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在笑,“娘,娘。”
“一个月来你就学会这一个字,爹爹都不会叫。”江釉伸手捏着他的小鼻子,“不许叫娘了,叫爹爹。”
木桶里又发出了扣扣的声音,还有几声咿呀的声音,江釉探着身子,“小烦乖,还有一会,快了,再忍一会。”他伸手在木桶里那一个脑袋上柔软的发顶轻揉,“小烦最乖了,晚上爹爹喂你吃饭。”
木桶里安静了下来,江釉又坐回了椅子上,正要捣药,身边突然又传来一个很轻而且咬字不清的软软嗓音,“小烦。”
他愕然地转过头去,“你刚刚说什么?”
沐馀甘张着嘴又开始吐泡泡,一边吐一边重复,“小烦。”
江釉凑到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真聪明,不过你该叫哥哥。”
沐馀甘张着一双和他极像的杏眼看着他,江釉一字一顿慢慢地出声,“哥哥,算了,先学爹爹,爹爹。”
“噗噗。”吐泡泡的声音,口水溅到了江釉脸上,“是不是你娘教的,回头收拾她,不许吐了,打屁屁了。”
小半个时辰后,又添了三次热水两次药,江釉用柔软的大布巾将沐涤烦小心翼翼地抱出来擦干,穿上和沐馀甘一模一样的大红色宽襟小薄袄,低头将他的额头贴在脖颈间,又连着亲了好几下,“我的小烦真了不起。”
沐涤烦迷蒙着眼眨了眨,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秀气得不可思议,沐馀甘一个劲地在立桶里伸手也要抱,江釉把沐涤烦一起放了进去,两个小家伙跌跌撞撞地靠在一起,等江釉收拾完木桶和药杵,沐馀甘居然从立桶里面爬了出来,正在小院里摇摇晃晃地走着路。
江釉诧异地看了那立桶一眼,他怎么出来的?
他又扭头看向沐涤烦,他靠在立桶里面,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小嘴砸吧着,江釉轻笑着把沐馀甘又抱了回去,“想欺负爹爹只有一个人?”
小院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些慢,江釉回头看过去,“阿欢,你怎么在这里?嘉木在找你。”
万合欢挠了挠头,隆起的小腹顶有一点点地尖,像是一个倒扣的斗一样,据说是会生女儿的肚子形状,“没见着哎,姐夫,我突然觉得好困。”
“那就去睡吧,回头见着嘉木我再告诉她。”
“唔。”他点着头,在沐馀甘和沐涤烦脸上一人捏了一下,“叫二叔。”沐涤烦那一下没事,沐馀甘那一下,沾了半手的口水,江釉替他擦干净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万合欢摇着头,“就是整天犯困。”他慢慢悠悠上了楼,江釉又在小院里呆了会,就抱着两个小家伙上主楼去了。
小院里的芭蕉叶长得正绿,嫩青的芭蕉上正巴着一条毛虫,扭动着肥大的绿色身子。
清明已过,云泽庄的采茶季还没有结束,贡茶已经运上了路,大叶茶的头两次采茶都已经基本完成,还剩最后一次的雨前茶,一直会等到谷雨前采茶季的最后,现在采的都是小叶茶,用来炒制云泽庄三道极品散茶中的另一道玉滴露以及拍制团茶和饼茶。
沐涤烦小公子和沐馀甘小小公子都被萧岚给抱走了,沐云泽对此满意的很,虽然有隔断,不过还是在一间房内,今晚总算不会再被那个老是大半夜哭着要尿尿的小家伙给吵醒了。
至于是哪个,乌漆漆的夜里她还真分不清,说不定有时候是这个,有时候是那个,反正都是她儿子。
自从半年前沐涤烦开始时不时地咳得小脸发紫开始,江釉便养成了睡前看医书的习惯,虽说那许大夫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来替沐涤烦把一次脉,在连着泡了大半年的药浴后他的咳嗽已经缓和了下去。
所以沐涤烦的脸色并不像沐馀甘那般红润,至少沐云泽也能分得出来哪个是哪一个,而且日子一天天下来,沐涤烦小公子不管做什么都明显比他弟弟要来得秀致得多。
“下个月可以减到三天泡一次了,以后就可以维持在七天一次。”江釉在沐云泽肩头蹭蹭,“我的小药罐子。”
“等他再大一点,我早晨都带他上山去。”沐云泽抬了抬眼,“要不干脆再教他点拳脚功夫?”
“估计小甘也会想要,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多动症,说不定我那个时侯的胎动都是他弄出来的。”他从沐云泽肩头抬了起来,“说到这个,我还要找你算账来着。”
“我干了什么?”沐云泽一脸无辜,江釉指了指自己的嘴,微张着唇瓣,沐云泽低头咬上去,江釉在她身上敲了一下,沐云泽单手从他腰际绕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舌尖原本轻舔的动作变得用力起来,在他唇齿间纠缠,好不容易江釉终于喘到了气,“你教小甘吐泡泡的,老是搞得一嘴口水。”
“吐泡泡?没有啊。”
江釉敲着头,“那是谁教的?”
沐云泽伸手把他肘间的书页都抽走了,右腿跨过去把他拉到身下,“说不定自己玩出来的。”
“我还要跟你说话。”江釉挪了挪身子,脑袋微微在被单上朝后仰了仰,“你别……”
唇印已经蔓延到了胸口,江釉推着她的脑袋,“阿泽。”
“嗯?”她含着他的一颗嫩红茱萸,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江釉的手按在她发际,“我下面……”
“下面?怎么?”她微微抬起头伸手又开始解他的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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