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草魁,也就是茶。”
“嗯,还有娘的名字。”
“好是好,就是太嚼字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是茶楼的意思。”
“没事,牌匾上的字刻两列,大字就写草魁楼,左下添一列字。”
“什么?”
“云泽庄啊。”
沐云泽勾起了嘴角,“好。”
“不过你还得找一趟方家那对姐妹,毕竟签下谕令的是茗溪茶楼,虽说现在茶楼是我们的,不过总是换了主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来年开春能给她供茶叶不就行了。”沐云泽抓起他写好字的纸抖了抖,吹着未干的墨迹,“我去找个做匾的刻字师傅。”
新匾做好的那天是个黄道吉日,十月十二,明嘉木把万小媒拐进了被窝滚床单。
除了明荈和沐云泽,庄子里的女人和来的客人基本都喝了个烂醉如泥,江釉挺着肚子也不可能收拾,萧岚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庄子前的红灯笼没有摘下来,还在夜色下亮晃晃的摇曳。
回到主楼的时候里面还是杯盘狼藉一片,江釉看上去倒是精神还很足,摇着头,“你还真是,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他要走,我能有什么办法?”明甘露闷头喝着酒,“关了他这么久,难道还继续关着。”
萧岚一巴掌打在她脑袋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家伙。釉儿,你回去睡觉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江釉打着哈欠慢慢回到房里,慢悠悠地洗漱完躺在被窝里,深秋的夜双脚总是有些发凉,他辗转了几次,门被人推开,“阿泽。”
“怎么还没睡着?”
“有点冷。”
她低头替他拉紧被子,“等下,我马上就上来。”
他点了点头,睁眼看着床幔,没多久她就钻进被窝里,拉着他的双脚按在自己身上,江釉侧着身子双手抱着她的身子舒了口气,“唔。”
沐云泽转了个身对着他,亲亲额头,再亲亲脸,江釉没有动,等了半晌,她有些发闷的声音在他颈窝里传来,“釉儿。”
他还是闭着眼,嘴角弯了弯又很快地抿住,还是被沐云泽一眼扫过,她把被角掖好,把他两条腿压在自己腿间,手探下去开始扒他的衣服,“三个月已经过去了。”
她刚进被窝,双手还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又不会太凉,伸进他亵裤里的时候江釉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他呻吟了一声,朝后缩了缩,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好看。”
“我会小心的,不是还有个垫子呢吗。”
牛头不对马嘴,江釉嘟哝了半声,剩下的全被沐云泽给吞了,他的腰身不可抑止的丰盈,沐云泽缩在被子里一点点地亲吻,看着他全身一点点泛起淡淡晕色,动作轻得江釉一时都有点不习惯。
床畔的烛火微黄,烛泪一滴滴落在烛台上,床幔的薄纱大概没有勾牢,掉下来覆在床边,江釉的长发铺了满枕,微微仰着脑袋,闭着眼难耐的低吟,“阿泽。”
深秋也好,腊月也罢,一年四季,帐内永远一片春宵。
第七道茶之茶叶末釉——正文完结
锁柳镇的冬天一般都不会下雪,最多也就是在水面上有一层一触即破的薄冰,冬至还未到,茶叶上蒙着白茫茫一片霜,茶田间的水渠断了很久的水,沐云泽隔两天就要去将碧波湖的水引下去。
方岳正在右副楼的院里划鳝片,万合欢走进去的时候她双手血淋淋地还没洗干净,“方姨,那天腌的肉能吃了吗?”
方岳很无奈地看着他,“阿欢,你每天都得问一趟,这得腌到过年的时候,嘉木呢?”
“草魁楼去了,今日她轮班,她还说大少偷懒,要我快点怀上,然后她也能偷懒了。”
“照我看,她和云泽都在偷懒,十天里八天都是甘露在那里。”
“嘉木姐姐说大姐是,是,是什么来着?”
“醉妪之意不在酒。”一道带笑的声音传过来,万合欢连连点头,点完了转头看着江釉,“不过为什么?”
“因为无湘在那儿。”江釉走近了看到地上的鳝片,方岳正要提水过来冲洗,他伸出手指摸着鼻梁,自言自语地低喃,“鳝鱼黄。”
“什么?”万合欢很不解。
“一种釉彩。”江釉回过头来,“童茗病重需要静养,她那二女儿带着她和其他家眷都回了她们的祖籍,好像是在广南那边,一年只有春秋两季,没有寒冬。”
“那无湘怎么没走?”
江釉慢慢弯下身子去碰那鳝片,弯着嘴角,“也许,是舍不得什么人。”
沐云泽通完沟渠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正午时分,袖管上湿哒哒地都泡上了水,裤管上还沾着湿泥,江釉一边替她翻袖子一边唠叨,“冷不冷,还是去换身衣服吧。”
她摇着头在堂内扫了一圈,“明姨呢?”
“她说去看看童茗那片茶园能不能用,不过我看危险,我上次有见过,倒是那些炒青师傅可以用。”他抓着抹布想要蹲下身替她擦裤管上的湿泥,沐云泽夺了过去几下抹完,也不知道到底擦没擦掉,江釉折着抹布,“不管怎么样,明年开春的时候可有得忙了,还得上山去采野生茶叶。”
“反正你没得忙,明年清明后,你也该生小崽子了。”
“什么叫崽子?”
“我的崽子。”沐云泽咧嘴一笑,江釉摸着她湿透的袖管,还是想推她上楼去换衣服,正拉扯间,主楼外一前一后进来两个女子,跨过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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