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赶紧吧,一会儿墨汁干了。”天政帝左手环住瞳兮的腰,右手将笔放入瞳兮的手中,然后握住她的手,开始落笔,东一笔,西一笔,瞳兮并看不出他在画什么。
瞳兮有些尴尬的呆在天政帝的怀里,本想挣扎,想说这太不合礼数,可又怕毁了这幅画,只得僵忍着,到后来被天政帝左一笔,右一笔的忽悠着不知道他画的什么,随着那轮廓的显现,她的注意便全被那画吸引住了。
天政帝只在瞳兮的画上添了寥寥几笔,那滴墨汁最后被圆成了那捕鱼的鸬鹚,倒也恰大好处,并看不出那是一个失误造成的,老渔翁天政帝也只是勾勒了数笔,如果画在别处,恐怕并不易看出是什么,但在这幅水墨山水画里一点缀,立即灵动起来,意境悠远而清扬。
寓人于山水间,显人之渺小,显山水之苍茫。
瞳兮还在细细的品着,几乎有些痴迷了。
“怎么,这几笔还看得吧,不会辱了贵妃这幅《渔舟晚唱图》吧?”天政帝的手带着瞳兮搁下笔,然后环抱住她。
“故人有一字之师,不知朕这个算什么?”天政帝的下巴搁在瞳兮的肩上。
瞳兮脸开始泛红,除了在床第之间,她似乎从没与天政帝这边亲昵过,她微微侧过头,尽量忽视天政帝的手,“嗯,皇上算是臣妾的一墨之师吧。”她的神情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娇俏。
天政帝素来冷俊清朗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瞳兮有一霎那的失神,忽然觉得天政帝好看得有些不像话。
“呵,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夫’是不是?”天政帝忽然道。
“是‘终身为父’。”瞳兮反射性的纠正,突然收声,她本不该纠正皇帝的错误,而那“终生为夫”她也是这才反应过来的,顿时羞得想跳河。“呵,还没落款呢。”瞳兮赶紧转移话题。
瞳兮赶紧提笔在画上写了“天政九年夏”几个字,但是到题谁所书的时候却犯了难,这画是他们两人所画,瞳兮并不敢居功,可也不敢贸然让天政帝取他的印章来盖。
天政帝此时已经拿起了瞳兮的印章,看了看那上面的文字,用的是“彤辉女史”四字。
“皇上,这……”瞳兮回头,本想问问天政帝的意见,却不料一双眸子刚好映入了天政帝的眼睛,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片刻,便压上了瞳兮的粉唇,贪婪的攫取。瞳兮心底暗自叹息一声,其实能与天政帝谈诗论画,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知音,可是每每总要转入这种恼人烦的事情当中,瞳兮霎时觉得有些失望。
天政帝一把将她抱起,走入寝间搁于床上。
瞳兮直觉天政帝今日格外热烈,密密麻麻的吻从天而落,让她避无可避,只能摸索着从枕畔将布条取出,因着只有她一个妃嫔伴驾,所以她随时都准备着,就怕天政帝忽然过来。
天正帝的眼睛扫在瞳兮手中的布条上时,动作一敛,满脸寒光,忽然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瞳兮只能愣愣的起身,不知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天政帝,他不是素来喜欢这般么?
天政帝前脚走,齐云后脚就踏了进来,“娘娘,皇上这又是怎么了?”她在里面伺候时,还觉得天政帝同贵妃今日处得格外融洽,这才偷偷的退了出去,可没料到没一会儿,就又出了问题。
瞳兮张了张嘴,又无奈的闭上,最后才幽幽的道:“我也不明白。”
“娘娘是不是在这床第之事上……”齐云因看见瞳兮还坐在床上,被褥凌乱,所以才有此一问。
瞳兮觉得齐云问得越来越离谱,急急的打断,“这怎么可能?”瞳兮很肯定,她将所有的尊严都捧在了天政帝的脚下,任他予取予求,从不敢反抗,怎么可能在这事上得罪他。
接下来,天政帝又忙着接见沿途的官员,瞳兮好几日不见他,待船到东海正要调头回京的时候,却忽然听闻天政帝病了,病得还不轻。
随行的御医只说是水土不服,而此病不易见风,所以只能不见任何人,不过幸好天政帝此行已算圆满,不仅那些从远处赶来觐见的官员见不着皇帝,天政帝随行的官员也都见不到他。
瞳兮听说天政帝病了后,也往天政帝在紫玉龙号上的寝殿赶去,这是她的本分。因天政帝不能见风,所以瞳兮只是在门外,问了问江得启和御医天政帝的病情,听所并无大碍这心也放下了,并不打算进去自讨没趣。
“既然皇上不能见风,本宫明日再……”瞳兮本想回去,可却听见后面齐云焦急的道,“娘娘。”
齐云才才唤了瞳兮,又赶紧问江得启,“江公公,娘娘担心甚是担心皇上,能不能让贵妃娘娘见一见皇上,也好贴身伺候。”
“也好。”江得启回答得十分爽快,开了门进去通报。
“姑姑!”瞳兮有些怒意,压低嗓音道:“如果皇上的病因本宫而见了风可如何是好?”这些都是借口,瞳兮心底是一万个不愿意去见天政帝的。她虽然素来顾全大局,但是心里到底意难平,她生病时,天政帝可没问过半分,如今天政帝病了,大把的御医、侍从伺候着,她可不愿去锦上添花。
“娘娘,皇上请你进去。”江得启很快就出来了。
瞳兮只能小心的掀开一点儿门缝,侧身进去,里面用明黄的厚锦缎隔开,看不见内室的情景,她掀开帘子进去,却见一个头戴白玉冠,身着墨绿龙爪菊暗纹袍的便服男子立在室中,待他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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