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可愿意让我进屋与您细说?”
006提议
林礼眼中厉光一现:“你知道什么事情?”
他将当时在场的下人全都乱棍打死,并给林乐同下了禁口令,不许走漏半个字的风声。
林嫣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看他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伏在地上,已经瘫软的林乐昌。
林嫣叹了口气:“有心人既然做了局,自然不会就此放过他,祖父何不听听另一种说法,或许就能解开心结了?”
林礼将目光收回,看林乐昌那个软骨头的样子,也不一定敢说出口去,更何况对方是他的女儿。
林礼阴郁着脸,转身进了书房。
林嫣对宗韵凡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也抬脚跟了进去。
林礼已经坐在了书案后,等林嫣进来,吩咐了一句:“把门关上!”
林嫣顺从的关上了书房门后,就静静立在书案前。
她的经验是,谈判的时候谁先开口谁先输,这个法子对六安候屡试不爽。
舅舅也说,谁脸皮厚撑的住,谁先赢。
对亲祖父林礼,林嫣两辈子都没有经验。
所以,还是先不贸然开口的好。
林礼等了半天不见对方说话,暗自点了点头,比林乐昌和林修和沉的住气。
“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你直接说吧。”林礼道。
林嫣有些紧张,深呼了一口气,思维清晰起来。
“小祖母朱氏另有情郎,被大伯抓住了把柄威胁。为了自保,朱氏与大伯联手诬陷父亲,指认他与继母苟且。”
林嫣把当初林娴告诉她的真相缓缓说了出去:
“那朱氏,是大伯亲手去浸的猪笼、扔的乱坟岗,祖父并没有亲眼看见尸体。其实朱氏还活着,已经与其情郎远走他乡。”
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林礼一声一语听的目瞪口呆。
他激动的站起身,带着书案上的镇纸和笔砚散落一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知道此事祖父怕是接受不了,可是今晚父亲差一点被人烧死,也是从另一面说明有人恶意陷害,要置他与死地。”
林嫣不为其所动,继续说道:“祖父英明一世,难道到老了,竟要被人为了爵位摆上一道吗?”
说完,林嫣自己都想笑,英明一世?糊涂一世吧!
哪家在正妻没进门前,就早早生出两个庶子来?
又有谁家,庶长子和次子比嫡子还大上十几岁?
有谁放着出身世家的正妻不宠,去宠一个通房?
又有谁家定规矩,不让母亲教养儿子,而是放在外院自生自灭,让有心人生生把个嫡子养歪?
她的亲祖父林礼,上辈子在林乐昌没死多久,就被慢慢传出的继子与继母苟且的风声,逼得没了脸面,让出了国公的位置,与林嫣一样终日不出院门。
“为了个爵位不择手段,更将国公府的声誉置之不顾,祖父欣赏的,原来是这样品性恶劣的人吗?”
随着林嫣的话音结束,林礼目露寒光冲到林嫣面前,压低声音怒问:“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林嫣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抬头望着林礼笑:
“怪不得父亲会被赶出来。我都说出真相了,祖父做的不是赶紧去查清楚来龙去脉,反倒质疑我的真话。怪不得京城独一份的,庶子年长嫡子十几岁的奇闻,会出在信国公府!”
林礼目光紧缩,恨不得立时掐死面前这个胡言乱语的孙女。
他宁愿相信是嫡子真的与继室苟且,也不相信精心培养的长子,会设下如此罔顾亲情、惊世骇俗的局来。
到底久经沙场,林礼只是短暂的失态,瞬间又恢复了刚才冷清的神情:
“你说的热闹,但那也只是你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我又怎么信你?”
“孙女也没指望您相信我。”林嫣讽刺的笑了笑:“朱氏既然没有死,孙女就想法子把她揪到您面前来,用事实告诉您真相。”
“我来的目的,是把父亲重新交给您。我前脚刚安置下,后脚就有人放火准备烧死他。若是祖父能出手护着,他起码能撑到我把朱氏找出来。”
“不管您愿不愿意,无论祖母宗族是否败落,可那也是曾经的显贵,父亲的身份终究比庶出的大伯贵重。祖父这几年都不立下世子,是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祖父迟迟不立大伯做世子,焉知不是宫里那位给的阻力。
林礼抚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眯着眼睛将林嫣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战场上杀敌无数,身上有股血腥气。
女子在他面前别说讲那么多话了,就是他看上一眼也是吓得战战兢兢。
林嫣不但立的笔挺,说话还有条不紊,胆量上就很让他欣赏。
所以对方的话,林礼不觉信了几分。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惋惜:嫡系,有胆量又镇静,看上去还有脑子,可惜是个女儿。
“你准备怎么去寻出那朱氏?”林礼不知不觉的松缓了语气。
“父亲与舅舅的心结,祖父也是知道的。所以舅舅肯定不会出手,所以寻找朱氏的事情,孙女怕得亲自动手了。”
林嫣暗暗叹口气,其实接回林乐昌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与其在屋子里坐着等消息熬人,真不如自己亲自动身。
更何况,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又怎么假以人手?
林礼似乎也是这般想的,毕竟是家丑,能少一个知道,最好就少一个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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