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这个消息什么感觉?”
他的身上仿佛有光。
我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他忽然站起来,倾身过来,双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温暖的气息就喷在我的脸上:“我想知道你的感觉,我想知道你知道我喜欢别的女孩是什么感觉。”
我被他近在眼前的脸弄得有些发懵,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了。
很小的时候,我很怕打雷,每每雷雨天,我就钻到他的房间,有时候还会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他睡着了,我就趴在他的旁边数他的睫毛,然后挑选一根最长的拔下来,每次我拔得时候,他都会猛然惊醒,气得跳起来,他知道我怕痒,就挠我,直到我留泪求饶才罢。
那时候的日子……
我没想到我还能够记得这样清楚。
不是忘不掉,是记忆太美好。
我忽然很难过,莫名的感到悲哀。
那时候,我们是真的很幸福,我也知道,那时候他是真的喜欢我,只是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比如对一个人喜欢。
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厌倦我,但是那时候我知道他是真的疼我,有些东西伪装不出来。
只是彩云易散琉璃脆,美好的东西总是不持久。
“尽管为子霜难过,但是我还是会祝福你。”我说。
此刻,我能说什么呢,他想知道我的感觉。
这就是我的感觉,真心的。
我的心里竟然有一种成全的感觉,心里莫名的涌出一种苦涩,可是偏偏又有一个声音对我说:“这样,也好。”
“这么说,你刚刚那些难过的表情都是为子霜难过?”他忽然放开我,坐回原来的椅子上,声音陡然像是结了一层冰。
气氛转换的太快,我有些适应不来,可是看到他的冷脸,又莫名不爽,我们都几年没有这么单独在一起说话了,他一回来就给我摆臭脸。
我的声音也大了些:“当然是替子霜不值,其实我说祝福你,是昧着良心的,你自己想想。子霜喜欢你多少年了,她从小到大对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我就 闹不懂了,她哪一点比不上别人,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若是真心喜欢别人,就该趁早和子霜说明白,这么拖着,像什么事啊,还是你想效仿古人,坐享齐人之福?”
“够了,唐秋诺!”他猛地站起来。
我更加大气凛然:“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唐秋言,我原本还没瞧出你是这种人,还有,我的名字是墨子情,唐秋诺是谁啊,不认识。”
我的下巴抬得老高,虽然任旧比他矮上一个头,但我自认在气势上一点不输给他。
“你真是个大笨蛋。我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些是我发神经。”唐秋言气得不行,冲我吼了一句,拿起外套,大步流星的就跑出门去。
“你才是大笨蛋,乌龟蛋,臭皮蛋。”我毫不留情的吼回去。
臭小子,竟然当着大家面骂我是笨蛋,气死我了。
正文 番外2:敷衍都懒得敷衍
这几天我都在犯愁,子霜都来追问好几次了,我都没有忍心一口气全部告诉她。
到今天,只说到唐秋言说喜欢她的那一段,看到她满心欢喜的去做送给唐秋言的巧克力,后面的实在说不出口。
虽然我也算没心没肺,可是我最怕子霜哭,我觉得这事还是得缓缓的告诉她。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冤,莫名其妙的接了个烫手山芋。
这事搁着搁着就忘了,其实也不是故意忘得,因为我回学校了。
最近我的导师在筹备画展,将我们一干弟子全部叫了回去。
我上的是一所三流的艺术大学,说是三流,也不尽然,因为这是贵族们才呆的起的地方。
师资一流,教学一流,设施一流,只是学生三流。
大部分都是一些不学无数的纨绔子弟,学习可以挂个名,我们可以随心所欲。
但是当然也不乏有些真本事的人。
这个学校有两个极端,来这里的学生要么一事无成,要么有着超人的的天赋,在国际上也能小有名气。
比如我们系的花青青和音乐系的君思,就是那个从小和我打到大的君家臭小子,他是学校有名的钢琴王子,和花青青合称:“琴王画后。”
说到这个花青青,我就不得不多说几句了。
她和墨家也是有很深的渊源的,他还有个哥哥,叫做花千骨,今年二十三岁,已经是墨石集团的副总经理。
听说当年他们的母亲受过墨家的恩惠,她母亲感恩,当了墨家的花匠,可是不过一年,便病逝了,留下他们兄妹两个,我善良的妈妈落小凡就收养了他们两个,所以她也算是墨家的女儿。
当然,那时候我还不在墨园,这些都是青青说的。
青青和我是好姐妹,因为我们的个性相似,虽然在我们入了墨园以后才有深交,但颇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比起子霜,我们两个更合的来。
她的性子很野,敢打架,敢骂人,唯一的死穴是我的堂弟司徒云舟。
但是他哥哥花千骨我就看不透了,那家伙闷得跟个木头一样,谁都请不动他,连我都有些怕他,而且只有对着子霜的时候才会笑。
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喂,你叹什么气?”
“我只是在想,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是爱情大抵都是如此。”
对面的人忽然用手捂住我的额头:“你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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