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卿家人在场,定会发现此地无论是阵法还是法器,大部分都是从卿家掳来。
但是现在卿家还有什么油水可捞?这位驻地长老都想申请调离此处了。
圣道门长老一边安排人去围攻卿家,自己则盘算着,不若此时就将卿家抄家算了,虽没有什么珍贵物品,拉些卿家族人卖为战奴也是一个客观的收入啊!
另一边,一回到卿家,卿辰先去见他那个刚出关的父亲,也就是卿家的现任家主,而卿云则被管家带着参观卿家的演武场。
卿家已经没落了许久,如今竟然连一个渡劫期的强者都没有,这也是卿辰备受卿家众人期待的原因,因为被称为天才的他可以说是卿家唯一的希望。
“两位公子,请随我来,前面就是卿家的演武场。”管家躬身道。
此地的格局一直没变,卿云不仅知道卿家的演武场在何处,更知道演武场,卿家祠堂,以都是连在一起的。
管家引着引着路便发现不对,为何这云公子分明是第一次到卿家来,可步履虽然缓慢,却没有陌生之感?
卿云沿着在他眼中已经模样大变的道路,穿过了卿家的演武场,他一眼就看到了祠堂侧面那个破败的小窗。
他眼神一顿,而后便移开了目光,朝着管家问道:“卿辰大概何时能来与我一战?”
他跟卿家的关系已经了结,再来此处也没有任何意义,跟应付了卿辰的约战,他便该走了。
冥湮察觉到卿云的不耐,率先一步看着祠堂对管家说:“听闻卿家英雄辈出,我等作为卿辰公子的友人,是否能前去为卿家列祖列宗上一炷香?”
“这……”管家迟疑了一下,随后眼中又泛起苦笑,人家这只是要到祠堂上柱香而已,既不是去藏经阁,也不是去看卿家列祖列宗留下的珍贵影像,他又有何可迟疑的。
况且现在的卿家已经不复昔日荣光,哪里有别人可图的地方。
这样想着,管家便答应了卿云和冥湮的要求,带着两人像祠堂走去。
“去吧。”冥湮带着卿云往前走。
祠堂?卿云眼中闪过光芒,卿家的祠堂中有每一位族长的牌位与秘法封存的临终影像,而他的父亲自然也在。
才想到这卿云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中夹杂着莫名意味的笑,那个男人的牌位定当放在最高处吧?毕竟他的父亲卿战担任族长之时,可谓是将整个家族带到了顶峰。
卿战可是心狠手辣到将自己亲子囚禁,捕杀,以此来为整个卿家博得一个好名声的人。
卿云一步步踏入卿家的祠堂,一进祠堂的大门,他便看到了缭绕不散的香火,以及呈高塔状高高排列起的牌位。
卿云下意识的抬头搜索着卿战的名字,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何时身死,又是死在何处,虽然这一切都与卿云再也没有了关系,但他依旧执着的寻找着,为此不惜展开自己强大的神识,仔细扫过这上千个牌位。
可是,卿云并没有找到卿战的名字,就连最闭塞的角落都没有。
卿云的目光难掩吃惊,他几乎怔在原地,怎么可能没有?
那个男人为整个卿家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连个牌位都没有。
冥湮静静的看着卿云的侧脸,他手中掐了个法诀,在外面造成一些s_ao动将一直跟着他们的管家引了出去。
而他则拉着卿云的手臂,慢慢带着他往祠堂后面的内室里走:“宝贝儿,既然回来了,我们不去看看吗?”
卿云脑海中一片混乱,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冥湮引导性的语言,若是平时,他一定能发现这个男人的不对劲。
待到走到一个极为幽暗的角落,卿云刚进入那个占据了他童年所有印象的门中,立刻就看到了门边摆着一个简陋的供桌,上面立着一个十分破旧的牌位,“卿战”两字已经随着岁月的侵蚀变得模糊不清。
竟然在这?
卿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在这个y-in暗狭小的暗室中,看到了这个卿家古往今来最强大的族长的牌位。
卿云身形踉跄一下,扶住了身边的门框,他低着头双眸隐在y-in影中,但讽刺的低笑声却从他口中传出:“这个男人……为了卿家做了这么多,到头来竟然……竟然只配待在这个y-in暗小小的角落,连上卿家供桌的资格都没有……”
冥湮无言,只能用关怀的目光看着卿云,看着他心中坚持了上万年的理念受到冲击。
“咦?你们竟然在这?”卿辰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一室莫名的哀伤。
“我们看到这边竟然有个牌位,所以过来看看。”冥湮朝着卿辰解释,但是一双眼睛还是凝视着大受冲击的卿云。
卿辰看到供桌上的牌位也沉默了一下,他走过去,熟练地擦净牌位上的灰尘,并朝着牌位上了柱香,而后笑了笑解释道:“你们二位应该也知道卿云与我卿家的关系吧?”
“这牌位上供奉的正是卿云的父亲,卿家的第五十三代族长,同时也是我卿家有史以来修为最高,最有建树的一位族长。”
“哦?那你们为何将他放在此处?”出声询问的是卿云,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异样的沙哑。
“这是卿战族长自己的遗愿。”卿辰奇怪向来冷淡的云青为何会发问,但他向来坦荡,并不觉得此事有何可遮掩的,于是便解释道:“当初卿战族长与族长夫人生下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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