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麒知道自己理亏,只好赔着笑说,“爷爷,等这事完了,等我回去之后,你怎么打我,怎么骂我们都行,可现在秦麟还落在他们的手上,如果不快点把秦麟给弄回来,这事若是捅了出去,只怕事情会越闹越大,到最后若是无法收场,连累了咱们家,那可就是孙子的大罪过了。”
他的话里软硬兼施,秦老头自然也不可能放任不理。
否则,真要连累了整个秦家,秦麒还真是死也不能赎罪。
秦老头气得身子直抖,“臭小子,你他妈的还知道自己犯了大罪过啊?若是这事处理不好,让我们秦家受损,我看你,就算死也难赎其罪。”
骂完了,秦老头直接掐了电话。
那一头的秦麒轻叹一声,也许,是他太自大了!
他们秦家确实是在京城横行惯了,还真的以为天下老子最大,想玩玩老虎,没有想到,反被老虎倒咬一口。
如今这伤,能不能好?有没有余毒?他可真的不敢再妄下定论了。
秦老头挂了电话后,细细一想,这秦麟在他们的手上,想要推托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这事,想来那齐家的两个孙子肯定也有跟那齐老头打过招呼,算了,还是直接找齐老头子认了这笔帐吧,这齐老头卖不卖自己的帐,就看他肯不肯私了了。
秦老头鼓起勇气,给齐老爷子拨了个电话。
他也已经很多年没为孙子的事诞着张老脸求人了,所以,这电话一通,他的心也禁不住急跳了几下。
还好,电话响了三声,齐老爷子的声音便响了,“喂,哪位?”
秦老头子打着哈哈,笑道,“老齐,是我啊!老秦啊!”
“哦,是老秦啊!怎么这么有空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齐老爷子在电话这头撇了撇嘴,想来求饶,没门!
秦老头见齐老爷子的语气还像平常一样,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老齐啊,今天发生了一件事,你知道不?”
齐老爷子眸底闪过一丝冷笑,语气却很是讶异,“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一号说要出访非洲的事?”
想跟老子扯淡,谁不会扯?哼!
老子今天就憋死你这老货,看你教出来的是什么鸟,不让你受受罪,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他们这两家,一向是各站各的队,各有各的主。
在京城,他们从来井水不犯河水。
偶尔有事碰上了,那就要看谁扯皮的功夫厉害,谁就能赢。
今天这事,摆明了是你秦家亏理,我老齐头今天还就得理不饶人了,哼,谁让你们胆敢碰我最心疼的干孙女。
秦老头在那一头,听到齐老头的话里不像说谎,连声问道,“老齐,难道你家天磊没有打电话回来告诉你吗?”
“没有啊!老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也行啊,别这么卖关子了,行不行?”
齐老爷子装起逼来,那绝对是一高手!
秦老头一听这齐天磊还没打电话回来报备,心里一喜,那是圆是扁的,还不都由自己先说了算!
于是,这秦老头就添油加醋地交易会说到这拦截的事上。
最后,秦老头轻描淡写地总结着,“老齐啊,你看看,这一次就是我家秦麟不争气,他气自己争不过一个娘们,被人这么一挑唆,这才做下这等糊涂事,老齐,你看,他们现在也没什么损伤,反倒是咱们秦麟和他的朋友们受到了大小不一的伤害,这事,是我们秦家人做事考虑不周,咱们就聚在一块喝杯酒,我老秦替他们小一辈的向你们赔礼,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好不好?”
“有这等事?我怎么没听天磊说啊!”
齐老爷子佯装很是惊讶,接着又说道,“这样吧,老秦,这事我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天磊,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老头赶紧说,“老齐,小孩子们说的话,你也听听就算了,做主的,还不是我们老的一句话嘛!”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的孩子们都有主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们的心里可比我们这些老糊涂们清楚啊。老秦,这样,你等一等,我问问看再给你答复哈。”
齐老爷子说完,也懒得管那秦老头会怎么想,一下掐了电话。
掐完了电话,齐老爷子又在这边乐得哈哈大笑起来,还孩子气的对着电话狠狠地呸了一声,“想跟我玩?老子我玩死你!”
结果便是,那一头的秦老头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等得焦急。
这一头的齐老爷子,却翘起个二郎腿,给自家孙儿打电话,又乐呵呵地大笑着将自己阴这秦老头一把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了笑话,齐老头便认真了,问齐天磊,“你那头现在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齐天磊回说,“局长已经到了,他们正准备回局里呢,这事,估计要往狠里整。”
齐老爷子轻咳一声,“行!你尽管放手去办,我去跟上面的人打个招呼。”
“行,就这样。”
爷孙俩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大凡混京城的官,大家都是玩惯了政治手段的人,真的要较起真来,谁也讨不着好。
但现在能让齐老爷子的腰杆硬起来的,其实,最关键的还是白墨雪。
白墨雪的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可真让齐老爷子感叹,他在心里想,不管怎么样,都要将墨雪这丫头拉拢在他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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