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窗户洒在屋内,他的黑发染上了这片光辉泛着金黄的光,细碎的光在发丝间漏出,如同星辰。
维多莉娅一时看走神,躲过他紧紧跟随的视线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西德也不过穿着条松垮的西短裤,瘦削的身躯上肋骨微显。
昨晚上到二楼已经玩得很晚了,她睡前是个什么状态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麦酒跟魔药的搭配后劲着实过大了。
西德饶有兴趣地坏笑,紧盯着维多莉娅表情变化,像只小恶魔一样寻觅着能让他雀跃的一丝漏洞。
维多莉娅将快要贴上来的西德推开些,迅速转移话题:“你不是要特权吗,我现在就给你。”
“你昨晚就已经给我啦,”西德自然地拉起她推开自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怕你醒来反悔,就吵着你给才让你睡下。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任性?”
维多莉娅想不起他所述的细节,犹豫着道:“……倒也没有,只是你还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西德愣住了,像是在回忆什么,而后噗呲一笑移开了视线,掩嘴答道:“什么都没有做。”
维多莉娅:“……”信他就有鬼了。
维多莉娅尽量说服着自己别跟他争那么多,不然被一些文字陷阱绕进去就不好玩了。
她正考虑怎么打发他,一只纸鸽便飞入房间,与昨日一样拆开为信落在她的眼前。
看到信和上面郑重的火漆印,两人神色各异。
维多莉娅更多的是烦恼,外围的结界不是凭她一己之力建成的,就算知道有漏洞,她也没办法补上,以至于连信件进来都没能察觉。西德是已经猜到寄信人是谁,脸上能称得上愉悦的表情全部收起,冷着脸盯着她把信看完。
信内容与昨日无异,只是相对昨天更加郑重了,用纸和用墨,甚至用上火漆。
是想让她回信吧。
维多莉娅手臂忽然一紧,西德牢牢挽住她兴致浓厚地瞧着信的内容,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混杂着恶意与戏谑,眯起眼挡住眼中难以掩饰的寒意。
“维多莉娅跟诺克斯很熟吗?”
维多莉娅明显感觉到他语气的不高兴,但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权当他跟诺克斯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认识,昨天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不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我所见过最无聊的魔使。”西德几乎是面带笑容把话从牙缝里挤出。
“……”看来两人确实有矛盾,但她也不说破,而是就信的内容道,“他让我多出去走走,或许能消除误解,和平共处。我现在觉得他的提议还不错。”
“为什么?!”西德失控地高声质问,仿佛尽在掌控的棋局被胡闹的孩子掀翻,“他们都虎视眈眈地盯你!对你还抱有敌意!”
“我当然没傻到任人宰割,只是魔女的身份还不足以让生活平静下来。我需要取回协会魔药剂师的身份,证明自己有令所有人信服的实力。”维多莉娅考虑到更多,这样一来不仅能永绝后患,还能缓解魔女与魔使的关系,从而诞生新的魔女血脉。西德也不至于为了那点补给来回奔波,她与愠怒的他对视,郑重询问:“你愿意帮我吗?”
西德当然是十二万分地不愿意不同意不乐意,可她淡漠的眼神下,仿佛他只要开口说“不”,他就不再有资格出现在她身边,刚得到的特权也会被收回。
“……当然愿意,我亲爱的维多莉娅。”
这下轮到维多莉娅犯难了,他这副委屈又逞强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愿意的样子,就算拒绝她又不会为难他,最多断了来往罢了。
“我不会勉强你的。”
闻言西德有些愕然,但迅速恢复以往的神态,笑容魅惑地靠近含住她的唇,品着她波澜不惊的情绪,灵巧的舌娴熟地在口腔搅动。仅仅是一个吻就能点燃他的欲求,让身体都变得舒服。
发现维多莉娅兴致不大他还是失落地退开,然后故作欣喜地高声说道:“我愿意!是不是该交换戒指啦!”
维多莉娅看着西德举起双手困惑该戴在哪只手上,红色的眼眸还闪着灵动的光点,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情不自禁抬手揉了下他的发顶,“知道你愿意啦。”
西德微愣,他刚才的那番话并没有多认真,却换得了她这样的举动。她的手纤细有力,这是他昨晚就清楚的,此刻温柔地轻抚他的发,如同安抚一个孩子,满是宠溺。
若不是有三位数的年纪撑着,他已经要如不谙世事的孩童般羞赧地陷进魔女的温柔乡中,任她摆布。
维多莉娅见他走神也不多议,起身挥挥黑色长发,让它们自己辫好,在衣柜挑选衣服时淡然吩咐道:“特权你也有了,吃完早餐后帮我去弄些东西回来吧。”
“……可以。”犹豫了下西德还是同意了,谁让他说了愿意呢。
刚从邻国回到森林的诺克斯侧身坐在扫帚上,看了数百年的景色在他眼里已经无比乏味,唯独经过那个有着强大结界的千年古树停留了几眼。
尝试进入的魔使只增不减,与预期的闹腾几个月也该安静的猜想不同,看来漫长的生命与安逸的生活磨炼出魔使们强大的耐心。
他们有很多时间去尝试打破结界,而他也有足够多的耐性等她自己走出结界。
诺克斯没从高塔的大门进,而是直接来到书房的窗边,从窗台平静走进。
知道他今天会回来的助手早早准备好红茶与甜点,见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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