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娘娘谬赞了。”
这时,李昭仪打量着她的袄裙,深吸一口气,道:“你这衣服倒是美,而且……还有一丝香气。”
“香气?”奚舟眨眨眼,抬起胳膊嗅了嗅,惊讶道:“的确有诶,奇怪,之前我为何没有闻到?”
这香气……甚是熟悉……
夏桑击掌,道:“原来是衣服上的香气,难怪本宫时而嗅到时而嗅不到,本宫还以为爱妃你沐浴时不经常放花瓣呢!”
“呃……”奚舟耷拉着眼,没好气地说,“不放花瓣儿怎么了?谁学你,次次沐浴放花瓣儿,像个大姑娘。”
夏桑翻了个白眼,道:“本宫乐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本宫生得英俊,自然需要保养。不学你粗粗糙糙的,无所畏惧。”
“你……”
奚舟刚想反驳,却被李昭仪打断,她道:“好了好了,桑儿你少说两句,妻子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斗嘴的,懂否?”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夏桑撇撇嘴道。
奚舟呲牙笑了笑,道:“昭仪娘娘,你我只有一面之缘,您思念太子情有可原,可臣妾……臣妾斗胆,娘娘可是为了……赵濯失踪之事?”
我记得,赵濯那天提过,这位李昭仪是他的表姐。莫不是那赵太尉接受不了“私奔”的说法,而求到了李昭仪这里?也难怪,赵濯算是太尉府独苗,本来太尉老头对他寄予厚望,如今寄托落空,自然是很难接受。不过,我记得上次去,听说老太尉有个年轻的相好,若是他们努力努力,也是可以再……做一个娃娃出来的嘛!
想到这里,她忍俊不禁。
李昭仪见状,愣了片刻,道:“太子妃果真是聪慧,什么也瞒不住你。的确,本宫的舅舅赵太尉至今沉浸于悲伤中,他说只要能找回赵濯,愿意承认芊兰这个儿媳,可派出去的人都无所获。本宫听闻你二人与赵濯走的近,而且……”
“而且什么?”奚舟眨眨眼问。拜托,我和他走得不是那么近,倒是蠢太子,与他一同长大,可谓亲密无间。
李昭仪顿了顿,道:“说实话,本宫发现赵濯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赵濯。”
奚舟一愣,警惕道:“昭仪娘娘此话何意?恕臣妾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这李昭仪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吗?还是夏桑说漏了嘴引起了她的猜疑?若是让她知道赵濯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而我也是,然后传到赵太尉耳朵里,我岂不是会被他暗抓了去,逼|问我回现代的方法?
拜托,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去啊!
夏桑闻言,也是一惊,瞅了瞅奚舟,道:“娘娘,赵濯就是赵濯啊!儿臣与他自小一同长大,再熟悉不过了。您觉得他不同,大概是在战场上受了什么刺激,儿臣觉得他还是和过去一样,没什么变化。”
糟了,这李昭仪光是说思念我,让我带着舟儿来她宫里叙叙旧,不曾想她竟……不行,若是被她揪出舟儿的身份,怕是会被要挟什么。虽说李昭仪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她那个亲舅舅赵太尉,可是野心勃|勃啊,私贩兵器这样的流言怕不是空穴来风。
李昭仪眯了眯眼,打量着奚舟,呵呵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丫头真是嘴紧,什么探不出,真不知舅父哪里来的消息说太子妃定是知赵濯为何与过去略有不同。看她这个警惕性,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而且太子挡着,怕是还会伤了情分,罢了……
三人又唠了会儿家常,眼看天色渐晚,便各自散去……
酉时一刻,东殿的窗户沙沙作响,曹良娣困意袭来,没有在意,正欲宽衣解带入寝。大约是冬日里寒冷,做事也无精打采,再加上撩太子无望,顿时只想钻进被窝里。
突然,殿内烛光熄灭,她吓得尖叫,扯着嗓子喊着“来人”,却无人应答。她摸黑朝殿门走去,却感觉踩到了什么柔软的物品。这时,殿内烛光重燃,她眼前一晃,扫视四周瞠目结舌。
只见宫女太监们横七竖八倒在殿内,紧闭双眼,这是……都死了吗?
“良娣不要惊慌,他们不过是晕了过去,没有性命之忧。”
殿门被一阵风关上,她怯怯地扭头,只见身后站在一位身着鹅黄色袄裙的女子。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注视着曹良娣。
曹良娣后退几步,指着她惊恐地问:“你是何人!要对本良娣做什么!告诉你,当今皇后可是我的表姨母,你不要乱来!”
这女子是从何处冒出来的,明明门那里没有她的身影,等等,她莫不是……女鬼?
想到这里,她吓得哆嗦。
女子微微一笑,道:“良娣莫怕,我可不是女鬼。我来,是想同良娣合作。白日里我让奴婢送来了书信,当然我也料到良娣你定不会赴约,于是我便亲自来了。”
曹良娣眨眨眼,道:“合……作?”
呵,这就是那个丫头的主子?竟然亲自找上门了,我是该说你有胆量还是蠢呢?你这样,就怕引来了东宫的守卫?
女子点点头,道:“没错,合作。我深知良娣一直想坐上太子妃的宝座,定是对那来历不明的太子妃鄙弃,而我也是,既然咱们目标一致,不如合作,早日把她拉下来,岂不更好?”
曹良娣咬了咬唇,这女子……和奚舟有何深仇大恨?她的眼里尽是杀意,不过……若是能借她的手除掉奚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她挺了挺胸,问:“合作倒是可以,只是那女人不好对付,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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