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轻笑一声,抚过自己的长发看向窗外:“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想再缠着她,让她为难。我对她而说……可能只是一个过客……”立刻,我的心又再次揪痛,随着辰越来越暗淡的眼神越来越痛,我揪住心口缓缓靠立在门边剧烈的呼吸,他们的痛,让我的心已经无法负荷。
“我只希望她幸福。”妖孽淡淡一笑,双眸之中,却是深深的伤,“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让她属于我,但是我只属于她,无论她叫我做什么,让我消失在她眼前,或是让我在她身边做一辈子奴隶,我都愿意,只要她能原谅我,能幸福快乐……”
妖孽抚上自己的心口,双眉开始拧紧,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妖孽痛苦地再次抱住自己的头,十指深深插入黑色的短发,然后,他豁然而起,大步离开,如同急于逃离这里一样,他逃出了这个房间。
梓樵沉默一会儿,也起身,看辰:“要出去走走吗?”
“恩。”辰懒懒起身,却显得疲惫而无力,我想拉住他们,可是,身体却无法上前,我朝他们大喊:“不要走——”
可是,他们还是淡出了我的视线,我闭上了眼睛,身体像是坠落深渊缓缓下沉,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只有心深深地痛着……
“呼……”长舒一口气,我睁开了眼睛,今天,感觉精神真的好了许多。氧气也已经撤离。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天铭。
“你醒了?”他温柔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有多久没见到天铭了?感觉真的好久,好久……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今天感觉精神怎样?”
“很好。”
“怎么没人关心我的精神?”忽然间,身边传来镜不悦的话语。
天铭沉下脸:“我似是不会关心一个让楠楠心脏做手术的人的死活的!”
“呵……”镜不由地笑了,躺在床上轻松地笑看窗外的阳光,“今天天气真好,楠楠,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镜居然笑了,而且笑得那么轻松,那么快乐。
“恩。”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很快,天铭通知了君君和骏,还有珊娜和左思朝,当然,还有镜的家人。不一会儿,君君来了,帮天铭扶我和镜坐上轮椅,推我们出门。
花园里的空气很清新,碧蓝碧蓝的天空如同碧玺。四周都是外国人,他们热情地跟我们打着招呼。医生护士看见我们也惊呼着奇迹。外国人总是那么热情洋溢。
上杉远远跑来,高兴地伸出手要和我拥抱:“楠楠,看你那么精神我很高兴!”
忽然间,君君站到我的身前,与此同时,镜的身上也寒气爆发。
对于他们来说,上杉是陌生的,是排除在外的男人。
我推开君君:“别这样,上杉也是我的医生。”
上杉坏坏地笑了:“喔~~楠楠,看来你的护花使者不少哦。”
“上杉,谢谢你来看我。”
“这是应该的,你也是我的病人。哦,我今天要回日本参加一个心理研究的会议,等你回国,我还会再来看你,不过,我想你已经彻底痊愈了。”他笑看我身边的唐镜,“真是奇迹,让我更加相信辰的那些梦境,我起先还以为是他的幻想症。”
“对了,辰呢?”
我问。他眨眨眼:“啊,我先走了。等你回国。”说完,他跑了,像是刻意回避了辰的话题。
本想追问,镜的父母和哥哥们都来了。珊娜,左思朝,骏也来了,一下子热闹起来。
镜的母亲握住我的手,哽咽落泪:“谢谢,谢谢你楠楠,谢谢!”
镜微笑地在边上看着,镜的父亲走过来,轻叹一声蹲在镜的面前,握上他的肩膀,捏了捏,像是许多父亲一样,没有太多的话,可是,能明显感觉到镜父亲的改变,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难以靠近。
镜的哥哥也站到镜的身边,拥抱他。
镜的父亲看向我:“梦小姐,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为镜做的,我也会感谢梓樵,让他的妻子来给我们家镜做移植手术。”
当镜的父亲说出这句话时,镜的母亲陷入一时的尴尬。镜的哥哥们轻轻一叹,揉了揉镜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轻耳语。
我跟镜的感情,白痴也看得出了。
这个医院也流传着我们浪漫的童话,一个先天心脏缺失的男孩,遇到了一个先天心脏多余的女孩儿,他们相爱着,他们手拉手一起进入手术室,即使被麻醉昏迷也依然牢牢握着对方的手。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孩儿,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妻子了。
镜的父亲说得很明显,他要感激梓樵,他是在提醒镜,他是为镜好。提醒他,我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
“呃……别说了别说了。”珊娜跑出来打圆场,君君耷拉眼皮看镜的父亲,嘟囔:“说不准有人自愿做小呢。”
“君君!”骏撞了君君一把,君君懒懒看他们一眼。可是他那句话,镜的一家还是听到了。镜的父亲沉下了脸,他们唐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能出丑闻?镜的母亲则是心疼地看着自己儿子,像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感情没有结局。
天铭有点担心地看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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