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汗水。
我已经感觉不到寒冷,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如果不是大叔发现了我,我想,我可能会被拐卖了也说不定。
“你怎么会在这儿?!”大叔开着一辆小货车在我面前停下,我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反应。
“你这是什么打扮?!”他似乎是有点生气了,“穿成这样在大街上乱逛是很危险的!”
我依旧没有说话,看着他仿佛是在看陌生人。
“喂!你傻了?”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立刻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
他的表情严肃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摇着头,只是止不住的发抖。
他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家。”
那一刻,我的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扑到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紧绷的心好像在刹那间变得柔软,闷在胸口的悲伤化作一滴滴无声的眼泪。
许久未曾有过的安全感,让我觉得好温暖···温暖得想哭。
“喂喂!”大叔尴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哭别哭,大家都在看呢!我可不想被当成老牛吃嫩草的变态!”
他将我抱到了车里,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努力将自己蜷缩在车后座的角落,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中,一声不语。
大叔帮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我可以听到电话中爸妈激动的话语,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那晚到家时已是深夜了,我从车窗玻璃里看到爸妈在寒风中等我,爸爸一脸严肃,妈妈则是双眼通红。
车停下来时,我才发现自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叔本是想将我抱下来的,却被妈妈漠然的制止住:“我来就好,谢谢你了。”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还好他并没有在意。
也就是那晚,我知道了大叔的名字,他叫欧阳金。
临别时他将一样东西塞给我,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快点打起精神来吧!货先给你了,以后记得去付款哦!”说着冲我摆了摆手便开着小货车走了。
妈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大概是害怕会刺激到我,那晚他们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只是问我饿不饿,然后帮我放水洗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的房间亮着灯,走过去,却听到了妈妈的哭声,爸爸在一旁安慰她:“别哭了,这不是回来了吗?”
“可···可是···”妈哭得愈加厉害,“我···我刚给她拿衣服时,我看到她身上的印子了!晓晓她···晓晓她···”
然后,我听到爸的一声叹息。
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好,靠在墙壁上,空气中久违熟悉的气息暖得我鼻子发痛。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手指伸开,大叔给我的项链静静的躺在我的掌心。
晶莹的海星盈动着清澈的光芒,中间粟色的石头凝着一层温柔的色泽。
透明而纯洁的晕圈将我环绕,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肮脏和丑陋一般,美丽的闪烁着。
我哭了,哭得那样哀伤,好像全世界都背弃了我···绝望的恸哭着,但又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
一直以为是世界抛弃了我,一直以为我是最不幸的一个。
到后来我才知道,总是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总是博取着他人同情的自己,是那么的卑鄙和自私···渺小得让我不耻。
······
在我失踪的两个月里,爸爸跑遍了各家媒体为我做寻人启事,甚至在大街小巷张贴我的照片,就在他们绝望到要放弃时,大叔将我带了回来。
那些日子大叔一直都在外面忙碌奔波,没有听说过我失踪的消息,因此才会在看到只穿着一件男式t恤光着脚满大街上乱跑的我后那么诧异。
回到家的第一星期,我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也不敢出门,我总害怕会有人抓我,总是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但我又不想让爸妈担心,所以当他们提出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时,我朦胧得记得自己点了点头。
为我咨询的是一个面相慈善的中年妇女,她笑着看着我,眼睛是如玻璃一般透明的琥珀色。
“那是一间什么样的房子呢?”她的声音温柔而轻细,渐渐的,我竟然有点恍惚:
“很大···很高···可以摸到天空。”
“你每天都在房子里做什么?”
“做什么···”我开始迷茫,“发呆···想事情···”
“还有什么呢?”
“还有···他。”
“他?”女人笑了笑,“他是谁?”
我没有回答。
他···是谁呢?
为什么会忽然有点模糊···
女人看着我,淡淡微笑:“我换个方式问你,房子里都有什么人呢?”
有什么人···
“我···他···”我茫然的抬起头,女人的眼神温柔,鼓励我说下去:“仔细想一想,那个他,长什么样子?”
长什么样子···
“他···很高。”我开始努力搜索着脑海里所有对他的印象,“···眼睛很漂亮···头发···黑色的,有点长···戴蓝色的耳钉···”
“然后呢?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做什么啊···
“···他把我关起来,不许我出去···还有,还有···”
耳畔似乎传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我被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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