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泪眼朦胧看向耿桦。
耿桦:……
“我真的不是你的郎君,你认错人了。”耿桦推回锦囊,一字一句认真回她。
“郎君,这是地府吗,还是你转世在这?你是喝了孟婆汤了吗?”苏尔晔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痛恨自己没有早些随郎君而去,她嘴唇一抿把那锦囊一扔,“此地已不是伒朝,我不必再守那规矩,郎君放心,即使没有那锦囊,我亦永远忠于郎君!”
听到声响,不远处坐着的一个小伙子看过来,他不明所以地瞥了两人一眼,耿桦扶住额头,对着苏尔晔郑重开口:“请叫我名字,耿桦,不要喊我其他的什么。”
“郎君,”看了看耿桦神色,苏尔晔吞下将出口的话,她觉得上天着实厚待于她,竟有些喜极而泣的感觉,“耿桦,是你,真的是你!”
“咦,”那无礼男子提着两个大袋子,刚好听到这句,他好奇心一起,“桦哥你们认识啊。”
“是!”
“不认识。”
两道声音一齐响起,苏尔晔兴奋之余又有些伤心,耿桦长长叹了口气,他费力弯腰捡起了那个锦囊,修长的手指捻着精致绣边的锦囊口,他递到苏尔晔手里:“如果真在乎的东西,不要随便乱丢。”
“我更在乎你,”苏尔晔看着他的眼睛,心头一阵无力的悲凉,这锦囊就是耿桦赐的,但他全都不记得了,她又推了回去,“它最早的主人就是你,现在也只是物归原主。如果你不喜欢,怎么处理都可以。”
耿桦僵着手,半晌他收进了外套口袋:“你真固执,我先帮你收着,你什么时候想要回去,就来问我拿。”
“好!”苏尔晔终于笑靥一展。
旁边开保鲜盒围观全程的耿桦助理余才良惊掉了下巴,桦哥的桃花!有奸~情!
“来来来,喝粥吧,桦哥,你也太拼了,居然能生生饿晕过去。”余才良摇了摇头,他是知道的,桦哥为了那个小角色居然绝食,那可真的是一个小角色啊,最后剪出的成片都不知道总共有几秒,他都不敢跟经纪人杜姐讲,哎,不过估计讲了也没用,杜姐虽然人好,但手底下好几个要管,再说桦哥固执起来谁能管呢?
“饿晕?”苏尔晔扭头沉声问,她想起先前潦草地探过耿桦的脉象,脉来细软而沉,柔弱而滑,非常虚弱的脉象,她以为耿桦是大病初愈或者劳累过度,怎么也没想过还能饿过头,她觉得有些荒诞,耿桦是郎君时身中慢性毒,他是极重调养的,这具身体相比而言已是非常健康,他居然如此糟蹋自己!
偏耿桦仍是一脸漠然地喝着粥,这是碗热腾腾的蛋花粥,水汽蒸腾在他面前,他的五官若隐若现,眉眼低垂着有股莫名的软弱,苏尔晔心口一缩,她失了探究的心思,这里的人要进食、会生病,应当不是地府,那这便是耿桦的转世之地,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也忘记了她,她要问,又要以什么口吻开口,又能改变什么呢?
余才良自认苏尔晔是耿桦的恩人,也是他的大恩人,如果没有她帮忙,他今天不知要被折腾成什么样,回去还要给杜姐骂成狗扣工资,所以他非常热情地招呼苏尔晔喝粥:“恩人喜欢喝什么口味的,皮蛋瘦肉,还是鲜虾蘑菇?”
“我叫苏尔晔。”从苏尔晔方才在医院的观察来看,“小姐”在这里似乎只是一个类似“娘子”的寻常称呼,消除了误会,她有些抱歉之前的凶悍,笑着随便拿了一份。
“嗯嗯,尔晔恩人,我叫余才良”余才良没错过刚才苏尔晔的疑惑,他半带后怕半带抱怨地开口:“我们桦哥,他主职唱歌创作,副职演小配角,他真的超拼啊,最近这个角色——演职员表估计得排在倒数几个——是个瘦到能看清肋骨的自闭症少年,他就只吃午饭了半个月!半个月啊!午饭还是全素,也不全是饿的,医生说他还有点发烧……”他说着连勺子都放下了,一门心思地竹筒倒豆子般倾诉:“上一次,一个邋遢的中年大叔,他去剧组,剧组差点给他赶出来,先逼着他把澡洗了才给开拍,被熏晕的导演都想付违约金了。上上一次,一个腿疾患者,桦哥他,幸好他还算有点理智,他坐着轮椅在医院待了几个星期。上上上一次,我记得是个特工吧,他为这个改了公寓的装修!换了所有家具……”
苏尔晔认真听着,整理着其中的信息,耿桦主职唱曲,副职演角儿,他对每个小角色都有种异乎寻常的认真,为此不惜磋磨自己,她分神去看他,却发现他吃了一半停下了,眼神浮着不知道在看哪,似乎发现苏尔晔在盯着他,他眼神一定看过来,眼里透着疑问,苏尔晔笑了一下,她忍不住笑,这是郎君啊,活生生的郎君。
余才良倾吐了下内心积累的吐槽,意识过来自己太话痨时停了下来,几大口喝完了自己的粥,这时耿桦的水瓶也快到底了,余才良急忙招呼护士来拔针,又收拾垃圾忙活一通后,三人站在了医院门口。外面雪停了,可是积雪没来得及清干净,忽略行人,入眼还是一片白茫茫,一辆行车也没有,余才良笼紧围巾,他抱怨着:“这鬼天气,冬天的秦江就不是人能待的,车也都开不了,还是得走回去,这些存粮,现在还得加上药,幸好路不长。尔晔恩人,你往哪个方向去啊?”
“我跟着耿桦。”苏尔晔平静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一直想写属于自己的故事,把脑洞分享出来,但害怕笔力不够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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