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焦。
殷修越放下奏折,回过头看在床里卯足劲拱枕头的元昭公主,伸手挠了挠她的小脚心,逗的她“咯咯”地嘻笑出声,将蔚乔的神思勾了回来。
二人回来之后就同他们一早商量好的,特地去寻了太后来给公主取封号,薄太后太后沉声应下,第二日托了身边的芙梅将写着公主封号的竹签送到了紫薇阁。
上面刻的就是元昭。
后来蔚乔还是通过殷修越才了解,大泽只有正统血脉或者认定是继承人的子嗣才可以赐字“元”,薄太后这一举,无疑是将蔚乔这个小小的昭仪推到了后宫之主的位置。
但未免朝臣太过反弹,毕竟这一胎又不是皇子,殷修越诏书一下,封了蔚乔为贵妃,现在宫中已经纷纷改了口,都要唤她一声“蔚贵妃”。
元昭公主满月那天,蔚乔同殷修越拟了十个名字让元昭自己选择,最终那个小手搭到了第一个上,名字便这样定下了,令仪,殷令仪。
蔚乔拉起裙子抛开身后的豆包跑了过来,在床头探进身子,轻轻勾了勾她地粉嫩嫩的小脸,“你笑什么呐?”
殷修越双手拿着奏折,神情自若,专心地看着上面某大臣言辞凿凿的弹劾,好像刚才挠元昭脚心的不是他一样。
蔚乔被元昭吸引去了注意力,俯身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小公主砸吧砸吧嘴,按着蔚乔身前的柔软,小嘴不停重复一个字:“包包包包包包包包!”
这是她学会的第一个字,也许是听见蔚乔提到“豆包”的次数太多了,而“豆”又不会说,她就学会了第二个字,每次她这副样子都是饿了想吃奶。
蔚乔赶紧握着元昭的小手飞速地回头看了殷修越一眼,却见他仿似没听到,放下手里的奏折又换了另一封,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蔚乔知道他这是故意的,瞪了他一眼,磨磨蹭蹭地挪到床边,脱下鞋子抱着元昭跨过了殷修越的腿。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背对着他开始解衣服。
殷修越眼皮不抬,又换了另一个奏折,“我早说过,你可以不用自己喂的。”
言下之意,你既要自己喂养公主,又有什么好怕我看到的。
蔚乔翻白眼,这能是这么回事吗?她也不是怕,她她她……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上次她也是要喂元昭,无奈殷修越也在,怎么轰都轰不走,元昭也哭了起来,蔚乔没有办法,只好解开衣服喂了起来。
后来……后来怎么着?蔚乔就记得第二天感觉自己缺了很多奶水!!!
蔚乔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殷修越还是那个姿势,放心般地叹了口气,心中冷哼,就是个外表道貌岸然内心放荡不羁的衣冠qín_shòu。
她是真没想到殷修越是个那么……在床上不要脸的人……
某人当时还理直气壮:“在床上我要什么脸?”直叫蔚乔哑口无言。
“你放心,我不会跟元昭抢的,她最近很容易饿。”殷修越似乎是看懂了蔚乔的担心,一本正经道。
蔚乔抱着孩子想仰倒,却正襟危坐摆了摆身子,忽地转过身,看着他道:“还算是你有点觉悟,若是再像上次一样,我就……”
殷修越抬眼:“你就怎样?”他扣了扣奏折的黄封。
蔚乔没注意他的小动作,见他还算是一脸正人君子,又向前挺了挺胸膛,正巧元昭惬意地嗝了一声。
“我就把你的光辉事迹,以后都讲给我们小元昭听!”
殷修越突然直勾勾地看着蔚乔,奏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到了身侧,随着他身体前倾,那一摞东西都稀稀拉拉掉落在地上。
“噢?那你怎么跟元昭说呢?”殷修越一点一点靠近蔚乔,几乎都要贴到蔚乔的脸,二人双眼相对,一时都忘记了说什么。
蔚乔心想糟了,她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明知道殷修越就不是个定力很好的人,还引火上身,最关键地是眼前的人灭火很不容易呀。
“你打算,跟自己的女儿,怎么说清楚呢?”殷修越压低声音,又缓缓向前靠近一点点,两唇将贴未贴,可眼神却都有些不对了。
就在殷修越失去理智要俯身继续的时候,一只软乎乎肉嘟嘟的温暖小手抓住了他的嘴唇,又向旁边推了推,一下破坏了暧昧的气氛。
“哇呀呀呀呀呀呀!”元昭踢着腿,不安分地推着殷修越的脸,手上还用了力气,不过因为每天都剪指甲,所以倒也不会伤害殷修越。
蔚乔看到他轻轻掰开元昭的手一脸窘迫的样子,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她懂得护食,现在可讨厌你了。”
殷修越捂着嘴悻悻地坐了回去,欲求不满地望了蔚乔一眼,看她眼里都是揶揄,没好气的捞起乱成一团的奏折接着看。
元昭滴溜溜的眼睛鬼精鬼精的,看到这次不会再有人妨碍自己吃奶了,转过头又专心地吃了起来。
殿中一下安静了下来,除了小公主咂咂的吃嘴声,只有殷修越翻动奏折的声音。
蔚乔抬眼看了看桌案上堆积成山的公务,又看了看在床上休息还不忘办公的殷修越,想了想开口问道:“最近朝堂事情很多吗?”奏折都要拿到寝殿里看才行。
“恩,”殷修越应了一声,眼睛还是没离开手里的东西,“最近陵州有些异动,秘卫查出这几月以来宛地不停有将士化作普通百姓进入陵州,再加上西境蛮夷也不消停,总是滋扰我大泽国土。”
大泽虽地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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