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不过相识甚浅,却比符昊更加体贴。
不知为什么,刘伶忽然泛上一种淡淡的悲哀。
符昊啊符昊,为人夫,你连一个外人都不如,真不愧被冠上“渣”这一个字。
“我果然很背啊,第二次见面,又给你添麻烦了。”
自嘲地笑笑,老姑娘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虽然有些尴尬,但眼底却添了几分柔和。
冯栗被惊艳到了!
这个女子,当真对极了他的胃口。
当她笑时,气质中的柔和绝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那样的柔和,不知挑动了他心中哪一根弦,让他有一种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完完全全占有她的温软,绝不容外人染指的冲动。
他低头,一言不发。
您当这么个颜优品优、一本正经的年轻军人垂眸在想什么?
告诉您,这可是满脑子蠢蠢欲动——扑倒,压住,正法……
这一个个念头,来得凶猛而热烈。
先前就说过,部队子弟圈儿一个个没什么善茬儿,披着羊皮,将一切阴损、腹黑、抬不到明面上的勾当遮下去,遮出个艳阳天,只当他是纯善明媚的主儿。
你看他光明磊落?那是没扯掉这层皮儿!
一旦没了伪装,想法变成行动,那是雷厉风行,理直气壮,没丁点儿愧色。
刘伶这老姑娘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勾到了这年轻军官心中哪一处的痒。
骚动的、迷乱的、难以压抑的……勾着、挠着、抓着,让他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就看上了整个儿普普通通的刘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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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栗在认真思考着,抿着清光似的薄唇。
气氛忽然间就有了一些静默,刘伶以为他生气了,心想也是自己的错,正打算套几句场面话,然后闪人——但听清澈宛如流泉的男嗓缓缓淌过心尖,似熨帖过那些忐忑的、犹豫的、烦躁的情绪,竟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奇妙力量。
冯栗忽然抬眸,温和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这满腹心思的小女人,笑得大气而从容,“说什么麻烦不麻烦,走,先带你清理下伤口,大冬天的,感染了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刘伶有些傻眼。
哎,这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她稀里糊涂被冯栗拉着手腕儿往前走时,手机又响了。
呼!来得正好。
这情形,真让她跟这个男人去清理手上的伤口,怎么着也不合适啊!
老姑娘悄悄松了口气,抽出手,朝冯栗抱歉地笑笑,然后避开,转身接了手机……还没说什么,就听着团子带着颤儿的嗓音冲入耳膜——
“姐,呜……”
这声音不大对啊?
姐就姐,这后面跟着个“呜”是咋回事儿?
老姑娘浑身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团子,怎么了?你别急,有什么,慢慢说……”
手机那头没声音了。
“团子?”
她又喊了声,电话那头依然没人理她,声音寂灭得很彻底。
刘伶嘴角有些抽搐了,把团子一个人丢在狼窝,该不会出啥事吧!
那个顾什么什么的家伙,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对团子的企图心那么强,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刷的一下,老姑娘只觉自己浑身的寒毛纷纷竖了起来,下意识想到了无数诡异的可能。来不及多说,她抓着包就往顾楚雄和团子在的那个小包厢冲。
冯栗在后面唤了她好几声,都没喊住。
那么个大活人哦……这姑娘,居然能直接把他给丢脑后,忘个一干二净。
冯栗抿了抿唇,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看到她敲的那个房间号码,这年轻男人嘴角又忍不住翘起一抹笑。
201号兰花轩。
那是小顾的地盘儿。
他原本也是来找小顾的,没想到刘伶居然送上门了。
。
第五章
先前咱们提过,冯栗腹黑,顾楚雄张扬——在他们那个学校,随随便便哪个班级的小哥儿出列,十个里面有九个背景不凡、身手不凡。就在那个人才辈出的地儿,冯、顾这俩依然是全校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
遇着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旁人看着,那是明争暗斗,似乎是打了个平手……仔细看看,那个张扬如蔷薇花开的俊俏小哥儿顾楚雄也许还占了上风。
别人不清楚,不代表顾楚雄自个儿也不清楚。表面看起来自己没输,那也只是看起来,冯栗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好名头他冯栗全不要,让自己占去了。可细数起来,实质上的好处也全归了他冯栗,反倒是自己吃足了苦头,外人看来光鲜无比,他被捧上了高位,受人艳羡、倾慕——那是一声都吭不出,你吭声,人家说你虚伪。
得,既然“虚伪”不得,顾楚雄索性是放开了——
他越发如一朵妖艳灿烂的蔷薇花,开得轰轰烈烈,什么事儿都摆在明面上做,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他顾楚雄的张扬!
他如果是别人,少不得惹出大事儿。可他是和冯栗齐名的顾楚雄,家世、潜力、影响力摆在那儿。
纵是捅出大娄子,他顾楚雄依然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那叫个意气风发。
如果是这样的日子,这么过下去……其实也不错。
可谁知道临到毕业,他还是被冯栗给算计了一次。
那个阴冷腹黑的主儿,居然设计了一场意外,让自己莫名其妙被人拿着有色眼镜看。
提到那次“意外”,就连他“戏果儿”的道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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