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想不到这位金家的大小姐,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死了。
任谁也想不到空阔的海域,竟还有弓|弩手轻松取人性命。
同样,仍谁也想不到,船体又发生了一次爆炸。
这回爆炸是在船的正中心,海水一层层漫上来,将金灵芝最后的生气也浸没在冰冷的海水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qaq感觉像是写硬盘文一样啊……以及我不服,弩|箭居然也会变成框框
金姑娘第一个领了便当,大家不要急,便当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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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海螺珠的
☆、第七章
原先还熙熙攘攘的雁南舫,这时候只剩下几片浮木。
楚留香独自坐在稍小的木板上,胡铁花和张三则上了另一块木头。海水这时候竟是安静下来了,只是微微上下起伏,摇晃着摇晃着,仿佛在哄人入睡似的。
张三道:“还有一个人呢?”
楚留香道:“兴许一路游回岸上了。”
张三对冻得僵硬的手哈了一口气,来回搓动着:“除非他是海怪转世,说起来,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胡铁花道:“他叫丁枫,昨天见过他一趟,好像和华山派有什么渊源。”他说的自然是丁枫亲自乘了小船去接化名“蓝太夫人”的枯梅师太,他和楚留香远远地瞧见了,这才同丁枫一道上了雁南舫。
楚留香道:“你可曾留意他的武功路数?”
胡铁花没好气地道:“他又没动过手,我怎么会去看?不过我知道陈照水的轻功看上去和你像得很,说不准是你哪天偷偷收的徒弟。”
楚留香不由摸了摸鼻子:“你当真没看出来,陈照水的轻功是谁的路子?”
胡铁花道:“你的路子。”
楚留香叹了口气:“你呀,你呀。她从桅杆上下来的那招叫玉树琼花。”
胡铁花大为吃惊,他的脸色好像活生生看到正午的太阳入了海。他大叫道:“那不是袁松声家里的功夫吗?况且这招是用来腾挪的,跳下来的力道根本卸不掉。”
楚留香道:“我看你是白被袁大姑娘追着打了。虽然外形大有差别,但法门仍是玉树琼枝。”
张三则笑道:“老胡,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时候。你是做了什么惹了人家姑娘生气,难不成是负了她?”
胡铁花涨红了脸,梗直了脖子,结结巴巴地反驳道:“那时候她才十三四岁,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老臭虫你也别笑,那时候袁二姑娘还说你的轻功比她的好看,你没见到袁松声看你的眼神都变了。”
楚留香笑道:“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我光顾着留神胡大侠别被袁大姑娘砍上七八道口子,哪有空管别的?”
胡铁花扭过身去,不肯再和楚留香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迟疑着说道:“你们说,陈照水会不会是袁松声的亲戚?”
楚留香道:“那岂非陈照水和顾飞白也是元岛的人了?不对!”他猛地站起来,低声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顾飞白去信陵禅院是怎么自白的?”
张三道:“这件事情茶馆里不知道叫说书先生说了几百遍了。不就是‘在下顾飞白,承岛主旨意,前来一叙。’”他越说越轻,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色已是苍白地像个死人。
胡铁花喃喃道:“莫非枯梅师太是被请去元岛了?”
张三常年在海上漂泊,对元岛更了解一些,此时断言道:“这不可能。他们从不让外人靠近元岛,更不用说请人上去了。而且元岛附近二十里的水域都是大浪,寻常船只根本过不去。”
楚留香道:“更何况丁枫绝不会是元岛的人。”
气氛并没有轻松起来。光元岛两个字已经够有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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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在海面上漂浮了多久,直到朝阳升起,暗蓝色的海面上才慢慢浮现出现了一点别的颜色。
那是一艘船。一艘很大、很干净的船。
水手彬彬有礼地请他们上了船,而船的主人就站在舱门口迎接着他们。
那是一个斯文俊秀的大家公子,他的笑容温柔而亲切,那双眼睛却是一片沉静萧瑟。他微笑着做了一个揖,口中道:“佳客远来,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楚留香竟也变得斯文起来,回了一个长揖:“萍水相逢,承蒙搭救,已是望外之喜。主人如此多礼,在下实在惶恐不安。”
那公子还想再说什么,身后已经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顾二,你也出去迎一迎。”然后一位披着松柏色鹤氅的青年从舱门转了出来,棠木屐踩在木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竟有一种悦耳的节奏。
顾二比那位公子还要大一些,面容俊秀神色疏淡,此时微微低着头倒也不显多少弱气。他张口就是一管好嗓音,言谈也极为文雅:“在下顾二,客居此处。见过三位英雄。”
公子道:“顾公子远远瞧见了你们,这才驶船过来。你们若实在要道谢,也应该寻他才是。”
楚留香于是谢过顾二:“多谢顾公子。”
顾二侧身让过这一礼,只道:“盗帅何必多礼?”
公子就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我原想是何人轻功如此高明,原来是楚香帅。”
楚留香不由摸了摸鼻子,心里正在盘算如何被人认出,就听到顾二接着道:“海风难免阴冷,何不如入内再叙?楚香帅,胡大侠,姬老板,请。”
胡铁花哈哈一笑:“顾公子可是认错了一个人。这位是张三,快网张三。”
顾二竟然还是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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