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便摔倒在火炕之上,而林景明顺势将我压在身下,如此,我便正对着他的脸。
此时光线微弱,彼此看不清,我只能看到林景明的一双眼睛。
他说:“别以为我失去内力就成了废人,想要杀你,还不成问题,别想耍花招!”
我终于吸进一口气,推着他的肩膀说:“林景明,快放手,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林景明似乎怔愣了片刻,才不敢置信般问道:“你......是葭伊姑娘?”
见他松开了手,我终于呼吸顺畅了,连续咳了数下,才稍稍缓解了一下。
林景明还保持刚才的姿势,他呼出的气喷到我的脸上,让我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于是我动了动。他终于意识到了此刻的动作很暧昧,于是急忙站了起来,说:“景明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我也从火炕上坐起来,清了清嗓子,说:“林公子不必介怀,此次漏夜前来,本是我有些莽撞了。”
林景明说:“姑娘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找景明商议?”
我点了头,说:“我发现一些事情,想了想,还是决定要亲口告诉你。”
黑暗中的林景明动了动,随即发出一声闷哼,然后仿佛身体支撑不住般晃了一下。我吓得紧忙站起来扶住他,让他坐在火炕上,问:“林公子,你怎么样?是不是太冷了?”
他周身寒气逼人,还不住的在颤抖,紧咬着嘴唇,似乎不想叫出声来,在极力的忍着。
他难道是风湿病犯了?我听林烟岚说,林景明每逢阴天下雨,刮风下雪都会发病,发病的时候就连骨头缝都疼,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都没用,只能咬牙忍着痛挺过去。
我见他咬着嘴唇,十分痛苦的样子,心有不忍。想到之前在王老太医那学过的推拿按摩,似乎可以缓解疼痛,于是就试着给他按一下。可是手指刚碰到他的胳膊,他就急忙缩了一下,说:“姑......姑娘等我......我一下,熬过半个时辰就好了......”
我说:“让我帮帮你,或许可以让你减少一些痛苦。”说着,我便不容分说地给他按摩,他此刻疼得浑身无力,也只有任我宰割。
全身经络按摩可以缓解疼痛,最后再按一下头,就差不多了。林景明似乎身上的痛苦少了许多,他躺在火炕上闭上眼睛,一句话也没说。
我帮他按完之后,说:“林公子,你好些了吗?”
林景明松了一口气,说:“多谢姑娘,我好多了。”
我也同样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才说:“幸好我之前学过经络按摩,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景明慢慢坐了起来,轻微地喘着气,说:“姑娘,有件事,不知是否方便告知。姑娘为何会成为北燕的槿公主?”
我微微一笑,说:“你果然认出我来了。不错,我就是北燕的拓跋槿,此时一言难尽,等有机会再详细告知,不过眼前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林景明撑着身子下了地,然后点了灯,说:“姑娘想说的事是关于梁王的吗?
我奇道:“林公子怎么知道是与梁王有关?”
林精明淡然一笑,他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道:“我们查出,盐仓出事,是梁王派人做的。”
我说:“你们已经知道了?”
林景明说:“盐仓的盐被掺了药粉,却又不是致命的□□,只要筛查出来就没事儿了,不过是非些时日,所以我猜想,梁王是想多在边城逗留。”
我将那份改动过的行军布局图拿出来递给他,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林景明看过布局图后赞道:“姑娘这招将计就计果然妙。”
我说:“林公子见笑了,我只是用了雕虫小技。”
林景明看着我说:“如今父帅病重,军中事务都由我处理,不过我自从......我身体也不大好,天气稍一变化,便疼痛难忍,更别提在战场杀敌了。匈奴早已知道了我们父子的事情,进攻边城也只是早晚的事。对于这一点,我们也早有防范。”
我点了头说:“但是如今北燕的梁王与匈奴牵扯不清,极有可能是达成某种协议,他那边,也是一个问题。”
林景明说:“如今匈奴知道了边城的军事布局图,那么不出五日,他们的铁骑就会踏雪而来。”
我说:“那赶紧奏明陛下,让土城的驻兵支援!”
林景明说:“陛下早已下了密旨,如果边城有难,土城的支援随后就到。”
我轻轻一笑,说:“如此,我就放心了。”
林景明面色一难,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对他一笑,说:“林公子,关于那件事,我早已经忘记了,更没有记恨你,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林景明喃喃自语道:“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说:“天色已晚,林公子早些休息,我就先走了。”
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林景明突然说:“姑娘,不管你因为什么留在北燕,一定要小心为上。”
我点了点头,说好。然后推门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到了第三日,我正在和可儿正准备用早膳,外面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不多时,韦林便进来说,匈奴打过来了。
匈奴在这场暴风雪中损失惨重,同样没有粮食过冬,手里又没有银子买粮,所以只能兵行险招,来边城抢。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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