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瞬间,真的忘乎所以,心抽搐的疼痛。
“那谁来代替你?……你才是无法取代的人。我唯一的,兄弟、朋友、亲人。”
“为此,我一直……深感荣幸。”
只要能在身边,看着你,已是我的幸福,维拉少爷,我的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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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他看起来小得可怜,小得似乎我能用两根手指掐断他的脖子,浑身是血,瑟瑟发抖,蓝色的眼中是纯净无垢的惶恐,他有张漂亮面孔,可惜满是血污泪水鼻涕,狼狈不堪。
我考虑要不要趁现在杀了他,因为他是戴乐的儿子。但最终,我把他揽进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背,因为他是白琴的儿子。
“你在笑什么?”拷打我的人喘着粗气问道,看来他还真是累得不轻。
我笑了吗?自己并没有意识到,陷入那段清晰遥远的回忆里去了。此刻,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被带来这里不仅手脚捆得结实,眼睛也被蒙住——这更容易叫人精神崩溃,狼盟的刑讯手段我再清楚不过。
鞭子继续抽过来,他们想从我嘴中得到的显然不是莫名其妙的微笑,而是潜伏在组织内部叛乱者的信息。因为我的自私和任性,那些对父亲忠心耿耿的部下忍隐多年的苦心付诸东流,我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但我并不后悔。
“他招了吗?”
“半个字都没说。”
“嘿,伙计,跟戴乐说,”我大声叫道,“我要见他,有话当面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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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布扯开时,眼睛适应不了光线阵阵眩晕,然后聚焦,我再次看见戴乐。杰立卡,这个背叛并杀害我父亲,夺取了狼盟的男人。他仍然像吐着芯子的蛇,幽幽的眼睛放着冰蓝的光。
他示意手下把我直押到他面前,抓住我的脸:“莫比,你倒是越来越像白琴了。”
“除了绿色的瞳孔,遗传自我父亲。”我嘲弄的笑着。
“为了帮我夺取狼头位置,她才嫁给你那个愚蠢的父亲,至于你的出生更是个意外。”戴乐冷冷笑着,我知道他试图刺伤我,但我让自己笑,笑得像母亲那样云淡风轻。
我不是相爱的结晶,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感情,但我和维拉少爷,还是继承了同一种来自东方的血统,爱上即无悔,爱上——就万劫不复。
“老爷,可以让我坐下吗?”血还滴滴嗒嗒的流,我实在有点吃不消。
戴乐哼了一声:“你倒是一点不担心我杀了你。”
已经有人为了拉了椅子,我几乎是瘫在上面,漫不经心:“我十三岁时你没杀我,还把我派到维拉少爷身边。”
“当时我记得你问过我,难道不担心你干掉维拉?”
“我也记得你的回答,维拉需要一个随时可能背叛他的人在身边,让他不能够信任任何人。”
戴乐笑了笑:“他需要杀掉亲近的人来锻炼心智和力量,甚至我还猜想过他会爱上你,毕竟你长得太像他的母亲,不,应该是你们的母亲。但结果还真是讽刺,你不知不觉的痴迷上他,不惜放弃推翻我的唯一机会。”
我直直看着戴乐,看他的眼角,皱纹里都带着血腥和残暴,但他的力量已大不如从前,他苍老得开始掉头发。“当年你下不了手杀我的真正原因,就是我太像白琴,你也爱她,虽然远远不及你对权利的痴狂。”
戴乐嘴角抽动了一下,缓缓转开头,看向窗外。
“我可以发誓效忠你,请你,放过维拉少爷吧。”我说出最终的目的。
没有回应,我耐心的等。戴乐的眼睛像冰刀,雕刻着审视我话中的真伪。
“竟然为了维拉跟另一个男人,甘心对你的杀父仇人俯首帖耳吗?”
“别忘了,维拉少爷是您跟白琴夫人的儿子。”
戴乐眼中泄露了动摇,最终说道:“你知道我心中理想的继承人,本来就不是维拉,如果你有办法让格瑞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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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保护眼睛那样保护你爱的人。”眼睛对人有多重要,对狼亦然。
大多人以为“狼骨”维拉是戴乐唯一的儿子,强悍凌厉,坚硬如骨,风光的外表掩藏了累累伤痕。
但对一个黑道组织而言,更为重要的其实是信息和情报,而狼盟曾在纽约叱咤风云不可一世,完全归功于异常隐秘单独运作的暗目部,头领“狼瞳”格瑞丝,维拉同父异母的儿子,却在十五年前脱离狼盟的掌握。
之后的组织失势,维拉入狱,归根究底因为这一重大变故。
格瑞丝带领的暗部自立门户,成为任何组织都可以以钱换取情报的地下活动集团,在血雨腥风中进退自如。
我至今也不明白格瑞丝为什么脱离狼盟,对他也因多年不见而印象模糊,隐约记得的是他跟维拉少爷同样的金发蓝眸,以及更叫人琢磨不透的狡黠笑容。
这条街走到头是一间不大的酒吧,招牌“夜公主”,并不怎么扎眼,两天前一张附带这里地址的字条送到我手中:“听说你在找我——格瑞丝。”
当时觉得背脊发冷,我已经尽可能高估计格瑞丝的情报网,但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
推开旋转门,没有想像中的嘈杂混乱,灯光柔和音乐优美,舞台上有几个人在轻轻摇晃修长细致的躯体。
蓦然间玻璃粉碎声打破了和谐,东角沙发座上那个怒气冲冲站起身,满脸落腮胡子的男人,我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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