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自然会对身边的女孩子上心。”南宫夫人快要扑倒在我爹怀里。
当亲妈的,真是用心良苦!
“恩恩,你不要凡事都护着他!”我爹语气比较重。
南宫夫人立刻垮下脸:“相公,澈儿快十五了。相公像澈儿那么大,不也对太夫人房间里面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好像叫做红——”南宫夫人大概要掀我爹的烂桃花。
我爹立刻咳嗽了两声。
南宫夫人见到南宫将军有软化之势,就拉着南宫澈:“澈儿,给爹认错!”
“娘,我,我——”南宫澈咬得唇都溢出血。
南宫澈拿着他那双水脉脉美目死死瞪着我。我表示无辜。
南宫澈:“爹,不是南宫透说的那个样子。她胡说八道。你根本没有看清楚!”
这孩子是怎么啦,难道要我撒谎不成?妹妹不好做,要亲手指证自己的大哥的恶行:“大哥,司徒薇儿说了一句:‘澈哥哥,你坏死了,我以后不同你说话’,是不是?”
司徒薇儿确实那样说的。
南宫澈忍不住又咬了唇:“是。”
我目光放软,委屈极了:“司徒薇儿哭着跑开,是不是?”
“我……”
南宫澈现在已经掉进坑里。我无辜地看着他。他那清澈的小白脸多么动人。
我有点蔫蔫的软化:“大哥,对不起,我是不能当着爹的脸撒谎啊。大哥,司徒薇儿是不是被你弄哭了跑开?大哥,爹教我们做人要坦坦荡荡,无愧天地良心,无愧皇恩,无愧南宫家百年将军盛名。”我偷偷看向我爹。南宫将军剔着一条眉毛。南宫夫人揪着手绢。我娘大气都不敢出。
“大哥,你是不是说过?”
“是。”
一声诚实认真的“是”。
南宫澈还直面南宫将军副威严而且抽搐的脸孔。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管任何情况下,都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南宫澈就是这样的人。天底下最老实的人,也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我真心敬佩南宫澈,真的,起码大庭广众,我是无法承认那样不要脸的话。
“南宫澈,你给老子跪下!!”最后自然是我爹口诛他儿子的恶行。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我爹正坐危襟,凛凛大将之风,把我爷爷训斥他的那一套拿出来,训斥南宫澈,从南宫家如何兴起说到自己这一代如何沙场立功。训斥完毕,我爹的力气也用尽了,小茶桌的脚都快要散架,南宫澈跪得膝盖都麻痹了,南宫夫人早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重新妆饰了脂粉,我娘也打了好几个盹,我和湄儿也吃了一嘴都是花生。我爹灌了一口冰凉的茶水,下判词:“南宫澈跑南宫府三十圈以为惩戒,少一圈就双倍惩罚;南宫透,抄写家规一百遍,抄完才可以吃饭!”
我跳了起来:“我,冤枉啊,爹,我怎么,说真话也又受罚吗?天理何……”看到我爹脸色不好,我立刻闭嘴。
南宫将军手指着我,微微发抖,看来是桌子拍得太多了。他说:“澈儿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难道老子还不清楚?但是,即使澈儿无欺负薇儿,澈儿也有不对,也要受罚。你,你,你南宫透身为女儿家,同哥哥大打出手,还让外面的人拖回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难道就很光荣?”
我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能知道什么是光荣!
“爹,起码,我面对恶势力绝不低头!”
?
我爹铜铃大的眼睛,喷出火来:“你,你,神是你鬼也是你——给老子滚回去!”
事实上,我爹相当偏心,就拿惩罚这回事来说,我爹就严重偏心南宫澈。我抄家规是要一笔一笔写在纸上的,可以点出数来的,少一遍都会让人发现,但是南宫澈所谓的罚跑是没有数可数的!
抄到第三遍,我就丢了笔头。
虽然我爹是不公平的,但老天爷是公平,我有着一颗聪明灵活的脑袋,南宫澈只有泡水木头的死脑筋。按照南宫澈那榆木脑袋的智慧,我怀疑他知不知道如何偷懒。所以,我很好心地去提醒他:“南宫澈,爹天天去练兵,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你就休息一下吧。南宫澈,我告诉你,那里有一条近路,你跑那边,可以减一半路。我不告诉爹,绝对不告诉爹。”
我对天发誓。
南宫澈一点也不领情:“哼!”
我没空理会南宫澈,出门去天桥。
天桥是个具备着乡土特色的茶馆,专门卖茶,各色茶,有好有坏,几样小点心,聚集着繁华帝都的那些下层穷人。天桥的天井围了一处自吹自擂的表演高台,最近来了一个说书先生,十七少年郎,白面书生,唇红齿白,顶着书生帽,一身朴素的青衣晃着洗水白光,活脱脱就是十年寒窗苦熬油出来的落第书生。
他在天桥讲《白蛇传》。
我连续听了几天,喜欢得睡不着。回家之后还给我娘讲一遍,老太太听着《白蛇传》,像吃了人参燕窝的样子,接而学人家叹花伤怀。
我笑老太太学小姑娘矫情。她却拿着凶狠的眼睛瞪我:“你丫怎么能懂白娘子和许仙缠绵悱恻的爱情呢?”
我靠过去:“娘,你懂得写‘缠绵悱恻’四个字吗?”
我娘举着手中的鞋样子拍了我一嘴巴。
我懂不懂爱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的故事从哪里开始……
昨天就说到许仙借用了白娘子的伞,把伞还给白娘子,找到白娘子的家,开门的正是白娘子。许仙被柔软的手指触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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