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发光,艳色无双,周围不少人投来瞩目的目光,很多年轻的小伙子有意无意地靠过来。方戒北发现不少在假装拍摄白鸽的摄像机,其实镜头都是对着她的。
方戒北回头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在路边买了一顶宽边插着羽毛的帽子,不由分说给她戴上了头。
方辞抗议,狠狠摘下来:“大热天的,你疯了!”
“你戴还是不戴?”
方辞很硬气,哼哼唧唧:“就是不戴。”
方戒北认命地点点头,下一秒抱住她,轻易就拽上了路边的台阶。方辞挣扎,被他用力按在怀里,低头攥住了唇。一开始,方辞还反抗呢,用肉拳头捶他,不过,只怪她平日只吃不锻炼,这点力道打在他身上小鸡啄米没两样,很快就败下阵来。
后来,她妥协了。
两个年轻人在路边忘我地接吻。
过路的人都笑起来。
方戒北回头牵了她,像小时候溜猫一样,牵着牵着进了路边的一家服装店。
“你要给我买衣服吗?”方辞问他。
“你想要吗?”
“……”方辞推开他,拖了一件就去了穿衣室。隔壁几间都有人,她只好穿过一排排衣架和待客的沙发椅子。
这一家门店是这一带最大的,是本地一个有名的设计师自己创立的私人品牌,价格不菲,店面也大,这一排十二间打通,四通八达。方辞出来的时候就找不到方戒北了,在原地怄气。
其实也不能怪方戒北,她这人天生不认路,换个方向就分不清自己是从哪边过来的了。
她很有先见之明,待在原地不乱跑,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打完电话,又忍不住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黑色的细吊带露背裙,下摆从大腿部分开叉,是随身的线条,很好地衬出她的纤腰、翘臀。她拨了拨头发,弄得凌乱些,遗憾地发现缺一副耳环。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掌心躺着一个黑色的木质盒子。盒子开着,里面是一只红宝石耳钉,周边圈着三圈钻石。
方辞以为是店员,说了声“谢谢”,接过来便扣在右耳上,往镜子走近了几步。
镜子是六棱旋转式,镜子里的女人明艳不可方物,黑裙下又有几分淡漠。
方辞拨了拨空空如也的左耳,皱眉回头问:“只有一只吗?”
回头后,又怔在原地。
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人,长得非常英俊,西装外套挽在臂弯里,上身穿着简单的白衬衣,衣摆整齐地没入裤腰间,没有一丝褶皱。一个人的财力和地位,从他的衣着和配饰以及神情中得以体现,而这个男人,一看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似乎有保镖,也有秘书和司机。
方辞礼貌地对他点头致意,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个盒子上,露出询问。
司仲城却略微往左走了两步,望向她的右耳,端详了会儿说:“一只也挺好看的。”
方辞:“……”
丢下这句话,他随手把外套递给助理,转身朝外面走去。方辞连忙追上去,却被保镖挡了一下,问她要干嘛,把她都给气着了,指着耳朵上的耳钉说:“这是你们老板的吧?”
过来回答她的是刚才一直跟在那个男人身边的年轻人,西装革履,笑容谦和。
方辞摘下来就塞到他手里。
谁知,这人又笑呵呵地给她塞了回来:“司先生送出去的东西,我可不敢轻易收回来。您要是看不顺眼,就顺手丢了吧,反正他也不在乎这几毛钱。”
回了车里,阿布才掏出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姑娘也不好惹啊。
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发愁,对后座那位主儿说:“您把占山先生要您送给李蔓小姐的耳环送了别人,这不大好吧?”
“你那儿不是还有一只吗?”司仲城嗤了一声,“送去给她得了。”
阿布脸色一尬,轻嗽了一声。
就因为知道这位主喜欢跟大老板对着干,所以他才留了这么一手。上次大老板给了他一副慈禧太后的珍珠耳环,要他在晚宴上送给周总的掌上明珠,结果,这位主去的路上看到了一个乞丐,顺手就把那耳环丢到了那乞丐的饭盆里。
那可是价值上亿的古董啊!
阿布感觉自己的心头在滴血。一方面,要保住耳钉和大老板交差,一方面,也不能让司先生不满,他夹在中间真是太难了。好在他机灵,这次,好歹还剩一只呢,也够交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个炮灰,纯属为了剧情而友情客串出场,别太在意。
第076章外交官
方戒北回来的时候,方辞就跟他说了:“刚刚我碰到了一个神经病。”
“怎么了?”
方辞把摘下的红宝石耳钉放到他手里,给他看:“就是这个,非要给我,我压根就不认识他好不?等我追上去,丫连人影都没了。我这么正直的人,从来不拿陌生人的东西好不好?你说,要是这厮有什么阴谋,回头倒打一耙,说我抢了他的东西,我该怎么办啊?”
方戒北被她这厉害的脑补能力逗乐了,接过这宝石耳钉在手里端详了会儿,又递还给她:“这是去年苏富尔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价值6700万,买主就是占山。”
“……你怎么知道?”
“我是干什么的,你忘了吗?这是很简单的情报。”他又拿起耳钉,给她戴上,“跟我说说,那个神经病多大年纪,长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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