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叶老小眼睛眯成一条线,像是含着笑,注意地扫向两只小恶魔的脖子,确实是不见有绳子之类的东西吊着宝物,恐怕是陆家人知道他们要来见他,先故意取下来吧,摸了摸下巴须白的胡茬,发出听似一丝的感慨发言,“看来,我是有先见之明,等到他们四岁了,才让他们来见我。这样,他们以后可不会把我给忘了。”
对他这话,两只小恶魔又嫌恶地皱了皱小眉头:为什么他们要记住这个糟老头?
叶老见着孩子这表情,哈哈哈,笑的益发大声:“没事,他们不认得我,但是,我屋里有他们熟识的人。只是,一个突然间病了,不然,是要在这门前和我一块迎接你们的。”
“病了?”蒋大少问。
“嗯。”叶老点了点头,“知道你们要来,以为你们是早上来。那个有点犯傻的孩子,一大清早跑到这门口等你们,结果,被风一吹,感冒了。叫来个大夫开了中药和西药,现在是吃了药在床上躺着,要不,你们进去瞧瞧他?”
听说有人为了专门等他们,在门口吹了寒风犯了风寒,此等罪过的事情,肯定是要马上去看一下慰问一下病人的。不过,蒋大少这么想,两只小恶魔,不说小西西,就是陆南女王,绝对不是抱着这个念头兴冲冲地第一个冲进门里去探望那个病人。
看着女儿从身边快如火箭,听到消息马上倏地飞出去的身影,蒋大少愣是眨了下眼睛。从没见过女儿兴奋成这样。身为女儿的爸爸,蒋大少太了解女儿这脸在他面前一闪而过时露出的表情,绝对不会是基于对病人的关心表现出来的焦急如火,而绝对是看着某个敌人倒了大霉时巴不得冲到对方前面落井下石的前兆。
不知是哪个家伙倒大霉了,竟然惹得他女儿如此幸灾乐祸!
叶老见着蒋大少怔了的面孔,凑趣地凑上前问:“蒋上校,对自己女儿了解吗?”
蒋大少抬头,与叶老对了下目光,心头,是益发忐忑了:俨然,他和这老头的神经对不上,对他女儿这会儿冲出去的诠释是完全两码事。
叶老语重心长地和他说:“如今的孩子是益发早熟了,当爸爸的,要多加留心,不小心,女儿出嫁了,你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蒋大少呵呵,呵呵,不知该不该在老首长面前揭穿自己女儿的真面目。
全世界最不需要操心这个事的爸爸,绝对是他。
小女王的粉丝会少吗?从一出生就一大堆,不乏像小北子这样忠心耿耿像橡皮糖粘着不放的,只是,他女儿,兴趣完全不在——这!
也是,四岁大的孩子,哪里能懂得什么男欢女爱的,在孩子的世界里,游戏是第一。所以,小女王的鬼点子特别的多。
敷衍了叶老,蒋大少一只手伸出去,拎住要偷偷溜走的儿子小西西,拎到了旁边问话:“怎么回事?”
小西西就知道,妹妹跑那么快,肯定老爸会生疑了,老爸生了疑心,难免会拿他审问,他这不就两边难做人了。
“爸——”小西西眨着大眼睛,冲爸爸蒋大少哭无辜,“你知道的,南南,我哪能管得了她的事?她不欺负我已经很好了。”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蒋大少瞪了瞪儿子。
“爸,你在家里不也对妈妈这样体贴到无微不至,愿意当绵羊吗?是你说的,l!”
蒋衍瞪着儿子这张与自己一样油滑的小嘴,快把眼球都瞪出来了,道:“你妈是你妈,你妹是你妹,我是你爸,不要混为一谈!”
小西西肚子里画起了冤屈的小圈圈:得了,老爸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在老爸佯作要扣除他零花钱时,小西西急了,吐了舌头心里对妹妹说了声抱歉,招供:“爸,都要从那条蓝色的围巾说起——”
“围巾?”
“是,现在里她拎着呢。为了把这条围巾从泥土里重新挖出来,费了我们一个下午。”
背着流氓兔红的陆南,穿过叶老家的四合院子,像是只猫,速度飞快,动作敏捷,轻轻一跃,跳上了院子周围的朱红栏杆,表现出超人的运动神经。
端着药碗的湘姨,只见一个影子在自己面前一闪,以为是老鼠,惊吓时退了一小步。等定睛看清楚了,见是,哪里来的老鼠啊,根本不是老鼠,而是一个不知从哪里空降的女娃。这女娃,长得也忒漂亮了些,像极了电视机里的小仙女,仙气十足,贵气十足,让她都看傻了眼,以为眼睛花了,拼命揉起眼睛。
姑奶奶,这是谁家的孩子?
叶家里,可没有这样的孩子。
陆南的绣花鞋,仍稳稳当当踩在抄手走廊的朱红栏杆上,与星辰媲美的小眼珠和湘姨不卑不亢地平视着,眼中的星芒锐利地掠过湘姨手里的药碗,嘴角微微一勾:“阿姨,这是他喝的药吗?”
“你是——”
“我姓陆,叫南南。他太爷爷说他生病了,说希望朋友过来瞧瞧他,我就过来了。阿姨,他在哪个房间?”
湘姨被她一串的话儿又惊到咋舌。
这哪来的孩子?
好有气势!
一点都不怕大人的样子。说话又忒利索,智商明显超过一般小孩。
见眼前的大人都被自己吓傻了,陆南习以为常,眼睛的余光轻轻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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