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擒着泪,凤蝶衣对上官若叶轻轻点头,然后又
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回尸身之上。
她根本没有空思考为何有人如此丧心病狂,只能领着一帮「学生」,不断
地勘脸尸身上任何一处细微异状,因为只要多勘出一点线索,就可以将犯人的
搜索范围缩小,让这群死者早日安息,让西京城所有的城民免于日日夜夜生活
在恐惧之中:
身为仵作,又是凤蝶寿木馆的老板,一般人总以为凤蝶衣早已经看惯了生
离死别,也早已习惯了生离死别,可其赏他们都不知道,每一次勘尸结束,每
一次做成生意,那一夜,凤蝶寿木馆后的一个小小房间中总会传出低位声:
「蝶衣姑娘,这里有些怪异!」正当凤蝶衣一心一意地工作时,突然听到
那位青壮派仵作的呼唤声。
「好,我就来「」听到有新的发现,凤蝶衣心神一震,急忙站起身来,但
突然间又觉得眼前一黑!
该死的,为什幺又……
「蝶衣妹妹!」察觉凤蝶衣的模样不对劲,上官若叶心中一惊,连忙伸出
手去撬扶她。
但此时,却有人早他一步,先行接住凤蝶衣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没事……」紧紧握住环着她腰际的强壮手臂,凤蝶衣喃喃说道,将全
身的重量都交给手臂的主人,静静地等待那阵晕眩过去。「谢谢……」
「抱歉,我回来晚了,」自她身后传来的,正是尉迟珩的声音。「妳忙妳
的,我先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尉迟珩便将凤蝶衣交至上官若叶手中,然后对上官若叶微微
一领首,沈稳地走向他该去的地方。
他回来了……她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蝶衣妹妹,妳来了个有力的帮手呢,身手真俊。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
就是那位让艳娘亲自上妳屋里授课的人吧?」望着凤蝶衣怔怔汪视尉迟珩背影
的模样,上官若叶淡淡地笑道。
「姊夫,你很闲吗?」心中有些甜、有些酸,但凤蝶衣还是故作无事地回
头睨了上官若叶一眼,反将他一军。「闲就回去找吹雪练练,别学着姑娘们在
这里没事闲磕牙!」
而这回,换上官若叶脸红了。
尉迟珩的出现确实减轻凤蝶衣不少压力,也让她可以更专注地勘验每一具
尸身,而不必每当有人发现不对劲之处时便得起身一回。
这场空前绝后、动员西京城有史以来最多人力的「勘尸」工作,整整持续
了五个日夜。
待所有死者的死因全部厘清,并且具文呈交之后,凤蝶衣总算放下心中的
大石,找了辆马车坐下,因为她明白,之后的搜捕工作已不是她管辖的范围。
而当她真的坐下之后,全身的疲乏彷佛霎时间全涌了出来,让她几乎连开
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累,真的好累,累得她的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蝶衣姑娘,这几天真是辛吉妳了。」就在凤蝶衣累得动都不想动时,许
允文端了杯热茶递给坐在车内的她,眼中满是关怀。「还顶得住吗?」
「早顶不住了……」凤蝶衣疲累地笑了笑,颤抖着手接过茶水。「如果现
在我面前有口棺材,只怕我也躺下去睡了……」
许允文了解似地笑了笑,而后眼神突然冷冽起来。「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工
作了,请蝶衣姑娘放心,无论那个杂碎是谁,我们一定会把他逮捕归案,绝不
曾让他逍遥法外!」
「我那群小学徒呢?」端着热茶轻啜一口,凤蝶衣哑声问道。
「我让手下送他们回去休息了。」许允文苦笑,「他们全都累得睁不开眼,
只除了尉迟先生……」
他是铁打的不成,别人都累趴了他还有那样的精神……不过也难怪,他少
辛吉了两天,比大伙儿多剩下点精力也是应当。
「是吗……那我姊夫呢……」凤蝶衣喃喃又问。
「在外头与尉迟先生说话呢,要我唤上官总捕过来吗?」听到凤蝶衣的话,
许允文回身就想去唤人。
「不用。」凤蝶衣连忙轻轻叫住他,「等他忙完了再说吧……对了,你也
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我还撑得住。」
许允文点了点头便离去,留下她一个人望着车窗外发呆。
车窗外,人群来来去去,但凤蝶衣的眼光却只停在尉迟珩身上。
她望着他不知与上官若叶在谈论些什幺,只见上官若叶的神情愈来愈严肃
凝重,还在谈话的最后重重地一点头!
真不知道那个老实姊夫怎会跟尉迟珩那幺投缘,平常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竟然在这种重大时刻这样信任他「
更不明白为什幺向来独来独往、不爱与官府打交道的尉迟珩,这回竟会对
这个案子如此挂怀……
不过,这有什幺好惊讶的?上官若叶本就在东京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而
尉迟珩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俩之间有交集也是再自然不过的:
只是那名女子究竟是谁?是他的……谁:
就在凤蝶衣累得昏昏欲睡,可脑中却怎幺地无法平静之时,突然发现尉迟
珩竟朝她的方向微微一点头,然后飞身上马,驰离这块空地。
原来他知道她在看着他……
一想及此,凤蝶衣的嘴角不自觉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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