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瀚东已经看到了他,向他招了招手。他微微扯出了一个笑容,举起酒杯,远远地敬了一下。
“失陪一下!”唐瀚东转头客气而疏远地跟身边的客人打了个招呼,兴冲冲地过来,一拳打在他肩膀上,力道不轻,他皱了一下眉头:“昨晚欲求不满啊,力气这么大?”
唐瀚东也不甘示弱:“休了两个星期假,以为你腿软了,今晚缺席呢!”他夸张地扯了嘴角,恶毒地吐了几个字:“你以为我是你啊!中看不中用!”又惹得唐瀚东杀机四起。
他又饮了一口杯中物,眼光朝她的方向扫了一眼,挑了挑眉毛:“那两个是谁?”唐瀚东转头看了一眼他所指的人物,迅速地回过头来:“是一个地方上的小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姓汪……”看到他正若有所思的模样,打趣道:“小子,你该不会是看上他的女儿了吧?”不出所料,的确是她父亲。
只见唐瀚东凑了近来,放低声音道:“劝你还是不要动这个念头,不要看她长得不错,不过……”他不动神色地问道:“不过什么?”
唐瀚东神秘兮兮地道:“这女的我在美国的机场碰到过,因为有一次把我的东西撞翻了,我也就留意了一眼,当时她正大着肚子,所以印象深刻得很。”当年在机场,她大着肚子撞翻了他的行李,本来他早已经不记得了。但去年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见她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子,又把他的行李给撞了。当时他还没有想到是同一个人,但坐到飞机上,忽然又想起来了,竟然就是当年的她,一转眼,小孩子已经会走路了。后来竟又在y上碰到过,所以现在他想忘记也难啊。
大着肚子,那不就印证了他的猜测,她已经身经百战。他只觉得胸口的火有越烧越旺之势,不自觉地捏紧了酒杯,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劲了。
她以前与他一起的时候,他还是热血青年,难免有控制不了的时候,她也曾经怀过一次孕。可这个无缘的孩子在两人的某一次争吵中,默默地离去了。他抱着她上了医院,当时她伏在他怀里,虚弱得像只小猫。医生说她的子宫很脆弱,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她当时哭的天昏地暗。
或许正因为这个,他一直有些内疚。若不是当时自己控制不了脾气,跟她吵,她怎会流产。她为此哭了几天,他就把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细细地哄她:“不要哭,最多等我们结婚了,我多加加班,多播点种子。再大不了,我们生个试管宝宝。与众不同。”
如今想来,却是莫名的恨。他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才道:“那又如何?或许人家当时已经结婚了呢?”唐瀚东斜着眼,慢慢地看了他几眼:“你少来了,人家若是结过婚,她那个父亲会这么热心地帮她推销给我们这一群世家子弟啊?当我们是什么!”
他若有似无地笑了出来,有些冷:“这么好的事情,怎么没有轮到我头上呢?”唐瀚东白了他两眼:“拜托,你老人家在京城,毕竟这里是长江三角洲,你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也嫌远啊。”嘲笑好他,唐瀚东又凑了上来,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会真感兴趣吧?我劝你呀,还是不要招惹这种的了,还不如找个小明星来玩玩。”
他瞟了唐瀚东一眼,嫌恶地道:“不要把你的趣味强加在我身上。”唐瀚东长相斯文俊俏,身家又雄厚,自然有无数fēng_liú的本钱。
【vol.2】
整晚周旋在陌生的人群中,汪水茉感觉有些倦了,正张望着想找个地方落座,意外地发现唐瀚东在朝她走来,到了跟前,客气而有礼地道:“汪小姐,我想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唐瀚东的身子微微向前屈着,心里却在琢磨这小子让他把人请到书房是什么意思。汪水茉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忽略父亲眼中闪过的赞许,随着唐瀚东的脚步,来到了书房。只见唐瀚东敲了敲门道:“人给你带来了,你自我介绍吧!”
她轻轻地推开门,里头的灯光不是很亮,只在角落里开了两盏灯,昏黄的光线衬得空间显得空旷。有人坐在欧式沙发上,身型高大,只是整个人隐在暗处,又背着光,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一向不喜欢黑暗的地方,连睡觉的时候也要开一盏小灯。过了一会儿,那人也没有站起来。她微微不耐,看着那个人的方向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动了动,慢慢地站了起来。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但那轮廓分别是她熟悉的,有种心痛的熟悉。她倒退了一步。他慢慢地走近了,在距离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定,淡淡地道:“好久不见!”
她反射性地别过了头,很快又转回了头,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是很久了。你好!”他觉得她的笑容竟然该死地碍眼。跟她同居那么久,自然知道她什么笑容是真心,什么样的只是敷衍。眼前的这种笑容,百分百是她的应酬。
书房里有几枝荷兰空运来的郁金香,正璀璨盛开。他想起,那时她就喜欢买郁金香,放在公寓里的开放式厨房里。一进门,就可以看到那硕大的花朵,仿佛那时的幸福,大片大片的,美丽而稍纵即逝。
他刚刚坐在沙发里,很仔细得打量过她。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人,整个人很纤瘦,比以前瘦多了。记得以前她老是嚷着自己胖,但他却喜欢她软软滑滑的身体,总是与她作对。她一忌口,他就买各种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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