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撑着额角生闷气的蒋大少,无奈地撇着眉毛:“怎么是个女的?”
“初夏救过我的命好不好?”蔓蔓严正地告诉老公,不能小看她的朋友。
初夏,想到那个经常为她两肋插刀的女孩,甚至愿意为朋友献上自己性命的女拼命三郎,蒋大少愿意小小地委屈自己,暂时屈就,排列在媳妇心里的第三位。
指头又指向自己,问媳妇:“你不问问你在我心里排第几?”
“不问。”蔓蔓道。
“为什么?”蒋大少努嘴,生气了。
“你是军人,肯定是国家第一。”
车内两个铁血汉子都一怔。
紧接,一个热情的湿吻,啪,印在媳妇的额头,大大的奖励:我的媳妇真聪明,若参加机智问答比赛,肯定得第一。
蔓蔓只知道,经老公这样一岔一问,刚才像雨天一样郁闷的心情,马上重见阳光。
嫁夫当如是,快乐至上。
……
邓晓羽接到饭店的电话,才知道今晚赴宴的女儿出事了。
匆匆和丈夫一块去到派出所,想保释接回被审问扣押的女儿,结果派出所的人说她罪行性质不轻,不给保释。
如花似玉的女儿现在在牢里哭成个泪人:他们诬陷我,他们害我,他们让我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我以后怎么回公司?怎么面对人?
从小到大捧在掌心里的心肝宝贝,一夜间从云间摔成这样,温世同和老婆怎会不心疼。
然而,对他们一家来说,最实际的问题是,当晚,江云打来电话正式通告:婚事吹了。
温世同像个废人坐在沙里抽了半打的烟:本来,他的公司向政府投标买地搭建工程项目,因为女儿与6市长太太的关系传得人众皆知,眼见畅通无阻快要成了。现在变成这个模样,可能明天不止女儿,连他,都得被周围的人一并抛弃。
世态是很炎凉的。
温世同混了这么多年,十分清楚这一点。攀不到6家这棵大树,现连李家都抛下他,何况其他人怎么作想?
一通电话过来,是刚接到风闻的老同学沈广宇:“怎么说?听说你女儿栽了?我说怎么栽的?你怎么不会好好教呢?”
温世同听了不满想挂电话。
沈广宇叫:“哎,别挂,上次给你出谋划策的那个人呢?让他再出招啊!”
“他倒是有说过一个办法,但是,真正涉及到违法的问题了,你帮不帮?”
“怎么说?”沈广宇先问是什么办法。
温世同眼里闪过一抹狠:“他们不是要一个真正的囡囡吗?我们送一个真正的囡囡给他们。”
……
6君在蔓蔓她们离开后,陪家里人一同离开。
路上,6夫人问:“你说你爸都回来了,怎么都不见他到家?”
“妈,你好像从没有这么急着要见爸。”6欢笑问。
6夫人是军嫂,习惯了丈夫常年不在家。
6夫人今是想和老公商量,她知道有一个感觉很像囡囡的女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让那孩子试着做一下亲子鉴定。
似乎知道6夫人想什么,君爷冷冷的眸子,复杂的颜色,投注在了窗玻璃。
外面,夜色茫茫。
今夜有意的几次探试,答案,比他预想中的,还要难以接受。
事实证明,她有她自己的家,陪她成长多年的爸,想让她离开,想让她接受现实,可能吗?
如果她像其他温家姐妹,一听荣华富贵,马上抛弃养育之恩,投奔他们6家,又是一种难忍的失望。
事情的两面,好比双面镜子,翻来覆去,没有个答案。
“哥,白露姐今晚没来。”6欢看见母亲和哥哥表情都不佳,有意岔开话题。
“对。”6夫人想起的样子,“她身体近来不大好,6君,你没有去看她吗?”
“近来我的事比较多。而且她身体向来是那个样子,过敏性鼻炎而已,不碍事的。”6君说。
听到他这公式化的语气,6夫人和6欢都面面相觑。
君爷太优秀,优秀到恋爱、结婚,都是按部就班,绝不会让自己的人生轨迹脱轨一步。
只是,未免过于优秀了……
6夫人和6欢心里同时叹气。
车开到了十字路口停红灯,望见了莫文洋的奔驰停在路边,蒋大少和莫文洋立在一边守着车门。
蔓蔓纤细的那抹身影,是坐在了街道的台阶上,把纸袋的口拉下来,露出一个刚出炉的奶油面包:“爸,你尝尝。如果你觉得好吃,我以后当买早餐给你带。”
“带早餐不用了,你离我住的地方不近。”温世轩笑眯眯地接过女儿递来的面包。
对他来说,这面包比世上什么食物都香,啃一口都舍不得。
老婆喜欢惯小女儿,把小女儿的性子都惯坏了,哪有大女儿贴心。
“我上班顺路要路过这的。”蔓蔓说到这,念头一转,“再说,我要学开车,给你带早餐绰绰有余。”
蒋大少没想到,就因温世轩一个,自己和其他人苦心劝说媳妇许久都没能奏效的学车计划,让媳妇想通了。
深深的妒忌。
映在几双眼睛里。
“这是——”看到温世轩,6夫人不安地揪起了衣摆。
冷眸低下:“她爸。”
温世轩给人的感觉和许玉娥完全不一样,6夫人紧张地一把抓住儿子的手:“你说,如果找到囡囡,囡囡有自己认的父母了,会不会不认我们?”
以前,只想到找到囡囡,找到了,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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