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高兴之极,“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去惊梦阁吧。”
“好。”站起身,头有些眩晕,呆坐了一夜的身躯,好似不是自己的。
昶帝已经到了,碧心浅笑盈盈,正与他说话。
她的举止的确带着一股仙人的风姿,光裸着美丽的脚,随意而坐,窈窕的身姿非常的柔软曼妙,身体的每一个弧度都像是一个美妙的音符,点在你的心尖。
“昨夜可睡得安好?”她笑吟吟地看着我和流烟,平和优雅。
“很好。”流烟的脸上又浮出淡淡的红晕。
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坨笑意。
接着,向钧和连维相继走了进来。
“容琛怎么还没来?”流烟朝着外面张望,不知不觉,低喃出声。
“诸位可想好了去留?”
昶帝第一个回答:“我愿意留下。”
碧心粲然一笑,碧蓝色的眼眸里光华隐隐,竟然溢满了喜悦。神仙寂寞,难得有人来到瀛洲,或许她想留下作伴。
向钧见昶帝答应,自然也愿意留下来。
连维却转头问我:“灵珑姑娘,你愿意留下来么?”
我笑了笑:“我会离开。”
昶帝和向钧都怔了怔,“为何?”
“因为我和眉妩有过预定,我要去找寻她的转世。”
昶帝觉得难以理喻,“这个约定难道比长生不死还重要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离开的理由还有一个,只是我无法说出口。我无法看着他和流烟双入双出,留在这里长生不死,将意味着天长地久的一场煎熬,我宁愿离开。
“你愿意留下吗?”碧心的眸光一转,看向我的身后。
容琛走了进来,白衫磊落,芝兰玉树一般风华无双。
“我不会留下。”他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猛然一怔,下意识地抽手一甩。抬眸间,看见了流烟眼中的惊诧。
“你去了哪里?我醒来便四处找你。”她慌张地过来抓住他的手,“你为什么不肯留下?错过了瀛洲,又没有找到其他的十洲三岛,那我们就错失了长生不死的机会,你昨夜不是说要和我永生永世在一起,做一对神仙眷侣吗?”
她急切的落了泪,梨花带雨一般楚楚动人。
容琛蹙眉,“我何时曾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昨夜,枕畔,你,你亲口说的啊!”
容琛正色道:“我从未对你说过这样的话,昨夜也未曾和你在一起,请你自重,不要自污清白。”
流烟哭泣:“你,你居然做过不认么?”
“如果是我做过的事情,我一定会认。但我的确没有和你在一起,那些话我也从未说过。”容琛的面色沉了下来,藏冰卧雪,拒人千里的冷。
我旁观着,心里五味杂陈。
“好,好,容琛,我今日算是看清了你。”她抬手一抹眼泪,大笑了几声,瞬间便恢复了我初见她时,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你利用我对你的爱慕之心,让我甘愿冒着丢命的风险救出他,现在你过河拆桥,翻脸无情。”
“我从未利用过你。救出他是以长生不死作为交换,我绝不会用我的感情作为筹码,我容琛一生洁身自爱,此生此世,我只爱她一人。”
他望向我,眼神坦荡明澈,没有一丝的杂念和闪躲。我望着他坦荡明澈的眼眸,这样的一双眼眸也会说谎么?可是我昨夜明明听见了流烟的低语,还有他的确也不在房中。
“灵珑,你相信我。”
“你昨夜去了那里?”
“我一夜未睡,因为船破了,我在修补。”
“船破了?”
“昨夜上岸之时,我将洞箫遗忘在了船上,洗漱之后我忽然想起来,便回到船上找寻。船居然莫名其妙破了一个洞,我急忙将洞口堵上,将海水拿出来,又在船上找东西修补破洞,直到天明时分才补好,你若不信,可随我去看。”
我看向流烟,那她的呻吟和低语只是自己的梦境?
昶帝问她:“你说你和他一夜欢好,可有什么凭证?”
流烟满面羞红,恨恨地瞪了一眼昶帝。
“依我看,是你暗恋他,情难自禁,做了一场春梦而已。”
容琛极有涵养地止住了昶帝的毒舌,对流烟道:“我当真没有。”
连维道:“去看看船怎么样了,可别再破了洞。”他的意思自然是想让我和流烟同去验证容琛的话。
几人走出了惊梦阁,不多时,回到岸边。
船被一跟白绫系在城下。
容琛握住了我的手,“你一定要看,这船可还我清白。”
我登上船,果然看见船头处有修补过的痕迹,当下心里猛然一松,好似千斤巨石移开了,瞬间有雨霁天青的感觉。
流烟难以置信地看着容琛和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知道她是想故意离间我和容琛,还是她做了一场足以乱真的春梦。这一切都不再重要,容琛他没有辜负我,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欣慰,倘若此刻让我选择,长生仙草和容琛的忠贞,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碧心站在瀛洲的牌匾下,居高临下看着众人,翩飞的白衫如同一只白色鸥鸟,随时都要凌云而去。
她姿容风雅,落落大方,“你们愿意留下的,我会送你们长生仙草。愿意离去的,我也不会勉强,祝福你们一路顺风。”
流烟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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