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在这片混沌之中,竟然还有除我之外的人?心中一喜,我转过头——
那是一个浑身浴血的黑衣人,身上有好几个窟窿,窟窿周围的血肉开始腐烂,我甚至味道了腐肉的味道。从他身上淌下的血迹,竟然汇成一小股,慢慢的向我流来。
我看见他裂开嘴根笑了一下:“看吧,你其实还是怕的。杀人,啧啧啧,你不敢的。”
那一小股血液已经流到距离我不过10厘米的地方,我再也顾不得其他,拔腿狂奔,一根根倒刺深深的扎进脚底,划破小腿,无数细小的刺扎根在双腿,随着跑动更加快速的往里扎去。
疼痛与奔跑的疲劳感几欲使人呕吐,可是一想到身后还追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我宁愿选择布满荆棘的前路。反抗驱使着我移动脚步,不知跑了多远,前方出现一座阶梯,阶梯的最上面有一扇树藤缠绕的门。
心里一狠,我加快了速度。
终于,跑上了台阶,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就快触碰到门的那一刻,忽然被一股大力弹开,推得我往下摔了几步,回头一看,那黑衣人竟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双腿双脚并用爬了上来,眨眼间就来到我身后,伸手向我小腿抓来。
我惊叫一声,抬腿踢向他的脸,他愣了片刻,我就抓住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又死命的踢了几脚,把他生生从台阶上踢了下去,摔倒在台阶下面的他对我怒目而视,爬起来又要来抓我,这次我干脆心一横,直接往门跑去,在快到门的前一刻停下了脚步,一闪身,躲开了黑衣人的飞扑,而黑衣人刚一触碰到门,一阵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而后,他就像一只飞蛾扑火却被烧伤的蛾子,直直的从阶梯旁边摔了下去。
皱了皱眉,我努力忽视他摔倒的画面,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门上。
古老的藤蔓顺着门边缘围了个圈,深绿色的叶片无风自动,微微颤动着,叶片上的纹路清明无比,藤蔓或粗或细,以一种毫无规律又非常规律的方式缠绕着。伸出手,我慢慢移动到藤蔓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的手指放上去的瞬间,指腹下感受到的冰凉藤蔓动了动,就像是心脏的脉动。
这一次并没有力量把我弹开。抚摸着藤蔓,沿着它们交缠的方向轻柔抚摸到门上,就像是被顺毛一样,这些藤蔓乖顺极了,掌心划过叶片的时候,叶子尖还挠了挠我的手心,这可奇了。
我能感受到这扇门与藤蔓对我的不同态度,门讨厌我,而藤蔓喜欢我。
这么奇异的组合竟然能这般恰合,也是没谁了。
这么想着,我缓缓推开了门。
……
睁开眼,先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才在黑暗中徘徊,眼睛适应了黑暗一下子冲进这么强烈的白非常不适应,我转了转脑袋,印入眼中的是一扇开了一条缝的窗户,窗外晚霞漫天,橘红色的光布满天边,几只海鸥的呦呦叫传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哪儿,就听见白鑫惊喜的声音:“卧槽老妹儿你可算醒了。”
茫然的转移视线,果然看见一脸激动的白鑫,我动了动嘴皮子,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嗔唤,这才发现,自个儿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像是被火烤干了。
白鑫很有预见的端过桌上的水杯,扶着我喂了几口。
不知道这一睡到底睡了多久,我只觉得整个身体仿佛没了骨头,从头到脚软成一滩烂泥。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白鑫道:“你睡了五天了,这里是s市的海边农家乐。前天你爸妈来过了,这会儿刚去睡下,要我帮你喊他们吗?”
摇了摇头,我始终觉得忘记了什么,可昏睡了五天的脑袋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对,有个人……
“对了,那个被我打中的黑衣人呢?”
白鑫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撇了撇嘴,说道:“哦那个啊,没死成,你那几枪虽然都打中了,但是没一枪是打中要害的,也不知道是枪法不行还是你故意没瞄准……”
白鑫嘀嘀咕咕的说着,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我头疼得不行,后边儿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是当天晚上还是第二天晚上,黑暗中只看得见床边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摸了眼镜来戴上,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借着窗外投进的微弱光亮,看清了这是我爸的影子。
心里不由一热,也不知为何有些空落落的。
翻身下床,站起来的时候软了一下,扶着床头很快调整过来,没有吵醒我爸,我悄mī_mī的走了出去。
外边儿风大,刚出门就被吹成狗,我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依然不想回去躺着,都躺了五天,再躺怕不是要成植物人。
往前走几步就能看见海,月光如流水,静谧的流淌着,海面上层层叠浪,泛着银白色的碎光,亮晶晶的,无比好看,一不小心就看出神了。
直到肩上披了一件外套。
转过脸,就看见侠客静静的站在我身侧,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
伸出手敲了下他的头,毫不意外的看见他皱起了清俊的眉,“这么晚乱跑什么?”
“我都躺了这么久了……”
侠客无奈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果然是睡傻了。”
???这个人一定要这样吗?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亏我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出来找你,你这样说,就不怕友谊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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