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已经经受不住任何稍稍激动的行为,要他面对殊楠时能免则免,免不去时就尽力敷衍了事。那日从围场回来,殊楠直弄了他一个多时辰,把人弄昏了过去,也挖不出一句软话。之后,接着两天都没见到人影。
他……终于演不下去了吗?
霜觉得自己早厌了这场柔情戏码,可当殊楠真正放弃时,心头又有股说不出的异样,像是胸口开了个洞,空空地……不踏实。
“霜,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见霜一脸神游物外,雪微嗔道。
“听着呢。”霜回过神来,对着胞弟一笑,看似散漫的笑里隐隐有着几分纵容,续道:“你接着说呐。”
“我跟皇爷爷提了你新布置的泄水系统,皇爷爷夸你聪明,说是之后京里泄水系统要整修时,一定要你当总指挥呢!”雪兴高采烈地谈着在京里发生的大大小小事,霜听了倒没当真,只是一笑:“小傻瓜,皇爷爷逗你开心呢!京里皇爷爷的手下能人可多了,怎么会真要我过去。”雪听了嘟着嘴嚷着:“皇爷爷是认真的。”直到霜涎着笑脸赔了几句好话才罢休。
之后雪又令人端上一桌宝物,每样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雪拿了两只黄玉雕成的扳指,递了一只给霜。“这扳指可珍贵了,是皇爷爷亲手从手上摘下来的。原本我不收,皇爷爷要我别客气,我说『雪不收不是对皇爷爷客气,而是我与霜是一体的,我有的东西霜一定也要一份。这扳指如此珍贵,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只来了,所以我不收。』皇爷爷听了赞我懂孝悌,隔了两、三天再把我叫了去,竟多了只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扳指。”说着拉过霜的手,把他那只套进霜的左手拇指,再自己载上自己的那只。
霜听了没说什么,心底却是很受用,但为的倒也不是手上那只珍贵的扳指,而是雪的那句『我与霜是一体的,我有的东西霜一定也要一份。』就只这份心意,便已甜得令人心头一阵酥软。
之后雪又一件件细数桌上成双成对的宝物,有些是皇帝或兰妃喜欢雪,赐给雪的;有些是雪提了霜的好处,皇帝赏给霜的,但不管是赏给谁,总是一次赏给两人份。
雪你一件、我一件地细数着,霜没怎么注意那些个宝物,只静静地看着他。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双生胞弟,与他有着相同的血源、相同的容貌,却是与他如此地不同!那般地温柔贴心、那般地纯洁善良、那般地宽容大方……只要看着他,就觉得自己这一生是值了。
是值了,只是……只是他还贪心地想要再为自己做件事……就一件……否则还真不能甘心呢!霜心底暗暗想着。
人的心是不是总是这么不满足?昨天今天,就多了一分妄念;今天明天,是不是又想求什么?只是……明天。他还能有明天吗?
“想什么呢?”见霜又恍神了,雪不满地嗔道:“我们很久不见了,就陪我一日也这么为难吗?”
说这世上最了解雪的人,莫过就是霜了。霜知他不是在生气,而是在撒娇,现在俩人身旁也无外人在侧,便伸手去摸他的头顶。“是是,是我不好,你说什么我都由你了,这可好?”
雪从数年前开始,便不让霜像哄三岁娃儿似地摸他的头,本以为他会躲开,可他竟是乖乖端坐着给霜摸头,道:“你说真的吗?”
霜见他这样,好笑地问:“怎么了?”
与霜的美艳倔强相反,雪一双杏眼水灵水灵的,清灵美丽地令人见了便会自惭形秽。而此时,这如同外番进供的琉璃珠般,晶莹纯透的眸子正映在霜的身上。连同雪特有的,温和而柔软的语调,一同包围着他。“你让我吧。”
雪这句话没头没尾,可霜又怎会不懂……怎能不懂……
原本他就想着,若是雪能不提那日的事,不知该有多好?可发生过的事情便是发生过,不是你捂住耳朵、遮住眼睛,装作未曾发生便可以幸免的。也许霜只有在此时才会希望雪能世故些,若是雪够世故的话,也许便会将那一日的事装作不知道了。然而若真是如此,那他也不是自己一路细心呵护着的雪了。
“霜,我爱你。”雪续道:“我们打出生就在一起,分享彼此一切,我愿意将我所拥有的一切与你共享。但是你知道的,人生中总有一、两件事物是无法与他人共享的,感情便是其中一项。”
与原先预想的,雪所会说的话不同。霜听着,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他头皮发麻、双眼发黑,两只耳朵起了细细地耳呜,全身的血液像是一瞬间全冲上脑袋,涨得头疼得像是要炸烈。
雪咬着下唇,微微红了脸颊,像朵初绽的小桃花:“表……他是喜欢我的。其实我从两、三年前就知道了,只是我有些害怕,所以他不说我也不提,可是分开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总觉得……如果是他的话,我应该也是可以……可以……”
随着雪的话,一字一句,霜的不适也一点一滴地累积。这个人是雪,是他一路呵护着的……雪……
“总之,你让我吧!你一向让我的不是吗?”
是啊!我向来都是让你的,可这件事没有什么让不让,因为他从来就不曾属于过我……不曾……
霜想要自嘲地说这句话,何耐全身气血翻涌,光是要在雪的面前假装无事便已耗尽所有的力气。
『不行!绝对不能在他的面前……』霜想着,咬牙由椅上站起。这不是第一次了,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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