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宿,何述道:“刚才我把银子都赔给人家了,那可是我卖了祖产的银子……”何述想让她心生愧疚,故意如此说道。
小庐道:“那我们在这个林子里将就一晚。”
何述想起来前几日跟她在林子里的情形。急忙道:“我不要跟你一起在林子里了,太恐怖了。我要去城里碰碰运气。”
小庐道:“你怕什么!那是我自创的内功心法,睡觉时将自己挂在高处,全身经脉都会高效运作,功效甚大。”
何述道:“功效如何我不知道,只是你挂在树枝上的样子跟上吊一样……”
“那我下次倒挂。”
“蝙蝠才倒挂,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躺下吗?”
“不能!”
他们去城中找到一个客栈。
“老头子你说怪不怪,你说这两个人看着像两口子,又不怎么像。”
“一男一女,同居一室,不是两口子是什么?”
“这也太委屈那个小娘子了,哪有做丈夫的一上来就问有没有柴房的?我们的空房又不是没有。”
“哎呀,你真是,这都看不出来吗,肯定是没钱了啊。刚才还问我喝水用付钱吗?我差点生气让他们去住牲口棚。一间房也就几十文,至于穷到这个份儿上吗?看那个男的打扮也不像没钱啊。”
“老头子,我们不要计较这点小事了,说不定真的有难处呢,就当做善事了。”
何述跟小庐进了柴房,何述四处一看,这个柴房连个门都没有,旁边还是牲口棚。夏日蚊蝇成雷,又有恶臭传来,实在不能住人。
他斜眼看着小庐,故意道:“掌门,实在抱歉,让您跟我一起受委屈了。以前您一个人闯荡江湖,以您飞檐走壁的功夫,断不会沦落至此吧。”
小庐道:“这种地方没什么不好。我住惯了。”
何述见旁敲侧击不管用,心生一计。他恭敬道:“掌门,我去柜上要点吃的,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便回来。”小庐摆摆手就让他去了。
何述一溜儿小跑鬼鬼祟祟到了柜台,跟开店的老夫妇乞求道:“实不相瞒二位,我被刚才那个女魔头劫持了。”何述故意做出一副恐惧可怜的样子。
老太婆惊道:“我还以为是你娘子!”
何述道:“恳请二位帮我一个忙,我刚才骗了她逃出来的。请您给一间空房,待会她找来,就说我已经逃走了。”何述言语恳切,像是真的遭了大难,他拿出一块金子给二人,二大大喜。老头子见钱眼开,立刻把他领楼上藏在一间空房的柜子里。
老婆子忐忑道:“待会儿女魔头追出来,万一纠缠我俩怎么办?”
老头子道:“没事儿,有我呢。”
老太婆还是有些担心:“刚才你那么快收人家钱,她既然是女魔头,会不会杀人。”
老头也害怕起来:“不知道她有没有刀,看她背上有个盒子难道就是兵器。”二人心想,完了。两人一时间没了主意,正犹豫见,只见一大队人马黑压压赶来,迅速包围了客栈。
老夫妇吓破了胆,他们这个小小客栈和何时见过这种阵势。只见他们全都身着灰袍,手持弯刀,那袍子胸前映着一个一只猛虎的花纹,十分威武。
一个人上前一步,抓起老头问“今天可见有一男一女来此投宿。”
老头哆嗦道:“有有……那女魔头在柴房里。”手指柴房的方向。老头子根本没有多想,反正里面是个女魔头,赶紧被人抓走省事儿。
小庐在柴房里等了一会儿不见何述回来。正要前去寻找,门口就被这些人堵住了。
一人大喊道:“就是他,别让妖女跑了!”
小庐看去,原来是前几日在酒楼上被自己打跑的那位“神拳”。不知他怎么又找到这许多帮手。
另一人道:“殴打我腾虎军的人,罪不容赦。抓住她!”
小庐没有兵器在手,抓起一根木棍掷去,被那人的弯刀刷刷几下,砍成木屑。小庐一看,他们人多势众,不能打赢,夺路而逃。
何述正在柜子里躲着,想着小庐肯定连夜追他而去。等到明天一早,她已经在几十里之外,自己便可以优哉游哉去往西北,她再也不能纠缠自己了。正要得意,转念一想,自己堂堂男儿,竟然要耍小聪明丢下一个女子,实在让人不齿。虽说她举止粗鲁,性情古怪,可也救过自己。她身无分文,丢下太绝情了吧。但是自己逍遥散漫惯了,小丫头这也要管那也要管,哪有一个人来的自在。心下两难决断,忽然听见门外砍杀声一片。
何述在窗户缝往外看得分明,小庐被众人围在垓心,寡不敌众。
何述大惊道:“腾虎一组!”
腾虎军团是炎国的强力军团之一,又分爲一到十,十个不同的编队,每个编队都着猛虎灰袍,只是袖口处所绣的白条数目不一样,白条越多,级别越高。那天小庐打的那人正是腾虎一组的成员,他喊来同伙报仇来了。难怪当时其他人那么吹捧他。
眼看小庐就要被擒,只听何述在身后大喊一声:“住手!”
众人看去,何述站在楼梯灯火通明处,手里举着一个玉牌,上面刻着一个“岳”字。
腾虎一组的成员看见玉牌心里大惊,齐刷刷跪了一地。
老两口本来躲在桌子底下,听见没声音了,探出头来。只见何述不慌不乱,
走近道:“统领何在?”
一个人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岳总兵降临,惊扰了大人。卑职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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