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更深露重我才回去。
回去後看到彻一脸担忧的望著我,我微微向他行礼,从此之後在我眼中,他只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不是我的爱人。彻抬起我的下巴,举於投足间强烈散发出帝王般的优雅风范。“阿娇以前不是说过繁文缛节最伤彼此感情吗?我们两人之间用得著吗?”
“感情都没了,还怕伤什麽?”我一字一句凝视著他说。
彻有些恼了,僵硬的站在那里,大手抚摸著我苍白的娇颜:“这几日,我天天都在想你,想你在长门宫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阿娇,”他低叹道,将头埋在我的颈间:“不要再和我闹脾气了,好吗?”
我多想对他说声“好”啊,可是从他身上,我闻到了别的女人的味道。我轻轻的挣脱他,冷笑地问道:“皇上是天天从温柔乡里思念阿娇吗?阿娇受之不起。”
他的脸变了又变,强抑住内心的愤怒,他的手慢慢的收成拳头,咬牙说道:“早知道这样,朕就不会来看你!”说完,他转身离去,没有半分留恋。
从那日後我发起了高烧,连日不退,病魔来势汹汹,每天我都在半睡半醒中度过,吓坏了馆陶公主,她留在宫中不遗余力地照顾我。不知道昏天黑地的过了几天,一睁开眼已经是半夜,反正也睡不著起来就著月光的余辉拨弄琴弦。整个人被歌曲!!的悲伤氛围包围,无限循环弹这首曲子,听到那些属於过去的东西一直沈到底为止,痛到极点,心里也不感觉到痛,相反地,平静到麻木,脑子里空荡荡,要心痛也无从痛起。
须臾,一道黑影窜进屋里,两双灿目互相对视,我率先打破沈寂,“我知道我长的很美,可是你也不用这样使劲盯著我呀,你想看我,可以先通知我,让我好好收拾一下,这样就可以让你见识到什麽叫魅力无边…”还没说完黑衣人快动作地捂住我的嘴,沈著声说:“别出声!”
他拿下遮面的黑布,我吃惊地瞪著他,原来是卫青,哼!才几年没见,他竟益发的俊美,再加上随著岁月而洗练出的逼人英气,简直让人不敢置信。这不是在做梦吧?
“外面的追兵走远了。”说完捂住我的手松开了些,我低下头狠狠地咬了口他黑色的手掌,看到他疼的皱眉的样子,我突然心情大好,笑嘻嘻地说,“这下我相信了,原来不是做梦,呵呵。”
卫青苦笑,“蓉儿,你的见面礼一定要那麽特别吗?”
“那当然,如果不是我当班的话,你岂不是要被抓了?对了,你怎麽会在这?”
“我被馆陶公主抓到密室,然後逃了出来。”
这下我才注意到卫青身上衣服破损好几处,露出的皮肤血肉模糊,馆陶公主为了我竟然拿卫青出气,想到这,悲愤之情难以抑制,泪如雨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的眼泪让卫青手忙脚乱,泪水止也止不住,“蓉儿,你笑的样子比哭好看多了,虽然你哭的时候已经够漂亮了。”
他这个受害人却来安慰我这个罪魁祸首,我又怎麽笑得出来?对他的歉疚更深,哭得更加伤心。
他抚著我的背,轻柔地哄著我,“蓉儿,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为我流那麽多眼泪,你带给我欢笑,为我承受苦痛,我於心何忍?…”
哭到最後不知道是为他哭还是为自己哭,听著他那些温暖的声音,沈沈的浸入睡梦中。早晨醒来,发现手上多了一块椭圆形白玉,通体透明,未经雕琢,质朴非常,心生欢喜马上带在了身上,暗自想下次再见到卫青也可以还给他。
米兰见我神志清明,高兴的说道:“小姐总算是好了,可真是急死我们。”
“我啊,现在比猪都健康。” 以前每次大病初愈後总会深感活著还是美好的,躯体的疼痛能够帮助心灵的痛苦释放,这也许是心身合一中最奇妙的现象了。特别是现在告别那种成日担心君王会移情别恋的痛苦与担忧,身心也一下子轻盈起来。
之後几天我安静地呆在屋内调养身体,外面关於皇後寻死觅活地传言铺天盖地,彻并没有因此来看望我,倒是韩鄢常来看望我,我和他之间变的微妙起来,在我心里似乎把他当成了我真正的朋友,与他直来直去,毫无避讳。
在屋中闷了几日,著实有些难受了,这天,我来到御花园。依然满园芳香泗溢,依然满园!紫嫣红,哪里都是我们曾经的影子。彻,不管你跟谁走人生的道路,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够了,即使我没办法做到…打从心底去祝福,却仍然希望你眼中看到的我,又坚强又潇洒,就像电影中完美的主角一样。一声娇笑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僵住了,不远的地方,我看见刘彻正轻轻搂住那白衣女子的肩,将一朵娇豔的鲜花戴入好的发鬓,女子娇笑著,将臻首慢慢靠向他宽阔的肩膀。
我站在那里,象一座石像一样站在那里,不能移动,不能言语,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彻发现了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那惊喜很快就被掩盖:“皇後好雅兴,到御花园来赏花。”
我也回击道:“皇上的雅兴不是更好吗?不仅赏花,还可以赏美人呢!”
彻的脸色更加阴霾了,然後他笑道:“对呀!子夫,快来见过皇後!”
如果他是想打击我,那恐怕要让他失望了。当卫子夫向我盈盈参拜时,我阻止了她:“不必了,你有孕在身免礼吧。”说完亲热地抓著卫子夫的手,左瞧右瞧,果然是一年前的女子,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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