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惹到他不行,惹到他的女人也同样不行,他怎会放任自己的女人被人欺到头上还没有丁点儿表示。
他知道朋友娶的女人是苏家的长女。
也知道届时,刘伶的前夫和那个小三都将出席。
他不会怎么样,他只会让自己的女人,以花开锦绣的粲然,站在聚光灯下,成为全场的瞩目。
让那个伤害过刘伶的人知道,他错过的到底是怎样的珍宝。
***
施华洛2011年新款顶级奢华水晶礼服。
在没看到之前,刘伶只在时尚杂志或者是电视里,见过那些五官深刻身材高挑的欧美模特,穿着闪亮亮的礼服,走着优雅的猫步,行走在t台。
对刘伶而言,也就结婚、照艺术照,能接触到这些张扬艳丽的衣服。
可真正看见冯栗手中托着的礼服。
还没有展开,刘伶已经觉得自己被那些亮闪闪的碎钻水晶闪瞎了狗眼。
“栗子同学,你丫为了出风头,下了多大的血本啊!这衣服上有这么多的钻,得卖多少钱啊?”
老姑娘心里一遍遍疯狂地喊着“狗眼瞎了”、“狗眼瞎了”,嘴巴都惊得何不拢了。
略微有些儿打颤儿的手指从流光璀璨中掠过,压根连衣料都不敢沾上一下。
——这件礼服一看就是正品,而且忒贵那种真品!
——婚纱影楼那些个货色,跟这儿一对比,压根连拿都拿不出手!
——就连自个儿结婚那套婚纱,也远不及她的奢华明艳!
虽然自家银行卡上也算是小有薄本,可让她买这么一件礼服……那就是杀了她刘伶,她也不愿意花钱砸这身行头啊!
她费力地吞了吞口水,终于将目光从这件礼服上移开了。
“换上试试。”冯栗微笑道。
“你让我换……它?”
冯栗:“嗯,拿去试试,换出来给我看看,不合适的话,再选别的方案。”
刘伶:“……”
好半天,她嗫嚅道:“那咱们还是别的方案吧!”
冯栗拧眉:“这是小顾根据你的气质量身为你定做的礼服,他虽然混账,但素来最懂什么样的女人适合什么样的打扮,我想你穿这件衣服一定会很美,不然先试试?”
刘伶憋了半天,脸红脖子粗,闷声道:“我换一下,万一一不小心把礼服弄坏一点儿,估计你那老友聚会一下来,你就得变我债主了……”
老姑娘表情分外逗趣。
冯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慢条斯理道:“怕什么,这是送给你的,你就算把它穿成一条抹布都没问题。”
刘伶郁闷地鼓着脸蛋儿,被他把衣服塞在了手里,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低下头,小家子气地小声嘟哝:“你现在是这么说,到时候谁知道你会不会找我急啊!”
冯栗迫不及待看见她穿上这身礼服的样子,推着她往换衣间走,含笑道:“好了好了,快去换吧!”
刘伶:“可是……”
冯栗:“或者你想让我帮你换?”
刘伶:“不用,谢谢。”
换衣间。
伸手,那一条水钻镶成的奢华就这么流泻而下,在灯光的照射中,闪耀着动人的光泽。老姑娘心情忐忑,感受着手里冰凉的触感,咬了咬牙——
换就换!
礼服很美、很闪耀。
刘伶皮肤很白,五官还算不错。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当刘伶怯怯推开试衣间大门的时候,她美得仿佛迷路人间的精灵——
冯栗不隐瞒自己有刹那间的窒息。
可随着她走出来,所有的糗样全部爆发出来!
……
小顾曾经私下对冯栗说过,他为刘伶量身定做的这套礼服,让刘伶穿出来,应该会有两种效果——
一种可能是女王出巡、君临天下;另外一种嘛,那就是极可能会压不住场儿。
冯栗接触过的女人,用两只手数的出来——
无论是冯家姐姐还是冯家妈妈,都能将衣服穿出自己的特色,高雅大方,自信从容。所以在冯栗的心里,从没想过衣不衬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开始小顾说那些话时,他只觉得好笑:衣服是靠人穿出来的,怎么会有压不住场儿的衣服?
可真等刘伶穿出来,走上两步——
冯栗素来从容的面容上,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伶子,你的肩……”他皱眉。
“嗯?”刘伶疑惑问。
“能不能展开……把胸挺起来。嗯,对,没错,就是这样……可是你的头,怎么低下去了……”
冯栗从小接受的是军事化教育。
对于气质的培养,从来是放在首位。
国人认为,抬头挺胸是最基本的气质。
倘若一个人没有自信,那么必然会瑟缩卑微,自然也抬不起头,挺不起胸。
说实话,冯栗其实挺不喜欢看见这样的人。
他认为,相貌是爹妈给的,气质却是由心而发,一个瑟缩的人如何能成大器。
然而现在的他,看见的是什么?
一个惶惶然的怯弱女孩儿。
刘伶穿着这身衣服,的确是漂亮,可从她的精神到灵魂,都烙印着谨慎的卑微与胆怯。
礼服散发着强大如女王般的气势。
刘伶却束手束脚,完全被礼服的光芒所掩盖。
这样的人,穿这样的衣,有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的违和感。
冯栗不开心。
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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