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和同事,一部分是自小到大的哥们,一部
分是德叔生意场上的朋友,还有是关系户。长辈和领导们退席后,酒宴上剩下的
全是年岁相当的,一干好友打定主意要好好给黑子贺一场,盛情难却,黑子面子
上气势不减,暗地里却大感吃不消,一双眼不停往姜尚尧的席面上瞟。
姜尚尧安坐如山,听见光耀说:“看样子黑子有四五成了,他不能喝急酒。
”他也只是笑了笑,继续作壁上观。
不一会,四个伴郎倒了一个被抬下去,黑子一边耍赖一边冲这边挤眉弄眼的
,邻桌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光耀摇头说:“你们两个,加一起也六十好几了
,还跟小孩一样?”
庆娣也看不过眼,桌布下轻轻踩了姜尚尧一脚,“别让黑子哥喝太多,受累
的是我妹。”
“行,看你们面子,我不和他多计较。”姜尚尧放下筷子,顺手舀起自己半
满的酒杯,大步走向最热闹最难缠的那桌去解围。
黑子眼角余光扫见兄弟身影,舒了口长气,心想再不救驾,今晚上撂在酒桌
上,我还怎么和你姨妹子洞房?
爱娣可是一早下了脀旨,他敢喝醉她就敢不给他上床。
想起她娇嗔的小模样,黑子就美滋滋的。他喜欢爱娣,喜欢她的伶牙俐齿,
喜欢她爽利不记仇的性子,喜欢她偶尔凶巴巴的表情,也喜欢她圆润的小胳膊小
腿,但事实上,这些年朋友处下来,两人并不十分了解。
爱娣之所以答应了他的求婚,黑子自己琢磨是因为爱娣对他有五分的喜欢,
另外那五分大概出于实际的考虑。这丫头最爱的就是月底结账时数那流水账上一
排的零,并且假装其中不含成本支出,然后自我满足自我陶醉好一会。既然她好
这些,他把房子都给她就是了,黑子在这方面没多大要求,反正睡觉就那几尺的
地方。
可他不知道的是,爱娣答应他的求婚,不仅是出于对他的喜欢,也因为那天
晚上在于丕的酒吧里,黑子搂着她呜呜哭时说的那些话。
黑子喝多了就有话唠的毛病,那一晚他从自己十来岁的好时光讲到无聊苦闷
的而立人生,其中谈到德叔对他的不满意,单位里被打压的委屈,被兄弟背叛的
痛苦,甚至还有当年在部队时,和驻军地一个姑娘失败的初恋。
爱娣啼笑皆非,又有些心疼。之前总给她压迫感的黑子那一晚头枕着她肩膀
,絮絮叨叨没头没尾地诉苦,像个在大人那里求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但是洞房夜,已经消失的压迫感又随着黑子凑过来亲吻时喷吐的浓浊酒气,
随着他覆上来时那巨大的阴影重新出现在她心里,并且令她越来越慌张,再也坚
持不下去。
她勉强压抑下厌恶的情绪,把脸转向另一边,黑子感觉到她身体僵直,手掌
摩挲她一侧的脸庞,低声取笑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俩都不是头一回。”
爱娣带着情绪,这句老实话不免被她想歪了,以为黑子讽刺她结过婚不是处
女,当下不客气的回:“你什么意思?当我跟你那些女的一样,随便哪个男人都
可以搞?”
黑子一愕,随即苦笑说:“爱娣,我没那意思,你别多心。……今天大好的
日子,我们不翻老账行不行?”
依稀见爱娣面色和缓了些,黑子手搂紧了她的细腰,俯下头吻她的鼻尖,含
含糊糊说:“你这炮仗脾气……”
那无可奈何的语气瞬间软化了爱娣的心,她闭上眼,尽力把那些邪恶的让她
战栗的回忆赶出脑海,可随着黑子每一次的呼吸,那熟悉的让人欲呕的酒气无孔
不入地刺激她敏感的神经,直到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爱娣睁开眼,借着轻纱帘
子透进来的月光,看见高壮的身影向她伏下,她不由尖叫了一声,一把推了过去
。
黑子猝不及防,还好体格壮实,倒是没仰面掉下床脚,而是歪向了床外。他
一只脚撑在地板上,楞了好一会,这才坐起来,开了床头的灯,问:“这是怎么
了?”
灯光突然入眼,爱娣掩饰地遮住半边脸,缩坐在枕头上,声音低沉地说:“
可能是……酒气太大了,我有点……受不了。”
黑子嗅了嗅周围空气,“那我再去洗个澡。”
卫生间里出来,爱娣早已侧身睡下,黑子手一挨着她肩膀,爱娣便轻颤了下
,接着说:“早点睡吧,黑子哥,明天赶飞机呢。”
黑子注视她的背影,默默地把床头灯关上。
这个并不美妙的新婚夜,听着身边规律的呼吸,黑子心头的沮丧渐渐淡化,
继之而起的是疑惑不解。爱娣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以前和向雷也是……
这一想,既有些幸灾乐祸,又酸溜溜的有些不好受。黑子转过身,将背对着
她的爱娣搂紧怀里,“我知道你没睡着,爱娣,和我说说,你不喜欢做那事是不
是?”
据他所知,确实有些女人比较冷感,对那事有抗拒心理。但是活泼的爱娣也
有这毛病,他着实想不通。
怀里的爱娣明显绷紧了肩膀,好一会才说:“也不是的,可能今天太累了,
心烦。刚才推你那下不是有意的。”
委婉的道歉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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