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透过窗帘充盈在关了灯的房间里,黑暗深深浅浅,延冰蓝色的眼睛,在夜色里闪闪发亮,他欲言又止许多次,最后用很郑重的语气,说: “我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喜欢你,你呢,小公主?”
海棠没有立刻回答他,他冰蓝色的眼睛里有时光回旋,她好像又回到当初的罗马,回到那些她一生之中最为快乐的片段里。
夜不深,海棠伸手,摩挲着床沿,够不到他,她整个人往床边挪了挪,拉他的手,十指相扣,她小小的手被他强悍的扣住,却并不完全的软弱,反而用她最能表现出来的力量回握,“我自以为喜欢过一个人很多年,到后来却发现那种感情并不是爱。这些年来我时常在想,到底对于我来说,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人……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像你喜欢我一样的喜欢你,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告诉你:这六年来,我没有忘记过你,我很想你。”
延的眼睛眯了眯,像是夜幕中的蓝色宝石闪闪璀璨,海棠很心安的向他微笑。
二十五、
“站住! ”方正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威严。
方是国的脚步,下意识的顿住。
“你要去找她?”
方是国昂了昂头,很清晰的回答“是!”
“如果我说不许去呢?”
方是国很冷的笑了。
方正还是坐在书桌后面,看着大儿子的背线条蓦地僵硬,他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是国,是我这些年哪里做的不够好?”
方是国闻言有些惊,转过了身来。
“你在外面一手一脚的挣下了什么,我通通知道。你有能耐有骨气,不愿意靠家里,我理解,我从不多问。但是今天你能对我说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白手起家、辛辛苦苦闯一番成就出来,是为了向海棠证明什么?或者说,向我和你阿姨证明什么?”方正这番话问的有些疲惫。
方是国笑的很坦然,“我就是想向阿姨证明:我妈给方家生下了我,没有错。”
这是方正的死穴,老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至于海棠……当年她年纪太小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兼顾事业和她。”方是国笑的有些落寞,
“也不想耽误了她。”
“现在……我想去找她回来。”他的眼神渐渐变的炙热, “爸,我这一生,第一次对一个人有非她不可的念头。”
“海棠五年没回来过,你确定她还是……那样的想法?”方正明显动摇了。作为一个父亲,他或许没有全然尽责,但绝对合格。
方是国很有自信的抿嘴微笑,“我确定! ”
二十六、
纠缠。
交换。
褪除。
深入……
延的疯狂和炙热,在这无日无月的几天里,显现的淋漓尽致。
海棠不知道第几次的晕倒,又是第几次的从剧烈的撞击里醒来。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狠狠的一个顶入,她只觉得心和肺都被撞的挤到一起,可偏偏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踢不到、推不开、挠不着。
延大汗淋漓,低头俯视身下软成一团的小小东西,眉眼之间尽是张狂。他高大强壮的身躯之下,洁白纠结的床单之上,小而白皙的东方小公主像只小小的被囚禁了的宠物。
他双臂支着上身,给她小小的空间,任她皱着眉、咬着唇、或轻或重的呻吟、尖叫。可她怎么闹也逃不掉,他沉重的下身紧紧连着她,制着她, 时重的挺动着,看她如同一株呵护多年的名贵花草般盛开在自己身下,心上实在是沸腾,紧连着重重的动了好几百下,把她又一次逼的颤抖了起来,他的恶趣味得到满足,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 情话:“你的那里咬我……昏过去了都在咬……”
海棠脑袋里“轰”一下,羞愤的脸都皱了,“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中文?!”
延见她生气,得意,一口咬住她胸前跳跃的小白兔,留下一圈的牙印,又嗜血的伸舌舔舔唇,“我梦见你的时候……你教我的。”
他耍无赖!海棠又累又饿,身上各处酸痛,加上害羞不敢面对他,一下子哭出来。
延高兴,大手掐着她的腰固定在一塌糊涂的床上,身下动的更起劲。还故意的甩刘海上的汗滴在她脸上,和着她的眼泪一起舔掉。
“不哭不哭……”他终于记起要哄她,动作温柔了些,“我就快好了,……乖,和我一起……”
他换用流利的英文,说着更让人无法接受的火热情话,海棠在一阵阵绞紧的无上快感里,再也没力气追究他,哭着哭着就无声的张大了嘴,只弱弱的“啊啊啊啊”嘶声喊。
“我说过的,我绝不给你时间后悔。”极乐过后,室内靡靡的安宁里,延的声音低沉喜悦,自得而可爱。一只手心满意足的流连在她身体上。
他先吻的她,可是他的衣服是她脱的,两厢情愿的事情,他却还是在最后抵进的那个动作前,给过她最后的反悔时间 。
海棠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听他说得得意,她心里却有些酸——六年的时间用来等待,是不是很奢侈、很浪费?
“谁说……我会后悔。”她的声音轻而坚定。绕着他胸前的手勾上他脖子,往上挪了挪身子,枕进他肩窝里,舒舒服服的躺好。
二十七、
方是国狂奔而来的那天,海棠已经和延厮混的山中不知岁月。
延说要去看看容磊,弄清楚那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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