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食盐这一块儿,林景明这边似乎有难言之隐。
拓跋钰托起茶盏低头饮了一口,慢条斯理道:“关于食盐,还请世子可以明示。”
林景明轻咳了一下,说:“梁王,并不是我有意为难,这食盐的确是有些问题。这其中的缘故还不方便透露,还请梁王体谅。”
我眉头一皱,心想:边城的食盐贮蓄向来是有很多的,是什么原因使得林景明吞吞吐吐呢?
拓跋钰放下茶盏,邪魅一笑,道:“如此,那就叨扰了,本王与槿公主是立了军令状来的,如果买不到食盐,就算回去也难以面对北燕子民,如此,就要在贵府上多住几日了。”
林景明站起身来说:“待景明查明真相,自会再与梁王商讨。此次北燕购买粮食之事,贵国大王已与我国陛下互通国书,景明定会好生招待梁王与槿公主。”
拓跋钰亦站起身来说:“好说好说,有劳世子款待,只是槿公主在路上偶染风寒,身子有些不爽利,还请世子请了医师替公主诊治诊治。”
我眉头一挑,正奇怪拓跋钰为何如此说,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林景明连忙说:“槿公主既然身体抱恙,那景明立刻请了医师去请脉。”他将视线调转到我身上,眸子里隐藏住的担忧就这样暴露出来,“边城寒风凛冽,还望槿公主保重身体。”
我大王思绪百转千回,低身谢过,说:“那就有劳世子了。”
回到我居住的庭院,没一会儿功夫,就来了四五个医师来给我诊脉,开了几副药后,又细细嘱咐了才走。韦林回来时,可儿正在小厨房为我煎药。
我见他胳膊上有伤,急忙拿出金创药来,问道:“韦林,你怎么受伤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韦林将金创药洒在伤口上止血,咬了咬牙挺了一会儿,才说:“小姐,昨夜我在边城的粮仓探到了那女子的踪迹,原来她一直躲在粮仓的后厨里,她扮作厨娘混了进去。到了半夜,她终于忍不住行动了,她将一种药粉掺进了食盐的大仓里。由于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将药粉与食盐混合。后来她发现了我,我们便打了起来,她的武功路子很诡异,招招阴狠,我的胳膊虽然受伤了,但是她也没从我这儿讨到好处,右肩也受了伤,估计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我问:“你确定那个是拓跋钰身边的那个丫头?”
韦林点点头说:“我确定。”
我想了想,说:“今天早上拓跋钰去商议购买粮食的时候,身边跟着那个丫头,但是那丫头面色很好,不像是受过伤的模样啊?并且回来时我还看到她用右手提重物,这很奇怪,她既然右边肩膀受了伤,又怎么会再用右手提东西呢?”
韦林似琢磨了一会儿,说:“的确很奇怪。”
我问:“你刚才说,那丫头往食盐大仓里掺了药粉?”
韦林点点头。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今早林景明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原来是因为这个。”
韦林说:“可是梁王为何会吩咐人去破坏自己要购买的食盐呢?”
我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仔细思忖后发现,拓跋钰似乎对于在定北侯府上多住几日感觉很高兴,此时我灵光一闪,说:“拓跋钰是想拖延时间,延长在边城的时间。”
韦林奇怪道:“可是他为何要拖延时间呢?”
我摇摇头说:“现在只有静观其变。”
韦林点了下头说:“小姐这几日也要小心,我担心自己一时间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我笑笑说:“我身边有可儿保护,更何况这次出行,拓跋浚暗中派了几名暗卫护着,应该不会有问题,倒是你,每日去暗中调查,都是危险的事情,你一定要小心为上,不要让我们担心。”
韦林似想到什么,脸微微一红,轻轻咳了一下,说:“可儿来了,我先走了。”
话音才落,我就听见可儿在外面哼着小曲儿,许是看到韦林了,兴奋地叫了一下,然后说:“喂!你去哪?怎么走得这么急?”
没过一会儿,可儿便推门进来,她一面端着煎好的药,一面对我说:“小姐,韦林那家伙近几日越发神秘了,现在更好,连句话都不愿跟我说了。”
我笑笑说:“他有需要调查的事情,你该体谅一下。”
可儿伺候我喝了药,说:“体谅?小姐,他现在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刚才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了,别鼓着脸了,咱们想一想,这几日带你去边城的集市上逛逛怎么样?你不是很想去买点胭脂水粉吗?总说北燕的胭脂干,这下有机会了。”
可儿欢呼一声,说:“小姐最好了!可儿喜欢小姐!”
我点了下她的鼻尖,说:“你呀,还是小孩子心性儿,好了,去收拾一下吧,等午后天气暖一些,我就带你出去。”
可儿兴奋地点点头,拿着药罐转身出去了。
我坐在床榻上,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种奇怪之感油然而生,直觉告诉我拓跋钰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到底是在策划什么呢?
冬日的午后阳光充足,这个时候出门还能暖和一些,定北侯府的守卫并没有限制我的出入自由,所以我便扯着可儿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出府邸。到了集市,可儿像见到了什么奇观一样,指着路上的水果说:“小姐你看,边城这个时候外面都有水果卖,那不是被冻坏了吗?”
我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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