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握起她的手,看向筱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因为常年带着的关系,绳子都有些发白磨旧了,轻轻的套在筱筱的脖子上。栾筱筱带着哭意的摸摸玉佩,是暖玉,碧玉呈纯净的绿色,中间还夹杂着血丝,血丝成龙的样子,活灵活现像有生命。
“艾登”抚摸着女孩的发丝,轻轻地开口。
“蓝眼睛叫艾登吗?”她总是能猜准他的意思,男孩点点头。
“艾登,你要离开了吗?”眼前一片薄雾,察觉到气氛不对,女孩紧紧抓住男孩的手。
男孩抿着嘴不语,女孩耸了耸鼻子,像要哭了出来“别走,艾登”。
反手握住女孩的小手,张开手臂紧紧抱住她,头发被扯得微微作痛,筱筱转过头碰触到他倔强暗恼的眼神,就这样记住最后的一丝温暖吧,眼眸黯蓝如湖底,眼前感觉一片黑暗,仿佛在寒冬的深夜,没有光亮,寂如死亡。
极至的寒冷之后极
是点点温暖的火烛
可是就要熄灭了
为什么要剥离他唯一的幻想
在极至的麻木之后
有种恨意渐渐从血液里生了出来
原来那些生命中不能遗忘的,逃避也没有用,只有去面对。
最后一点光明在艾登的眼底熄灭了,狠狠心转身离去。
“不要,艾登,不要走”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小女孩眼眶中滑下,紧紧的抓着艾登的衣角,倔强地看着他。
男孩向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狠心拽下女孩的小手。
最后看她一眼,疯狂地冲出庭院,上了等候在外面的轿车,车子马上启动了,带起一阵水花。
何清凌紧紧搂着女儿的手终于松开,筱筱哭着跑出去。
“艾登,艾登”看着远去的车队,筱筱追着一遍遍的喊。
她不想艾登走,他答应要做她的王子的,追着车子,一直跑,迈着小短腿一直跑。
如果艾登看见她,会不会停下,会不会不离开?
“艾登……不要走,艾登……”
终于栾筱筱摔倒在地上,漫天的雨点飞飞扬扬的落下,砸在女孩身上,疼在心里。
“艾登,艾登,呜呜,蓝眼睛”
“呜呜,蓝眼睛,你骗我”
泪水划过精致娇嫩的脸庞。
我是一个在感到疲惫的时候就会仰望天空的孩子。
望着那个冉冉太阳,望着那个皎洁月亮。
望到脖子酸痛,望到眼中噙满泪水。
我会等你,如果还记得你。
要我怎么回忆,那些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的事情。
那些安静地蹲在沙堆上沉默不语的表情。
我以为。
一恍神,一刹那,我们就这么垂垂老去。
如果再次遇见你
挪威,马格努斯家族集团的顶层。
世界顶级名家设计的黑色办公桌,黑色的大理石地面,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色,一个男人趴在办公桌上,好似睡着了。
“蓝眼睛,我带你回家好吗?刘姆妈会做好多好吃的东西给我们吃,我把玩具都让给你” 他们是这样相识的吗?
“蓝眼睛,以后我们住到城堡里面好不好,你是王子,我就是公主了,对不对”睡梦中的男人扬起嘴角,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下,似乎想摸摸梦中人的脸。
“我才不是小老鼠呢,我是小公主,对不对,蓝眼珠?”
“艾登,你要离开了吗?”微微皱眉,不喜欢这样的语气。
“别走,艾登”
“不要走,艾登,艾登”
“蓝眼睛,艾登,蓝眼睛,艾登……”男人的表情痛苦起来,双手不停地挣扎,很想挣脱梦境,可是女孩在雨中跟着车子跑得场景不停地闪现,闪现。
“不要,筱筱”终于细弱蚊吟地呻吟从紧紧抿着的薄唇中传来,似痛苦似解脱。
“叮……叮……”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也打破了缠绵艾登十年的恶梦,渐渐地,脑中的白光逐渐消失,针扎般的疼痛一点一点离去。
男人突然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混血的面孔更增加了东方的神秘,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正带着痛苦与脆弱。
回过神来,电话还在不断地响起。
接起电话时,眼中的脆弱已完全消失不见,仿佛一直都没有存在过,只剩下冷漠和无情。
“打搅了,总裁,5分钟后,您有一个会议要出席”传来秘书小心谨慎的声音。
“嗯”
挂了电话,旋转了下座椅,漠然地望着下面穿梭如灯海的车流。十五年前,那个应该称为父亲的人,那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承认了他,勉强的赐予他这个私生子高贵的姓氏----马格努斯。马格努斯,挪威皇室国姓,他那自以为高贵的伯爵父亲在正室长年不孕的情况下,只好接回他这个私生子,但不包括承认他已故的母亲。
关于母亲的记忆对于艾登来说,已经很遥远了,除了一个玉佩母亲什么也没留下。他花了七年的时间得到父亲的赞赏,又用了八年了时间才建立起了可以和父亲抗衡的势力,成为集团第一大股东,十五年的时间,很漫长,很煎熬,支撑他的只是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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