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我只是暂时过来帮你渡过多事之秋,等到新人带起来了我就回去了。”陈允之毫不在乎的耸耸肩,“后天我们会开个记者会澄清的,顺便拎两家最胡说八道的出来告一告,你放心吧。”
说完她站了起来,“没事的话我先下去做事了。哎,对了,忘了跟你说一句——这次,你的确挺让人刮目相看的。”
秦宋无力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情稍微的好了一些,“谢谢夸奖。”毕竟,难得陈允之竟然也肯开口夸奖一句梁飞凡以外的人。
“哦,我指的是苑飞飞那套学生装——啧,想当年六个人里面就数你最纯了,如今可真是物是人非、人面兽心啊……”
“……陈、允、之!”
咆哮声震彻整个“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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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秦宋连午餐都没出门用,终于赶在晚饭前完成了手头工作,他大概的收拾了一下,匆匆的往秦家赶。
进门时佣人已经在餐厅摆碗筷了,客厅里秦蕴和张璞玉正在下五子棋,秦宋没看见他老婆身影,顿时表情有些焦急:“婷婷还没来?!”
“来了啊!在厨房炖鸽子汤呢,她妈妈特地拜托老家人带过来的野鸽子耶!说特别有营养,对刀口恢复好。”张璞玉看了儿子的神色,又好奇的问:“怎么了?难道你们俩又吵架了啊?”她眼睛顿时蹭亮。
秦宋额头三条黑线:这种一听说儿子媳妇不合就喜笑颜开幸灾乐祸的老娘是怎么一回事啊……
“秦宋,去厨房看看,就快开饭了吧。”秦蕴波澜不惊的从张璞玉手心里抠出她偷藏起的一颗棋子,淡淡的对儿子说。
厨房里韩婷婷正在看着鸽子汤的火候,定定的眼神有些散。秦宋轻手轻脚的进去,比比手势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他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老婆~”他谄媚的亲她脸颊,腻声撒娇。
韩婷婷吓了一跳,手肘推了推他,“吓着我了!”
“老婆,你刚刚在想什么?”他抱着她更紧,“今天怎么没来门口接我?我进来没看见你,还以为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那天我不也在家么,你都解释过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韩婷婷低声的说。
“真的?”
“……嗯。”她伸手关了火,赶他:“出去等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秦宋掰过她来,在唇上亲了亲,笑着咬了一口,软软qq的。
“我老婆真好啊!”
说完他心满意足的出去等开饭了,韩婷婷的小脸却在他背后忧愁的垮了下来:应该这样的……吧?不然就显得不大度了。
可是她心里怎么那么……想撒泼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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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韩婷婷被张璞玉拉着去房间里看她新添的一柜子春装,秦宋爷俩则在书房里下棋。
“回去后好好和婷婷解释一下,现在是特殊阶段,等以后你稳定下来了,这种浮夸手段还是尽量少用。”秦蕴难得的语气缓和,不像以往对儿子从来都是百般的挑剔。
“她知道的,不用我解释。”秦宋有些显摆的大咧咧的说。他什么都比不过他英明神武的爹,只有在老婆温柔体贴这一项上,韩婷婷很轻松的甩开了张璞玉千万里。
下了一步妙棋,秦宋有些微的得意,抬头问:“爸,你最近身体觉得怎么样?”
可这一步却正中了秦蕴下怀,布置了多时的圈套立即收口,一时之间秦宋溃兵千里,秦蕴完胜。
“你不是每隔两天就问医生要记录报告的吗?”秦蕴收了棋,微微的笑起来,完全的掩饰住了别的情绪,仿佛他依旧是秦宋从小到大眼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强大父亲,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包括人力无法回天的重病与命运。
“你顾好你自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你放心,你还没有安定下来,我还得看着你。”他的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温柔慈爱。
秦宋为父亲这罕见的温柔语气,很是愣了一下,然后挠着头笑了起来,很高兴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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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标案如期举行,“秦氏”内部两大派别之间的权力争斗也拉开了帷幕。
当晚的结果在大多数人的意料之中——新加坡来的苑姓女富商中标,而此前嚣极一时的陈易风则以一百万的极小落差,惨淡败北。
融资案由此正式启动,年轻的接班人以绝对的优势上位,将“秦氏”的大权完完全全的纳入掌中。与他敌对的守旧派老人顷刻间一无所有,直到这时,他们才绝望的发现了历史的惊人相似——这个之前一直被他们当做毛头孩子的年轻人,完全和他父亲当年一样,漂亮而散漫的笑着,不动声色的将他们逼入死角,毫不留情。
当晚发布会之后的晚宴,被心照不宣的办成了秦宋的庆功宴,“梁氏”六少聚齐,热闹非凡。
一圈寒暄下来秦宋喝了不少,逮着空,他躲到阳台上去吹吹夜风,平静片刻。
这场胜利来的不算容易,之间种种辛苦付出现在想来都还有些类似后怕的累。可人生不就是这样么,为了他爱的人,心甘情愿不断鞭策自己,必须强大到能够完全的保护他们……
有细微的声响在露天阳台的角落里响起,秦宋警觉的回头:“谁?!”
苑飞飞不慌不忙的从黑暗里走出来,黑色拖地长礼服露出大半个香肩,美的艳光四射,她笑吟吟的举了举杯,申明:“我先来的哦。”
秦宋也笑起来,这下尘埃已经落定,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敬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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