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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那群医女似乎歇息够了,纷纷离座。
花琼目送她们走出茶楼,也连忙丢下茶钱,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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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静夜思 ...
一路尾随那群白衣女子,花琼来到一座大宅前,只见朱漆铜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济世堂”。
这让花琼有些吃惊,原本她想象的济世堂不过是个普通医馆的模样,却不料竟是飞檐斗拱,雕梁画栋,而且规模宏大,气势斐然,奢华得不似医馆,倒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精心建造的宅邸。
宅门前有一处极开阔的空地,用石板铺就得十分平整,远远望去,一览无遗,根本找不到地方藏身,可惜花琼事先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等到觉醒时,她已经站在了那片空地中央。
“是谁?”那群白衣女子中有人不经意回头,轻易便发现了鬼鬼祟祟的花琼,当即警惕的娇喝。
喝斥声引起其他白衣女子的注意,她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以包围之势朝花琼靠拢。
花琼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去摸剑,却发现四海剑竟然放在客栈里没有随身携带,手心开始冷汗直冒,双腿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挪不动脚步。
花琼有些慌张,却不是因为这些白衣女子多么厉害,只是那晚在花四海坟前的遭遇,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很后怕。
“你是谁?跟着我们想干什么?”她们离她愈来愈近。
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即逃走,因为不可能在这里跟她们硬拼,这无异于自找苦吃;要么胡乱编个理由应付过去,这样有些风险,但最不引人注目。
前者很快被花琼否定,且不说她的样貌已经被她们看见,若是她举止太过怪异,就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从而妨碍到日后的行动。
可是,要编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她们相信呢?时间太短,任凭花琼鬼主意再多,也一时之间编不出周全又稳妥的理由来。
眼看自己已经被人团团围住,花琼开始懊悔还不如刚才就逃走算了,起码不会有危险,却突然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娘子!”
“娘子!”那个声音又喊了一遍,而且似乎正朝这边走过来。
花琼觉得纳闷的同时,又隐约觉得这声音很熟悉,抬头一看,竟然就是慕容简。
“慕……”花琼刚要开口喊他,却忽地想到了什么似地,跺跺脚,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你还跟来做什么,怎么不去陪你那个狐狸精了?!”
那些白衣女子一愣,先前警惕的目光变得狐疑起来,来来回回地盯着花琼和慕容简看。
慕容简也愣了一下,他倒没想到花琼这么通透,稍加点拨就能加油添醋起来。
他心中暗笑,脸上却依旧满是焦急之色:“娘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孩子?”花琼一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怎么又扯出来个孩子了?慕容师兄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千万别拿我们的孩子出气,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慕容简满脸悲戚地上前抓起花琼的双手,暗地里却飞快地朝她眨了眨眼。
花琼顿时明白了,猛地甩开慕容简的手,抬手就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似嗔又似怒地道:“你还敢跟我提孩子,成亲才半年你个死鬼就在外面勾搭小狐狸精,我若真生了你的孩子,这一辈子怕是就这么葬送了……”
花琼从前还是“男人”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能见到丈夫在外面偷腥,被正室知道以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因而此时演起来也驾轻就熟。
两人一唱一和,顷刻之间,将一对新婚小夫妻遭遇第三者之后的纠结与爱恨展现得淋漓尽致,看得那些白衣女子目瞪口呆,却总算是将警惕之心完全放下来了。
“这位夫人,佛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还是你自己的孩儿呢。”有位白衣女子终于看不过去,上前开解花琼道,“况且你的夫君已经真心悔过,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花琼抬眼看她,眼里有茫然有纠结,似乎正好应了此刻她扮演的受伤小女人的心境。
“是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伤心。”慕容简认真地道,“而且济世堂虽赠医施药,但却是出于慈悲为怀,这种会害人性命的事,她们是不会帮你的。”
这番话倒是正好拍上了那些白衣女子的马屁,顿时便对慕容简有些刮目相看了:“是啊,夫人若打的是害人性命的主意,就请回吧,若要安胎保健,欢迎夫人随时来济世堂问诊,不过地点不在这里,而是在东巷的济世堂医馆,那里才是求医问诊的地方。”
“多谢几位姑娘提点,众位果然都是菩萨心肠。”慕容简作揖表示感谢,然后长臂揽起花琼的肩膀,温柔道:“娘子,我们有事回去再说。”
花琼脸上虽然还有些不情愿,却也没有反对。
两人手牵着手亲亲密密地走出那些白衣女子的视线,确定没事了,才同时松了口气。
“慕容师兄,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花琼转头好奇地问慕容简。
“我在找子轩他们留下的暗号时,发现出了一些问题,因此正好在附近查探。”慕容简微笑道,“刚才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琼儿你不会怪我吧?”说到这里,他的口吻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怪你做什么?是你替我解了围啊。”花琼有些想笑,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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