红了脸,她低声啐他:“怎么这般不正经。”
“都是太太美色当前,”张劭溥直起腰看她,笑容浅浅,“太太听没听过这么句话:色令智昏。”
好一个色令智昏,沈令迩咬着嘴唇轻轻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新开的芙蕖。
熄了灯,接着穿过窗幔的月光,只能看见张劭溥清润的眼睛。
“做了生意,只怕还要在国外待些日子,”张劭溥说着,看着沈令迩,“你别看是在纽约,国内的生意人也是不少,以后这样的日子恐怕还要继续,只能委屈你了。”
沈令迩垂下眼睛低声说:“你不必总跟我说委屈,只是一遭,你本身子便不好,日日这般应酬,哪里吃得消。”
沈令迩没有说让他歇一歇,她自己也明白,这样的男人哪里肯让自己歇,可她偏偏是不放心,生怕他自愿当烛火,烧干了自己才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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