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他脑子里顿时浮现她三番两次从梦中惊醒的模样,冷眉皱成了个大疙瘩,甚至有些阴有些狠,齿唇狠狠地切:“迷信!”
这种类似神明神鬼的东西,6家人是绝不信奉的,6家身边的朋友,也没有一个会搞这种东西。
眼看他这趋势有可能把钥匙牌从车窗口扔出去,车上其他三个人,都着急地开始游说他。
“君爷,不一定是护身符。”高大帅先为自己的口误连连道歉,“您看,若是护身符,总得雕上几个字眼出入平安之类,可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应说蔓蔓挺细心的,仔细地挑了块即使他要从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到的东西。
指尖将钢牌上下左右反复地翻,上面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写,像面双面的小镜子。
姚爷和赵文生同在后面说:“她送你件礼物,你不高兴,还嫌弃,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说回来,是有点说不过去。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吧,虽然偷偷摸摸,搞得神神秘秘,好像很害怕他不收。
他是不是对她连在这点上都过分了些了?
深深地呼出口郁闷的肺气,把钥匙牌兜进了口袋里。
众人跟着他松口气,然而,在心里对蔓蔓突然送这东西一样感到蹊跷。按理说,君爷这是出国出公差,并不是怎样,送个礼物是说不过去的,说送的是保佑君爷在旅途中一切平安的平安符,倒是合情合理。所以,就是高大帅等人为蔓蔓说的辩解之词,自己都不信。只是君爷不迷信,他们总不能看着蔓蔓的一片心意被君爷扔了。
君爷是经常出差,根本不需要平安符这类东西,蔓蔓应该不是不知道这点,却非要送。他们只能想象为蔓蔓是知道自己哥第一次出国,心里不安使然。
“我以为,她对她哥感情抱有成见的。”赵文生回忆起上次在医院里和蔓蔓争执的情景,斯文的眉宇拉开一丝迷惘,悄悄声对姚爷说。
姚爷不知道怎么说,狭长的俊眉同是揪着。
蔓蔓是个伶俐的捉摸不透的人。
但是,蔓蔓对她哥君爷的感情,在现在,足以可见一斑。
车通过检查,进入机场,人员6续上机,搭的是专班。同行人员,有许多他们认识的,也有部分新人,或是面目全新,或是见过几面但不知其底细。
高大帅习惯性地上机后在机舱里寻找同行人员中的美女,找了一遍,觉这次队伍里面,女同胞只有一个,大呼惋惜,趴在两爷的前座上,感慨:“一株牵牛花,插在了一片草坪上。”
这位唯一的女同胞,高大帅戏称为牵牛花的女同志,长得倒不是真的丑,五官正常,只是未如今下的美女标准那般瓜子脸小嘴唇,是大眼大嘴,眉毛有点粗,作为一名女军人符合了军人该有的硬气,加上个子高甚是有点英气。唯一的缺陷,皮肤黝黑。
“是黑芝麻扭条。”高大帅在对对方进行再次扫描后,对女同志的评价再加上了一句。
说明对方的身材虽显丰腴,但玲珑有致,算不上差。
“油嘴滑舌,这是出差,不是看美女。再说想看美女,出国后,金碧眼一大把。”姚爷自从在说蔓蔓那句丑女吃了次大亏后,再也不会轻易说某女某女丑不拉几了。
“我认得她。”可高大帅停不住话,因为你想,全机除了空姐,只有这个女同志同机要陪他们全程,不侃她,岂不闷死,所以四处攀谈,寻找此人资料回来和爷们爆料,“牵牛花有个可爱的名字叫做范淑霞,蒋大少部队军部机关院子里的卫生员。”
“我知道。”
君爷冷冷插进来的一句话,让高大帅直呼:“爷,你怎么知道?!”
他费劲艰辛,方是找到这么一点资料,结果人家说早知道了,岂不气死他。
说起和范淑霞怎么认识,君爷倒不是真的认识。记得这名字,是由于上次妹妹去部队探亲,遇到范淑霞直问其名字,使得君爷给留了心。
这点小插曲,君爷没必要向他人解释,只是指尖抽打着到眼前的资料说:“说是精通多国语言,被暂调来当随行翻译。”
“看不出来!”高大帅挺是讶异的,眼瞧这株牵牛花长得真是一般,与电视里那些美丽的翻译完全两样,“她精通什么语言?”
“德语、俄语。”君爷也是在资料上看见这两个答案时,在眼底快掠过一抹深思及小小的意外。
一个普通部队卫生员,居然懂多国语言?而且都是小语种。
翻译分两种,一种是普通翻译,一种是专业翻译。部队基于这种考虑,如果是专业技术人员出访,当然最好是带专业领域的翻译。不过这种小语种的专业翻译人员,可谓是凤毛菱角。只要一个出现,哪里都能当成是宝。
姚爷也转过了头,狭长美睐,在对排范淑霞那张像是要把自己埋到胸前的脸锁住,轻轻一眯。
随着消息的传开,集中在范淑霞身上的视线愈来愈多,若是强烈的迷惑的聚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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