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呢?”她反倒平静。娉婷被她问的呆了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从来没有听平华提过啊?若是有这回事情的话,他们这个圈子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不以为意:“是真的。我是听他母亲说的,还是他爷爷给定下的-----”将医院里的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了个大概。
“那你准备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呢???只苦笑:“想不到到最后我只是个第三者??”娉婷虽然与孙平华胶着不下,但到底是先来为到。毕竟孙平华父母介绍的晚,只能委屈当个第三。但他们的情况却正好相反,无论他与宋玲玲如何,她出现的时间总归是迟了的。宋玲玲如此的出众,单单背景一项已将她甩得老远了。这场战役,还没有开打,已见输赢了。
他进了屋子,将公文包扔在沙发上,如平时般在厨房找到了她。最近这段时间,她很喜欢自己弄,常常让张阿姨买好菜,她回来自己亲自动手。怕她辛苦,提了几次意见也没有任何效果,他也就由她去了。
蹑手蹑脚的从后面抱住了她,道:“煮什么?”她手上还在忙,头也没回:“笋三丝!”他笑了出来,心里像吃了蜜糖般,到处泛着甜意:“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是吗?我不知道你喜欢啊?早知道就不煮了!”她难得耍坏。其实是他母亲偷偷告诉她的,说他如何如何喜欢吃笋三丝。还教她做的方法,她也只不过想实践一下而已。
他的手用力箍紧了,预期的听到她的吸气声,这才恶狠狠的道:“再说一次看看!”她笑了出来,求饶着道:“好了,我不敢了。要烧焦了----”他这才轻轻松开了些。
吃饭的时候,两人面对面坐着,他食欲很好,将笋三丝吃了个精光。还跟她讲了个关于他爷爷的故事:“我爷爷最喜欢吃这个笋三丝了。当年我奶奶最拿手的就是这个,可是那个年代,他们总是处于分离的状态。所以每次我爷爷回来,我奶奶每顿总是要炒这个菜,新鲜的笋过了季节就没有了。奶奶就把它们挖出来,把它们晒成笋干,一年一年的放着------”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两人窝在书房角落的大沙发里,水晶几上放着两杯清茶,淡淡冒着白烟,暖暖的,空气中好象若有似无的带了一丝香甜。
他继续道:“在我印象中,其实我爷爷是个脾气很大的人,但我奶奶从不和爷爷去顶嘴。总是默默的做着事情,每当我爷爷发脾气的时候,她就悄悄的走开一会儿。等我爷爷气消了再回来。我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我奶奶和我爷爷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我姑姑也老是在我奶奶面前嘀咕,说不能这么让着我爷爷。可我奶奶总是说没有关系,就让着他好了,都让了一辈子了。我有时候想起,总觉得奶奶也许习惯了忍让,习惯了去接纳。对她来说,最苦的日子,我爷爷参军的时候,生死未卜了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现在爷爷在她身边,日夜陪伴着她,这么点小小的事情,她怎么会耐不过来呢?更也许在奶奶的心里并没有觉得有多少委屈的吧,她总是等爷爷气消了,又笑mī_mī的围了上去。”
她找了个舒服的,头枕在他腿上,抱了个柔软的小枕头,还是蝴蝶,明亮的色调,温暖和舒适。他的手缠绕着她的发丝,五指成梳,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梳着:“后来有一年,奶奶生病了,病的很重。医生说快不行了,爷爷在医院里对医生发了好大一场脾气,我爸我妈我姑姑谁也拦不住。但这之后我却再也没有看他发过脾气。他天天陪着奶奶,给她弄吃的,每天让厨师变着花样做。也不让人乱动奶奶,天天自己亲自照顾着。而且这么一照顾,就照顾了五年。这长长的又短短的五年里,爷爷也从一个健康的人变的憔悴,变的苍老,直到把自己也变成了病人。”
“我当时还很小,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爷爷的脾气一下子变好了呢?对奶奶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每天端着碗在奶奶床前喂她吃饭,哄她喝药,逗她开心------连对我也没有那么好!”他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只凝视着她。
缓缓的俯下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再接着道:“后来奶奶的病终于拖到了无法再拖的时候,爷爷整日整夜的陪在奶奶身边,拉着她的手。凭我姑姑和我妈怎么劝,他就是不肯放开。他就这么陪着我奶奶一直到了最后一刻---------”他声音很低,就如同呓语般,带着一种哽咽。她微微抬了头,只见他的头转向一侧,仿佛不想让她看见。但她依稀觉得他眼中有东西在闪烁。
她沉默了一下,拉了拉他的衣服,低低的问道:“后来呢?”他的手轻轻的伸了过来,很大,很暖和。与她十指紧扣,又缓缓的拉起了她的手,放到嘴边,细细吻了吻:“后来------后来不到半年,我爷爷也过世了。他走的很安详,很愉快-----”
想起苏芮的一首歌《牵手》: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追逐着你的追逐,因为誓言不敢听,因为承诺不敢信,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去说服明天的命运,没有风雨躲的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也许牵了手的手,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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