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画当场愣在了那里,这算什么回事?!
她只不过是好心来这里通知一下他们,结果现在变成了他们的保姆吗?
可他们走得那么快,她一下发愣就不见人影了。
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走掉的话,钱云起那个混蛋又会有理由来烦自己。
到时候他一定会说:就帮忙退一下房,你为什么不帮?
摇着头,严子画还是回去,给他们两个人办理了退房手续。
但是,不代表这样钱云起就没理由找她了啊。
——
某人一下飞机就立刻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彼时严子画还在回去的公车上,人很多,她又没位置,一只手抓着杆子摇摇晃晃的很不稳,另外一只手还接个电话,周围又吵,根本就听不清楚。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钱云起只问:“你在哪里?”
严子画冷哼了一声,接着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挂了电话。
还在机场的某人几乎要跳起来,要不是顾着自己的形象,他真的很想破口大骂。
可是,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明知道就算千里迢迢赶来这里,见到了,也不会有好结果,还是犯贱地要来。
果然陷入爱情的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会一次又一次地犯贱。
——
颠簸了一路,又累了一整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严子画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当即躺在床上,彻底瘫了。
“你这是在you惑我吗?”
熟悉又讨厌的男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严子画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钱云起斜倚在浴室的门框上,身上的外套已经脱掉了,衬衫开了好几个扣子,袖子也挽了一大截上去,露出健康的麦色肌肤。
多日不见,他仍旧那样好看,对着她微笑的样子迷人得眩晕。
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风生水起。
严子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否则怎么会突然之间觉得他也许并不是那么讨厌。
甚至,对于他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公寓里,也不觉得恐惧和恼火。
自己疯了吧?一定是的!
钱云起此刻是蠢蠢欲动,他真是受不了这个小女人用这样无辜而茫然,甚至带着一点点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每次见到她都很想吃了她吗?
“看够了吗?”他快步走过去,脚下生风一般,到了她的面前,俯身,凑得她极近,几乎与她鼻尖对着鼻尖。
严子画又被吓到了,本能地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床,她一退就直接摔在了上面。
钱云起伸手拉了她一把,明明可以不让她往下倒了,可他眼睛一眯,就使坏了——
故意松手,让她摔了下去。
然后更过分的是,他也假装被她拽了一下,跟着倒下去。
严子画怒得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肩上,“混蛋!起来!”
“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他压着她,不可动,也不觉得她这一拳有多痛。
“温柔你妹!给我起来!别碰到我!”
“可我很想碰你。”
“钱云起你让我恶心!”
身下的人忽然一下变得很激动,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样倔强而勇敢的人,却在此刻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她应该是想到了那一晚吧?是想到了自己发疯成魔的样子吧?
钱云起有些懊恼,翻身躺在她身侧,但还是不肯让她起来,只是紧紧地将她抱住:“我不碰你,别怕我好不好?”
她知不知道,她对自己又惊又恐的样子,令自己心痛到窒息。
在爱情里,你对一个人又爱又恨那都是正常的,但如果你对一个人又爱又怕,那便不正常了。
总有一天,她会因为那份怕,而一点一点地掩盖掉那份爱。
“我不碰你,不要怕,不要怕,子画乖……”
严子画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眼睛已经闭上了,可晶莹的泪水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钱云起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放开她,懊恼地一拳打在了床单上。
身边的人还是不动,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不要哭,我走好不好?我马上走。”
钱云起一脸的挫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够好,但是她这样伤心,就说明一定是自己不好。
他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往外走,没走一步,心里的失落就更重一分。
她果然是足够狠心的!
不是知道她不会留自己吗?怎么还是忍不住要去奢望呢?钱云起你可真是贱啊!
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第二只脚刚抬起的时候,床上躺着的人忽然起身哭着对他吼:“你总是这样,你想来看我就来看我,从来不会提前和我说一声,你想出现在我的房间就出现在我的房间,也不管会不会吓到我,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的霸道专制,我想要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到底明不明白?”
他不许自己和别的男人接触,不许自己穿漂亮的裙子,不许自己这个不许自己那个,她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属于自己的吗?还是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
钱云起被她一连串的质问问得满脸震惊,他真的从未想过那么多。
不让她和别的男人过多接触,那是怕别人会把她抢走啊!
不许她穿漂亮的裙子,是因为不想别人看到她的漂亮,他想独占啊!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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