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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声惨叫响起的时候,乔涵厌恶的皱了皱眉。
“能不能堵住他俩的嘴?吵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杀猪呢。”
保镖立刻将一条毛巾塞进对方的嘴巴里,阻止对方惨叫出声,徒留剧痛到痉挛的身体及涕泪齐下的呜咽声。
慕野从来不是善类,只是针对熟悉的人,很少翻脸。而秦思更是他曾藏在心窝的人,看到的从来只有他的好,不曾见过他残忍无情的一幕。
相较此刻来说,以前经常与乔涵大打出手,真显得如同过家家一样了。
他面不改色像个奉行命令的冷硬机器,以前表现的有多关切,现在就有多狠厉。
由于在军队里受过特训,对这种刑讯手段所用的伎俩十分熟练,切下来的手指切口平平整整,连一丝的二次伤口都没造成。
魏恒惊叹道:“阿野,你真是……毫不留情啊。”
慕野没理他,秦思已然痛昏过去了,但是他依然坚持完成了‘命令’。将那十根修长的手指,从掌心第二指关节出完整切下。
可待他转头去看乔涵的时候,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
魏恒比了比手势:“太血腥,估计不想看。”
慕野摸了摸脸上溅到的血迹,冷着一张寒冰脸去厨房洗干净了血,将那不知道是不是真睡着了的男人抱进了卧室,并吩咐道:“阿恒,帮忙腾出一个封闭偏僻的地下室关着他俩,再请个嘴巴严实的医生来看看,别让人就这么死了。”
他把乔涵抱到床上,额头相抵,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别装了,睁开眼睛吧。”
然而男人没理他,翻了个身,把假睡当做真睡进行到底。
慕野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给对方盖好薄被,吻了吻男人的耳垂,嗓音低哑道:“随便你吧……你想怎么做都行,我把他俩关在地下室了,不会让这两人轻易死掉的。乔涵,我这样做,你感到解恨吗?”
没人回答他,他垂下眼帘,自言自语:“不够,还不够……我知道,你会永远恨我的,不会……原谅我的。”
——永远不会,再原谅他。
☆、不会再相见了,阿野。
如果知道这一夜,就是永别,他一定不会入睡!
以至于在很多年后,他也会从噩梦中惊醒,回想起乔涵那满含痛恨与悲伤的眼神,心痛到窒息缺氧。
乔涵没有吃晚饭,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多,依稀能听到客厅里传来的极其暗哑的声音。
黑暗的环境里,他站在拐角处静静的看着昏暗的客厅,微弱的电视亮光下,男人弓着脊背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那双手用力的捂着脸,粗重的呼吸声听得非常清晰。
而电影,早已结束了。
他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从曾经的无话不谈,到现在无话可说。
慕野的嗓子里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很小声,却很用力,仿佛是在心中嘶吼呐喊,不小心泄露了一角儿。
也或者是他心痛到极致又不能吵醒卧室里的人,只能独自强忍压抑着在深夜发泄。
那道曾经挺拔的脊背,如今却弓成了孤寂的弧度。像一道长在山坳间为了生存而折弯的松树,放弃了像其他松树一样挺拔的权利。
慕野想,乔涵宁可假装失忆,也不愿再面对他,这样的朝夕相处,还有什么意义?
他给乔涵带来了太多无法弥补的伤害,与其痛苦的面对,不如选择遗忘的逃避,他真的变了好多。
以前两人在一起,虽然偶有争吵,但亲密无间。而如今朝夕相对,却形同陌路。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痛恨时光不能再重来一次,以前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痛苦,以及那难以割舍的执念。
即便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乔涵离开了他会奔向阳光,可他承受不了乔涵会离开他这个结果。他会穷尽一生去追寻这个男人,哪怕只是看一眼对方,他也心满意足。
但不可能的,乔涵是那种一旦离开,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了。
乔涵……最是有情是他,最是无情,也是他。
所以,他不敢放手,哪怕只是暂时的,一旦放手,他就再也见不到乔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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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几上已经冷了的一杯茶喝光,他又在客厅里平复了许久的心情,才起身回了卧室。
床榻微陷,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弄男人纤长浓密的眼睫,好看极了,心动之余凑上去亲了亲。
男人眼睫轻颤,却没有睁眼,只是翻了个身,冷淡道:“去洗澡,你身上血腥气太难闻。”
慕野保持着半俯身的姿势,安静了半晌,轻声答:“好。”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床上的男人静静的睁开眼,摸了摸眼睫,指尖湿润,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泪水……
那一晚,乔涵主动抱着慕野睡觉,可把慕野给激动坏了,生怕打搅了对方的睡眠,又怕对方睡得姿势不舒服,睁着眼睛熬了大半夜,才困意昏沉的睡着。
摸一摸怀里的人,是他近来养成的习惯,每时每刻担心失去,哪怕是睡着,潜意识里也时不时的要确认一下对方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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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多,他这一摸,怀里空了,他再次毫无预兆的悚然惊醒。
“乔涵?你在哪?”
房间里非常黑,睁眼闭眼都一个样儿,喊了好几遍,也没有人回答他。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刹那间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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