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坐在那里喃喃自语,突然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一个小小的金色的符文骤然出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猛地被他抓在了手心。周思泽屏住呼吸警惕地盯着对方,那个男人低着头,似乎沉思许久。
维德抬起头张开了手,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
寒冷逐渐袭上了周思泽的身体。十二月的南方已经很冷了,周思泽揉着肩膀,想要给自己一点点温暖的时候,维德却主动站了起来。
他脱去了那双黑色的皮手套,轻轻触碰了周思泽的皮肤,体温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疯狂地传了过来,周思泽被那热度惊得一慌。下一秒,整个车厢猛地一震,老旧的电灯闪闪烁烁,不断亮起,最后一下齐齐炸裂,细小的玻璃渣悬浮在半空中,维德双手颤抖着,但是没有离开周思泽的肩膀分毫。
“是,很疼吗?”
周思泽看着对方锁紧的眉头,意识到了对方的痛苦。玻璃被震得哗哗作响,周思泽看向窗外,才意识到那笼罩在整个夜色下的黑是什么。无边的黑色雾气从下方涌起,血红色的魔法在其中闪烁,那些金色的符文不知为何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他看向维德,对方抬起头,竟然露出了一个艰难地微笑。
一如当初刚刚见他时那般温暖。
“我犯了一个错误……”维德小声地说:“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把记忆封印起来的。”
周思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鲜血从他们皮肤接触的地方慢慢地流了下来,维德闭上眼又睁开,无数金色的符号在他眸子间流转。那一刹那,周思泽终于在其中看见了那熟悉的翡翠绿。
“周思泽,如果下一次你回来我还在这里,那就陪我一天吧,只需要一天。”
维德缓缓松开手,鲜血顺着周思泽手臂蜿蜒流下,这个又高又大的男人笑了笑,突然后退了一步,身后的车厢壁面消失。男人看了周思泽一眼,然后就这么坠落了下去。
周思泽趴在车厢上往下看,那些黑色和血红已经彻底地将维德的身影吞噬殆尽,金色的光芒在底端闪烁。周思泽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却发现血液已经消失了。
残破的车厢摇摆了一下,终于在最高点处停止,上面空无一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思泽单膝落地,头疼不已。他又回到了那个空间,阳光在怡莱的空气里慷慨地洒落,温度一点点涨了回来。
他慢慢地起身,似乎还没有明白自己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地面上的杂物全部消失了,那些卷轴还有匆匆离去的痕迹也无影无踪,不知道是刚刚收拾完毕还是自己又离开了太久。
周思泽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不知道自己又在哪个时空里。
他转过身,手指触碰到墙面,两个世界不断地穿梭开始让周思泽失去了真实感。手指感觉到墙面细小的凸起,周思泽用力扣住墙面,石块c-h-a进指甲里,那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回来了。
还会疼痛。
“周思泽?”
艾维斯站在走廊的那一端,对方穿着华服,腰间系着一柄长剑,骑士似乎有点震惊他的出现。艾维斯没有直接上前,反倒是直接招呼了其他的侍卫前来,对方慢慢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警惕地向前走了一步。
“你真的是周思泽吗?”
“慢着!”
派翠克也出现在了那个转角,他猛地夺下艾维斯手上的武器,将对方藏在了自己身后。这位怡莱的二皇子握着剑让自己的守护骑士躲得远一点,然后划动剑尖施展了魔法。
周思泽举起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做,蓝色和紫色的魔法在他四周闪烁了片刻后消失。派翠克收起剑,一脸震惊地给出了结论:“真的是你?”
艾维斯扒拉开身前的二皇子,一把把对方推到了身后,骑士扭头瞪了派翠克一眼,然后看向周思泽。
“你们这是?”
“派翠克就要在雕像下进行选择了,我们要参加典礼,只是……你。”
骑士抓乱了头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长廊,又看了一眼周思泽,他无比尴尬,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艾维斯咬了咬下唇:“你,离开的有点久,周思泽,我不敢带你去典礼。只是你,你,要是回来了,就先去看看戴蒙吧,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从那间屋子里出来过了。”
“为什么?”
“我们觉得以他现在的状态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派翠克按住艾维斯的肩膀,周思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戴蒙一次性想要挑战的天堑太多了,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周思泽愣在那里,怡莱的阳光灿烂,可是他却觉得寒冷无比。他这一次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时间的残忍与无情,派翠克和艾维斯他们的时间一直在往前流动着,只有自己,以及被自己束缚了的戴蒙。
停滞不动,就像逐渐腐烂败坏掉的死水。
“戴蒙。”
周思泽推开房门,差一点被屋子里浑浊的空气呛得开不了口,周思泽大声地咳嗽着,试图打开窗户,可是被一垛又一垛厚厚的书本阻拦了前进的方向。坐在桌子前的那个身影头也不回,又撕掉了一张废弃的稿纸,揉成一团的纸张落在了他的脚边,周思泽越过一堆又一堆废弃的草稿纸,站在对方的身后。
“戴蒙,我回来了。”
大魔法师没有回答,注意力还在那些计算上,那些看不懂的符号在纸面上似乎构成了一个幅j-i,ng致无比的画。周思泽不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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