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0】当年的不孕不育
这个说来话长了。当时姚爷送沈奶奶和沈二哥一家到回老家的火车站,在尤二姐带沈冬冬去上洗手间时,姚爷逮住了尤二姐,私底下将窃听器和收发中转装置都交给了尤二姐,要她找机会,看什么时候合适,把窃听器安到许秀琴身上。
“你认为,她还在骗人?”尤二姐接到姚爷这东西时,挺震惊的。
她原本以为,许秀琴之前被她那样一吓唬,什么都招供了。难道许秀琴不怕死,又设了圈套给她踩?
“她那样的人,什么话,都只能信三分。很多时候,可能一分都没法信。”极品见的太多,许秀琴这种,不算少见,姚爷胸有成竹。
想指望一个从头彻尾变黑的人,改过自新,会惧怕法律,几乎是无稽之谈。
尤二姐倒真的是没有想过人不能从坏人变成好人,在她天生纯善的心肠里,那些人再有什么错,她都想,如果惩罚了,惩处了,对方终有一天会悔悟自己做的都是错的。现在姚爷一说,或许,是她对这个世界过于美好的期待,一厢情愿了。
“二婶,我知道你怎么想。但不管你怎么想都好,现在我们首先要想的是,如果我们对他们这些人心软,他们就会伤害到我们或是我们很重要的人。不说谁好谁坏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要生存下去,我们和他们是彼此对立水火不容的关系。如果不灭了他们,我们会无法生存,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去怜悯。除非你有基督复活的本事,没有的话,就是最终他们灭了我们。”
姚爷顺着寒风飘来的这番话,听起来格外冰冷无情,这本就是个残酷的世界,人最终,是为了自己一方能生存下去而斗争。自然界里,万物都离不开这个规律,人一样。
尤二姐周身打了个寒噤后,面色严肃,点了头:“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
就这样,尤二姐带着姚爷给的东西离开了京城。这个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沈奶奶和沈二哥均不知情。
选择了尤二姐来做这个事,是由于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人了。沈奶奶年纪大,沈二哥不可靠。在老家的沈家人,也只有尤二姐靠得住,又年轻能干,有头脑,有本事。
姚爷相信尤二姐能做好这个事。
事实证明,姚爷没有看错人。
尤二姐回到家乡天天在心里惦记着姚爷交代的事。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是要走到村外头,找到个地方,望望沈老三的家,观察沈老三家动静。
又知道村里那些八婆最喜欢八卦,比她更好奇沈老三家的事儿,因为都知道了沈佳慧好像从京城里傍大款,差点当了人家的小三,这不个个等着看沈佳慧和许秀琴的热闹。
这是一条可靠的消息渠道。那些人,是连许秀琴什么时候出村,去了哪里见什么人,都形容得绘声绘色。沈佳慧在家里被沈老三拘禁的每一天,都有八婆偷偷跑去沈老三家一探究竟,进行实况转播。
尤二姐于是装作对这些消息也很想八卦,经常请这些八婆到她门店里喝茶,套取消息。其实,在之前,她已经留意到了许秀琴频频瞒着沈老三到村外头去,隔差无几的,不知和些什么陌生人见面。
有八婆肯定地说:“看起来都像是在城里工作的,或许是事业,或许是企业单位,说不定还是政府机关。你看他们穿的衣服大多是衬衫毛线毛呢大衣什么的,都可以想到是很正点的人。”
正点,即是装b。
而且,一般村里人都还装不出来。你说村里的男人不外乎就是,要么要下田干农活的,推着小车做生意,要么聚在一起无所事事打麻将喝茶聊天的,会有穿着正式的西装领带格子裤干这些事的吗?若真的有,就是个不伦不类的疯子。
见盘子里招呼客人的花生消灭的差不多了,尤二姐进屋再拿一点。这时候,有人跑了过来和大家神秘兮兮地说:“今儿老三媳妇不知道是不是要去见情夫了,我看她脸上都化了妆!”
村里传许秀琴情夫一大把,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都传了有二十几年头了。传的人家听了耳朵都生茧。只是这许秀琴也奇怪了,和那么多男人好像有一腿,要拿钱,早也拿到不少了,怎么迟迟不甩了贫困农夫沈老三?
“你们这就不懂了。”有个同村的媳妇儿看似好像摸到了许秀琴的后门,说,“她可能有钱,但你们想,她会不会又把钱拿去投资了?结果生意失败了,反而欠人家一屁股债?”
“这个有可能。”很快的,一帮人都附和起来,纷纷表示有这个可能性,“人家说给她钱,然后再骗她去投资,把她拿到的钱再挖空了。”
“所以说,心肠不善,与坏人勾结以为有好处,结果还不是自己遭殃!”
一群大妈大婶媳妇儿,没有一个看好许秀琴的,都是对许秀琴二十多年来种种败坏道德的行径容忍到了极限。若不是由于沈老三是沈奶奶的儿子,沈老三本人在村里算是个大伙儿都称赞的老实人,大伙儿早就将许秀琴撵出村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人又恨恨地拿出了沈佳慧来指责。
“要是她真傍到了大款,你们别说,她妈,要得意到飞上天了,说自己是会下金蛋的母鸡,不信你们自己瞧着。”有人可以预料到许秀琴母女发展的方向。
尤二姐一边听她们说话,一边是急急忙忙找到在家里写作业的儿子沈冬冬,抓住儿子说:“冬冬,赶紧,你三婶要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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