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这点便宜你占去好了。”关心慕随口道。
费钧清冷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异样。
送关心慕回了租房处,她跳下车和费钧说再见,费钧一副长辈姿态叮嘱:“早点睡觉,别熬夜上网,睡前喝牛奶。”
关心慕点头,笑眯眯地回应:“你也别忘记喝奶呀。”
费钧有些戏谑地哼了哼。
睡之前,费钧的短信又发来了,言简意赅:到睡觉时间了。
关心慕合上手机,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心里很是忧愁,自己真的要和费叔叔过一辈子?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她想过嫁给医生,嫁给公务员,嫁给律师,嫁给it人员,嫁给军人,嫁给她一直暗恋的夏钰大哥,但是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嫁给费钧。
她很早就认识费钧了,费钧和她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是她父亲的忘年交,两人会一起打高尔夫球,钓鱼,游泳,喝茶,有时候也会带上她,她就尊称他一声费叔叔,无形中抬高了他的辈分,虽然他只比她大了九岁。
费钧是s市豪门家族费家费林茂的独子,身价十位数以上,是财
经杂志,商业周刊,胡润排行榜的常客,他的名字象征着财富和权势,性格沉稳,成熟理智,表情还带着一些严肃,如果不是他主动和她说话,她也不会自找没趣和他说话,她记得自己十七岁的那年躲在房间里偷偷点燃了一根烟,正准备尝尝是什么滋味的时候,烟被一只修长的手夺走了,她抬眸一看,费钧站在她面前,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她,说道:“女孩子不能抽烟。”而十八岁生日的那年她化了浓妆,正准备出去玩的时候费钧进门看见了她,有些不屑地评价道:“你就准备这样出去?不怕吓死三两个路人?”
长辈,严厉,代购,优越感,瞧不起人……这是关心慕给费钧贴上的标签,印象中他永远是一套笔挺的西服,手腕上戴着尊贵的陀飞轮,浑身散发令人寒颤的冷气,她本该对费钧一直是敬而远之的,但什么时候她和费钧的交往多起来了?在她难受的时候,寂寞的时候,受到委屈的时候,费钧就出现了,他还是以长辈的姿态对她的人生指指点点,好似她的一切烦恼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在她被一直暗恋的夏钰大哥拒绝后,她暴饮暴食,结果在烤肉店遇到费钧,他高大颀长的身子倚在门口,在灯光下面如冠玉,将她的狼狈收入眼中,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她突然有些释怀了,在他深海般的眼眸里,她觉得自己的一切委屈其实微不足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活总有些是不尽人意的,但大体是美好的。那天她和费钧说了很多话,是抱怨是诉苦,费钧静静地听她说,她突然觉得他其实也不难相处,至少在她需要有人倾听的时候会保持安静。
她开始和费钧通电话,聊天,抬杠,诉说烦恼,但大多数时候是她说费钧听着,恰好那段时间费氏高层发生震荡,两年没有过休息的费钧难得地给自己休假,她知道后无耻地提出要求:“费叔叔,你请我看电影好不好?你请我吃饭好不好?我会讲冷笑话给你听,逗你开心……”有一次她和费钧在电影院买爆米花,遇到好友何琪,何琪惊讶地轻声问她:“这位优质大叔是你的男朋友?”她当时喝着汽水,嚼着爆米花,喃喃道:“男朋友?算是吧,凑合着用吧。”
费钧为什么要娶她,也许是和他父亲重病有关,费钧身为独子,肩负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的责任,他快三十二岁了,还一直没有定下来,成了他父亲的一块心病,在他父亲最后的弥留之际,他提出和关心慕结婚的想法,关心慕被雷得里嫩外焦,他有条不紊地分析道:“嫁给我,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你不用改变自己的生活,一切都由我来为你改变。”
不得不说,关心慕微微地心动了,任由他牵
着去探望他的父亲,在病榻前,那位和蔼慈祥的老人轻轻握住关心慕的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费钧是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不过了,小姑娘,他很有价值。”
后来费钧的父亲还是挨不过癌细胞的吞噬,去世了。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定了下来,费钧一句“我对你是认真的,以结婚为前提,不是耍流氓”抛过来,她随口说:“那算我耍流氓好不好?”
费钧快步走过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认真道:“我不是你可以随便耍流氓的。”
她糊里糊涂地成了费钧的结婚对象,而老谋深算的费钧迅速俘虏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尉东菱来找她,严厉地问:“心慕,费钧说你已经是她的人了,这是真的?”
关心慕当时正在吃大蒜辣椒卷饼,呛得眼泪直流,半响后大骂费钧无耻,她一个清白的大姑娘怎么变成费钧的人了呢?
总之,费钧以“高效高速”的方式不动声色地侵入了她的世界,而她最后的决定是在于一次车祸,当那辆失控的跑车撞上费钧的车时,他下意识猛地右打方向盘,保护了她,自己则负了伤。
在病床前,关心慕尽心“伺候”费钧之余随意地问:“你为什么要选择保护我?”
费钧瞟了她一眼,大男子主义的回答:“因为你是小屁孩,需要保护。”
“你真的是我的费云帆吗?”关心慕托腮,叹了口气,目光悠悠的,极其小声道。
“费云帆是谁?”费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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