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自己让她背书,她还顾着林西燕装愚笨,结果被自己打了板子。那时,自己好象是狠心了些,他隐隐有点内疚,一个箭步走上回廊。
她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光线骤然被他的身躯挡住暗了下来,成一片荫凉之冷色。
他将她手里的书拿下,就势将她的手握在了掌中。
她已经习惯和他的肌肤接触,乖巧的没有挣脱。他今日的神色格外的温柔,一向霸气刚硬的线条象是突然被软化了一般,带着醉人的沉溺之感。
她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目光好象不知道放那里才合适。
他坐到她的身侧,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里,忐忑的问道:“以前,对你好象有点严厉,你不计仇吧?”
她有点好笑,她还没那么小心眼。
她瞪他一眼,故意嗔道:“都记着呢,刻骨铭心。”
“真的?”他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她横他一眼,娇嗔可爱的表情让他心里一漾。
他笑了笑:“能让你刻骨铭心也行。要是想报仇,就来吧,打那儿都成,过了今天可就要等很久了。”
她好奇问道:“为什么?”
他脉脉看着她,道:“我要去燕州剿匪,很久不能见你。”
她很意外,怔怔看着他,心里的难舍难分,象是藤草一般,茂盛的展枝发叶,瞬间将心里填堵着,很不舒爽。
她情不自禁问道:“多久能回?”
他笑了笑:“三月来回。”
她明显不信,瞪着眼睛看他说大话。
“三个月能剿什么匪?来回路上都要一个月,你以为带的是天兵天将么?”
他成竹在胸,一挑眉梢,笑道:“你不信?不如和我打个赌吧?”
她自然是不信,壮着胆子道:“赌什么?”
他嘿嘿一笑:“赌,我若赢了你立刻嫁我。”
她脸一红:“你若输了呢?”
“我不会输。”
“若是万一呢?”
“那我娶你。”
颠来倒去都是一个意思,她知道他在逗弄她,赌气不和他说下去,只叮嘱道:“你小心些。”
他促狭的笑笑:“你很关心我嘛。”
她脸色红红的扭过身子装做去拿针线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不好意思的模样。
他看着针线筐子,道:“我知道你如今也没什么事了,不如做做嫁衣,若是嫌弃自己手艺不好,就去绣坊定做。”
她回头瞪他一眼。
他故意逗她:“别心疼银子自己做,万一做的不好看,穿在身上惹人笑话。别的地方抠门也就罢了,这嫁衣可别小气,我知道你贪财,要不我先给你点银子吧?”
她放下筐子,气哼哼道:“谁稀罕你的银子!”竟敢取笑她,真是过分。
他觉得她一颦一笑皆是可爱。凑近了她的脸颊,低声道:“过几天,你和七叔和我一起去上京吧。”
“为何?”
“上京离燕州近,你在那里等我的消息,看我打的赌是赢是输。”
“这,万一王爷和师父还有事交代我去做,我这样贸然离开好象不太合适。”
“没事,师父已经答应从此不再让你做什么事。你只管随我去就是了。”他担心的正是这个事,所以想带她离开东都。
“可是你是去领兵打仗,我们跟去怎么合适?”
“你们自然是不和军队一起,我在七势门找几个高手护送你们。”
“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不成吗?为何一定要我去上京?”
“丫头,不要问太多,只管听话就是。”
他这样安排有三个原因。一是,裴云旷如今已是东宫之主,皇上却是灯枯油干,随时都有升天的可能,他虽然相信她,但万一裴云旷舍不下她,将她召进宫里册封了她,他就悔之晚矣。二来,他已经和裴云旷商量好“剿匪”之后的部署,他很想带她和七叔一起回到仓谰,亲眼见他夺回自己的东西。三是,邵培虽然已经答应不再用她,她也算是自由之身了,不过依照她有恩必报的脾气,万一邵培又要吩咐她去做什么,她必定不会拒绝。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将她放在视线之内比较好。燕州离上京很近,所以,他打算先让她和七叔在上京等他,等他将临江王之事平定,就带她回仓谰。
司恬并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个想法,她觉得等在东都和等在上京没什么区别,所以觉得大老远跑到上京去等他实在有点小题大做,传出去,似乎显得他儿女情长,公私不分。
她低声道:“我就在东都等你不成么?你去平匪,我跟着去,传出去不大好听。”
商雨佯作不悦:“又不是让你随军,有什么可让别人议论的。人常说夫唱妇随,怎么我去燕州,你都不肯去上京离我近些?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我的生死,不想早些知道我的消息?你真是铁石心肠,无情无义。”
这罪名好大!他的义正言辞让她听的脸都有点白了,赶紧答应同去上京。他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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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司恬做了几道菜,商雨也留在这里没有回府。灯下,商雨给七叔写了封信,让他立刻来东都会合。
司恬不解道:“为何让七叔也长途跋涉跑一趟?他年纪大了,来回奔波很是辛苦。”
商雨笑着封了信,道:“你不知道吧,七叔才是七势门的真正主人。”司恬惊呆了!
商雨含笑道:“七叔可不是你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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